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獎勵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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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吻把秦暖吻得暈乎乎的。

雙手抵在沈硯卿的膛前,呼吸促:“還、還要賞楓葉呢!”

兩人正前方有一株楓樹格外不同,竟是半紅半黃,仿佛被人從中劈開,染了兩種

過枝葉隙灑下,為楓樹鍍上一層金邊,得驚心魄。

秦暖嗔他一眼,快走幾步來到樹下,仰頭著這奇景。

海棠紅的擺拂過滿地落葉,與楓林相映趣。

沈硯卿緩步跟上,從后環住的腰,下輕抵在發頂:“喜歡?”

“恩。”

秦暖用力點頭:“這棵樹真好看。”

“既不像別的楓樹那樣全紅,也不像有些楓樹早早就枯黃一片。”

“大人你看,整片山頭就只有這麼一棵,被我們上啦!”

“喜歡的話為夫讓人移到硯雪居門前種著。”

沈硯卿將懷中人摟得更些,夸獎道:“那樣夫人以后每一個秋日,就都能賞到這別致的楓葉。”

每一個秋日,你都會記起我在這楓樹前吻你。

秦暖轉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真的?!”

話落,又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

沈硯卿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等秦暖玩夠了看夠了,他就讓暗衛過來砍了帶回去。

“這片好看!”

舉起一片形狀堪稱完的楓葉,澤鮮紅似火,葉脈清晰如畫。

故意說:“吶,送給大人。”

說完極快地揚了揚角又立馬收了。

沈硯卿接過葉子,低笑,然后將葉子小心收懷中:“夫人所贈,定當珍藏。”

這時,秦暖的肚子“咕嚕”了一聲。

臉頰微紅,恍然已是午膳時分。

沈硯卿低笑,道:“是為夫疏忽,竟讓夫人挨了。”

他抬眼四周,見不遠有一平坦開闊之地,視野極佳,不僅能將楓林盡收眼底,還能聽潺潺流水聲。

頗雅。

……

秋風拂過帶來楓葉的沙沙聲響和食的香氣。

秦暖捧著溫熱的湯碗,看著旁為自己布菜的男人。

他冷峻的側在秋日午后的線下,顯得格外和。

秦暖心中暖暖的,猛地低下頭,眼眶忍不住有些發紅,何德何能啊!

“大人也吃。”

“別凈顧著我了。”

自以為的無人發現的異狀,卻不知注意力一直在上的沈硯卿,從紅了眼眶就已經發現了。

更別提,連聲音都變得帶著鼻音。

沈硯卿單手托著腮,聲音很輕:“真傻。”

他要是不對好點再好點,人跑了怎麼辦?

他去哪里再找一個這麼合他心意的夫人?

而且昨夜看宋臨的架勢,他怕日后宋臨會超越他,寵妻無度。

他沈硯卿,在這方面,絕對不能輸,也不能讓秦暖輸。

那句低喃的“真傻”,聽得秦暖心頭酸脹得一塌糊涂,那強忍的淚意險些要決堤。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不服輸般回道:“大人才傻!”

沈硯卿點頭:“恩,我傻,夫人最是聰慧。”

他不再多言,只安靜地用膳,偶爾將吃的菜不著痕跡地推至面前。

溪水潺潺,楓聲簌簌,一時間,只聞碗筷輕的細微聲響和彼此清淺的呼吸。

用得差不多了,沈硯卿才執起那壺溫熱的桂花釀,為斟了淺淺一盞。

金黃的酒在白玉盞中輕輕晃,漾出甜的香氣。

“可飲一小口,驅驅寒,但不許多飲。”

漸漸西沉,天暗了下來。

山風起,帶了幾分涼意。

沈硯卿將披風給秦暖披上,替系好帶子。

“回去吧。”

著天,輕聲道:“天晚了,容易著涼。”

山上的風要涼的多。

秦暖雖然不舍,但還是乖乖點頭。

走了幾步,忽然拽拽沈硯卿的袖,氣得很:“大人背我好不好?”

仰著臉,眼睛睜得圓圓的,故意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我的腳酸了。”

沈硯卿明知道是裝的,還是心甘愿地在前蹲下。

“上來。”

秦暖低頭抿一笑,撲到他背上。

沈硯卿穩穩地托住,一步步朝馬車走去。

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耳畔,帶著甜甜的香氣:“大人最好啦。”

沈硯卿角微揚,側頭看:“夫人亦是最好的。”

“貧。”

秦暖親了親他的側臉,捂著小笑嘻嘻的:“獎勵大人的。”

沈硯卿眼底的笑意更深,輕輕掂了掂背上的人:“抱穩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麼背著秦暖一直走下去。

什麼首輔不首輔的,他才不想去當。

回到馬車上沒一會兒,秦暖就靠在沈硯卿肩上開始打瞌睡。

沈硯卿換了個姿勢讓能靠得更舒服些,順手拉過披風將,抱到自己懷里。

看著恬靜的睡,他忍不住低頭,在額間落下一個輕如羽的吻。

“睡吧。”

秦暖往他懷里蹭了蹭,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車窗外,夕徹底沉地平線,天邊只剩下一抹絢麗的霞,如同他們方才看過的楓葉一般紅艷。

沈硯卿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心中一片寧靜滿足。

……

破碎的聲響伴隨李湛的怒吼,在寂靜的殿里炸開。

“滾!”

“告訴傳話的太監,今日!明日!要是再來煩朕,腦袋就不用掛在脖子上了!”

全殺了!

李德全抖著退下,他伺候李湛這麼多年,自從李湛登基后,他就再沒有見過李湛發這麼大的脾氣。

以往太后和他有點什麼意見相左,李湛都不會同太后計較,紅臉。

可見這次,太后的舉是真的讓李湛傷心了。

殿持續傳來陣陣噼里啪啦瓷碎了一地的聲音。

李湛扯了扯龍袍,整個人像是被空了力氣,倏地跌坐在地。

他看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扯松的襟下,那微弱的痛意,無時無刻提醒著他,昨夜的荒唐!

他本來就一個折子都看不進去。

太后兩次派人來傳話,想他和趙清漪一起去慈寧宮用膳,更是將他抑了一整天的怒火點燃。

他要怎麼解釋。

他真是在此之前,從未見過趙清漪!

從未對有過意思!!

而且,寵幸嬪妃是遲早的事,他想通了已經!

可為何,要給他下藥!

要讓他第一次驗如此差勁!!

李湛抄起熏爐順手也給砸了:“李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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