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對你們大周男人的能力,改觀了。”
宋臨:“咳咳,一般一般。”
既然赫連明珠都說沒有傷,宋臨的心總算定下來了。
他一會兒進宮再問問陛下,是不是承歡后的子都是這樣的。
最后他看了眼天,還有一點時間,不急。
道:“我有晨起習武的習慣。”
“你再睡會兒吧,等下給爹和娘敬茶后,還要進宮謝恩。”
……
慈寧宮暖閣。
空氣中彌漫著一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上朝了。”
李德全的聲音,隔著厚重的殿門模糊地傳來,像是一細針,刺了李湛混沌沉重的腦中。
頭疼,炸裂般的疼。
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按劇痛的額角,抬手瞬間,的錦被從上落,一陣微涼的空氣及皮。
他低頭,猛地愣住。
自己上半竟是赤的!
壯的膛上,線條分明,但更分明的,是幾道鮮紅的、甚至微微滲出的抓痕!
那痕跡一路蔓延至腰腹側。
一無名火“噌”地竄起!
誰敢如此大膽?!
竟敢傷及龍?!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李湛的怒火在下一秒,被旁極其輕微的一道呼吸聲驟然掐斷!
他渾一僵,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
他緩慢地轉過頭,頸骨轉間發出細微的“咯咯”聲。
就在他側,錦被之下,明顯還有一個人!
墨綢般的青鋪滿了枕畔,襯得一段出的脖頸白皙如玉,甚至能看到細微的管。
一梔子花香鉆進鼻尖,他掀開被子。
李湛的瞳孔在剎那間收到了極致!
趙清漪?!
怎麼會是趙清漪?!
昨夜支離破碎的畫面,瞬間如同沖破閥門的大浪,瘋狂地闖進他的腦海里。
那些模糊的,香艷的,瘋狂的片段在腦海里不停重復浮現。
李湛狠狠掐了自己大一下。
不是夢!
這一切都不是夢!
那杯茶!
昨晚母后讓他喝的那杯茶有問題!
膛上的抓痕此刻更是灼熱地細疼起來,像是在提醒著李湛,昨夜他的暴和失控。
他垂眸看著趙清漪蹙著的眉頭,以及那蒼白臉上依稀可見的淚痕。
滿腔的怒意和委屈無宣泄!
趙清漪,沒那麼大的膽子。
“陛下?”
門外的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催促了一聲。
李湛回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下幾乎要沖破膛的暴怒和那劇烈的頭痛。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暖閣,上還是昨日那件明黃的常服外袍。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回乾清宮沐浴更。”
“陛下,奴才該死。”
李德全見李湛出來,立馬跪下請罪。
李湛擺了擺手,母后的旨意,李德全就算是前大總管,都不能抗旨。
更何況昨夜的他,神智不清,李德全算是求告無門。
早知如此,昨夜他在察覺到不妥時,說什麼都要拉著阿硯進宮,好歹能保住清白…
眼下他是,唯一守住的都沒了。
他原本還打算今日宋臨和赫連明珠進宮謝恩時,他再好好教導教導宋臨的,再問問他,昨夜可丟人沒?
現在好了,他自己昨夜似乎才…
不提也罷!
都是那杯“茶”!
如果正常發揮,他的水平不止于此呢!
……
今日的早朝,宋振威從踏出家門開始,迎面而來的全是賀他家里有個公主媳婦的。
宋振威逢人就嗤笑回去:“給你,你要不要?”
“你兒子聽說也十八了,等會兒早朝本將軍就替你問問皇上,看能不能也給你家兒子賜個異族公主!”
“異族”兩個字被宋振威咬地死死的。
他、娘、的,他是一個武將不錯!
但是他又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要賀就好好賀,不然就滾遠點!
他宋振威都好多個妾室通房呢,他兒子這般風流倜儻,那北疆公主居然不讓他兒子以后納妾??
宋振威說什麼都不能忍的!
他定要求皇上,從宮里請個嬤嬤回來。
好好教教這北疆公主,什麼是出嫁從夫,三從四德!
哼!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
……
宋臨今日穿著一嶄新的服宮謝恩。
他領著赫連明珠穩步而。
赫連明珠今日穿的是大周的服飾。
妝容得,只是走路時有些不協調。
“臣宋臨,攜子叩謝陛下圣恩。”
宋臨直接行的大禮,聲音洪亮沉穩。
赫連明珠也隨之盈盈拜下:“臣婦謝陛下圣恩。”
李湛抬了抬眼,目在兩人上一掃而過,有些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平吧。”
他本想打趣兩句,問問宋臨這“新婚”的滋味如何。
但話到邊,看著宋臨那副再正經不過的嚴肅面孔,又覺得索然無味。
再想到自己昨夜…便只淡淡問了句。
“一切可還安好?”
聞言,宋臨站起,面更顯肅穆,如同在軍帳中回稟軍一般,抱拳沉聲道。
“回陛下,一切安好,有勞陛下掛心。”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即用一種自豪語氣,一字一句地清晰說道。
“陛下放心,臣未曾辜負陛下期,亦未墮我大周男兒威名。”
“昨夜已功讓明珠公主見識了我大周兒郎的厲害,將其徹底降服。”
“今后必定安分守己,恪守婦道,盡心盡力伺候臣與家中長輩,絕無二心!”
側殿瞬間落針可聞。
而赫連明珠的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來,耳脖頸都是一片緋。
死死攥著袖口,指尖都得發白,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鉆進去。
萬萬沒想到,沒想到!
宋臨這個呆子!
竟、竟敢在前如此口無遮攔!
這種閨房之事,他怎能…
怎能像報戰功一樣說出來?!
李湛被宋臨這“戰績”給當頭一棒了一下。
他握著朱筆的手頓在了半空。
他將目投向宋臨那一本正經、甚至帶著幾分“幸不辱命”般的表。
再順勢瞥了一眼他后憤絕的赫連明珠,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原本郁結煩躁的心,被宋臨這出人意料的一下子攪得七零八落。
讓他覺得最可怕的是,宋臨真的按照自己教的去做了…
甚至還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