另一邊，沈硯卿沐浴更后，輕手輕腳回到室。
剛躺下把秦暖摟進懷里，就了，旋即迷迷糊糊就醒了。
“嗯？”
“什麼時辰了…大人是才回來？”
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下意識往他懷里再近一點。
“恩，剛回。”
“吵醒夫人了，睡吧。”
沈硯卿低聲說著，一只手繞到背部，輕輕拍著哄睡。
秦暖眼睛微微睜開一條，馬上又困得閉上了，嗓音糯糯的，問：“阿臨的大婚還順利嗎？”
沈硯卿頓了一下，有點無奈：“順利的。”
“嗯？”
秦暖這次睜開了一點眼睛：“大人的語氣怎麼怪怪的？”
追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阿臨和赫連明珠打起來了。”
“啊？”
秦暖失笑：“阿臨那子，看著不像會這樣做。”
沈硯卿嘆了口氣：“人不可貌相，夫人。”
秦暖瞬間睡意全無，眼睛都睜圓了：“那，誰贏了？”
“表面上自然是阿臨。”
“大人這話好生奇怪。”
秦暖忍不住用手指了他的膛，讓他快解釋，快說。
沈硯卿輕笑兩聲，先是問：“不困了？”
秦暖條件反般閉了閉眼，又驚覺自己窩在他懷里，他是看不見的：“大人先說。”
“說了我再告訴大人困不困。”
若是有趣，自然不困。
若是無趣，馬上睡。
“陛下帶著為夫在窗邊聽，陛下興過頭，手一下拍到了窗欞前。”
秦暖想象了一下那畫面，憋著笑：“然后呢？”
“一柄玉如意直接砸穿了窗，宋臨跟著跳出來，正好跟我們撞個正著。”
“那豈不是好尷尬？”
“陛下倒是半分不覺得尷尬。”
沈硯卿語氣里帶著點無語：“陛下還一本正經地教導宋臨，說要他新婚之夜不能輸，不能丟了大周男人的臉面…”
秦暖噗嗤一聲笑出來：“陛下這不是添嗎？”
“阿臨在這方面是個實心眼的，他肯定當真了啊！”
“可不是。”
沈硯卿想起宋臨那認真接教導的樣子就好笑，“他當場保證，絕不會讓赫連明珠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完了完了。”
秦暖笑得肩膀直抖，倒在沈硯卿的懷里：“明珠公主今晚怕是不好過了。”
像沈硯卿這種文都能一夜不休，宋臨這種武將，力只怕會更勝一籌吧？
秦暖是真的為赫連明珠了一把汗。
“以阿臨的子，很有可能。”
沈硯卿點頭：“而且陛下那句話，他怕是當軍令了。”
秦暖又是好笑又是有點同：“那后來呢？你們就這麼走了？”
“后來太后宮里來人，說太后不適，陛下就趕回宮了。”
“太后不舒服？嚴重嗎？”秦暖關切地問。
沈硯卿沉了一下：“我看不像。”
“八是知道陛下又胡鬧，找由頭他回去挨訓的。”
“唉，也是難為太后了。”
秦暖嘆了口氣，隨即又想起宋臨，“不過…你說阿臨和明珠公主，他們倆這以后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
沈硯卿倒是不覺得會怎麼樣。
這世上多盲婚啞嫁，最后也能相敬如賓。
“打著打著說不定能打出來。”
“夫人有空關心他們，不如關心關心為夫？”
……
將軍府凜暉院，紅燭重新燃了起來，喜房的一切像是被人重新收拾過。
鴛鴦喜被上也沒有了腳印。
赫連明珠裹著被子，看著床邊正襟危坐、仿佛在思考軍的宋臨，沒好氣地問。
“你還不睡嗎？
“坐那兒發什麼呆？”
宋臨轉過頭，看著赫連明珠時表異常嚴肅，像是在思考什麼重大軍。
赫連明珠雖然被他神嚇了嚇，可又想到方才兩人親無間的一幕，還是選擇遵循心，努力拉近兩人的關系。
“你說話呀！”
宋臨搖頭，眉頭鎖。
“陛下說，讓我不能丟了大周男人的臉面。”
“沈首輔也說，此事…無師自通。”
赫連明珠看著他那一本正經想同自己討論的樣子，臉莫名有點熱。
扭過頭：“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宋臨忽然站起，走到床邊，俯看著，眼神堅定：“總之，今夜不能就這麼算了。”
赫連明珠被他看得心慌：“你…你想干嘛？”
宋臨不答，只是用實際行表明了他的決心。
他開始異常認真地研究起如何“無師自通”地“不丟大周男人的臉面”。
于是，后半夜，喜房里的靜就沒停過。
“宋臨！你輕點！”
“哦。”
“不是那里！你笨死了！”
“…嗯。”
“你贏了…能不能停？”
“不能，陛下說…”
“你…你別聽陛下瞎說！”
“君無戲言。”
“……”
直到天大亮，宋臨看著下累極睡去的赫連明珠，滿意地松了口氣。
他低聲自語：“我應該沒給大周男人丟臉。”
他的大掌還掐在赫連明珠的腰肢上，驟然松開間，大片不堪目的青闖眼簾。
宋臨猛地后退了幾步，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帶著繭子的掌心，不斷回想，他沒用力啊…
怎麼會…如此嚴重？
他的目落在赫連明珠沉睡的側臉上。
那恬靜的模樣與腰間的慘烈形令人心碎的對比。
宋臨的拳頭猛地攥，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措將他徹底淹沒。
他好像，做錯了？
他手了赫連明珠的臉頰：“喂，赫連明珠。”
赫連明珠不滿地拍開他的手指：“干什麼，你不睡嗎？”
“你…”
宋臨說了一個字，又看了一眼的腰間，確定不是他自己眼花。
他說：“你起來看看，看看是不是我弄傷你了。”
他的話里帶著懊惱。
聞言，赫連明珠強撐著困意起，瞇著眼睛低頭看了眼上歡好過的痕跡。
心中閃過一滿意。
宋臨很是強悍，持久，很滿意。
如果可以的話，大半夜就行，沒必要一整夜。
“沒有傷。”
赫連明珠搖搖頭，話音剛落下，能猛地抬眸，困意沒了大半。
宋臨這是…
第一次？
這個認知讓赫連明珠的眼睛彎了起來，毫不掩飾地夸贊他。
“你昨晚，很棒！”
“本公主對你們大周男人的能力，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