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的指尖在沈硯卿的眉眼附近流連。
的作很輕,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沿著他鋒利的眉峰一點一點描摹。
的目追隨著自己的指尖,那雙杏眸早已變得水瀲滟,漉漉地倒映著燭和他深邃的眼眸。
眼波流轉間,帶著不自知的意與專注,勾人得。
沈硯卿環著腰肢的手頓住,原本流暢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打斷。
他并未阻止,只是垂眸看著,任由那細微的意自的地方蔓延開來,一路進心里。
這時,的指尖緩緩下,又點過他高的鼻梁。
那種躍躍試的覺,很難讓人察覺不到。
“夫人?”
沈硯卿終于開口,聲音比平日更低沉了幾分,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沙啞,在這靜謐的室顯得格外人。
“夫人還困不困了?”
這話聽著像是催促,可他全然放松的姿態和眼中縱容的寵溺,分明是另一種無聲的邀請。
秦暖的指尖正巧停在他的畔,到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手指,像是被燙到一般,指尖微微一,是沒有收回。
反而抬起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直勾勾地著他,紅微啟,聲音又又糯。
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
“大人這般看著我…還讓我怎麼專心睡覺?”
倒像是他的不是了。
沈硯卿眼底迅速掠過一笑意,他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用力將人往自己的懷里嵌了嵌。
“哦?”
他挑眉,故意拉長了語調,目鎖著嫣紅的臉頰。
“那依夫人之見,此刻為夫不看公文,夫人也不睡覺。”
“那我們…又該做些什麼好?”
他的目灼灼地落在臉上,帶著明顯的戲謔和期待。
秦暖被他看得臉頰發燙,心跳如擂鼓,那點小心思在他悉一切的目下無所遁形。
赧地想要移開視線,驚覺自己的指尖還停留在他溫熱的上。
心一橫,借著那點莫名的勇氣,非但沒有后退,反而微微仰起臉,主將的瓣印了上去。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帶著燎原的星火。
一即分后,飛快地埋首在他頸間,聲音悶悶地傳來,帶著破罐破摔的蠻:“就…就。”
沈硯卿先是一怔,隨即間溢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環在腰間的手臂驟然收,將整個人牢牢圈進懷里。
“遵命,夫人。”
他低頭準地捕獲那方才膽大包天的紅,將那個淺嘗輒止的親吻,加深,再加深。
秦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后背已陷的錦被之中。
鼻尖縈繞著獨屬于沈硯卿的龍涎香,混合著床帳淡淡的熏香。
這龍涎香,還是他幽州之行前,和沈明月一起去第一樓時買的。
上方是他籠罩下來的影,擋住了大部分燭,在他廓周圍勾勒出一圈朦朧的暈,俊得令人窒息。
他的吻并未停歇,反而因這地點的轉換而愈發深,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秦暖被他吻得渾發,腦中暈乎乎的,只能依從本能地回應,手臂地攀上他的脖頸。
意迷間,到帶被靈巧地挑開,微涼的空氣及,帶來一戰栗。
沈硯卿的終于稍稍離開,在敏的耳垂,落下細灼熱的吻。
“大人…”
秦暖無意識地呢喃,聲音得能滴出水來。
在這聲“大人”,這個悉的環境中。
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毫無征兆地從腦海里里蹦了出來。
秦暖想,為何這種事,總是沈硯卿在主導一切?
總是陷被的那一方。
往日里或溫或急切的畫面碎片般閃過,被他帶,予取予求。
而此刻,或許是那點桂花釀的后勁,或許是今夜楓葉下的悸仍在延續。
也或許是他此刻,格外外的模樣給了勇氣。
那才被埋在心底下躍躍試的沖,再次想要沖破牢籠。
沈硯卿正吻向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頸,卻忽然到膛前有一陣輕微的推力。
他作一頓,有些詫異地抬眼看向下的人兒。
只見秦暖臉頰緋紅如霞,眼眸亮晶晶地著他。
那里面不再是全然的迷離,反而閃爍著一詭異的好奇。
“卿卿?”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疑問。
秦暖沒有回答,而是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用那雙的手制止住了沈硯卿的下一步。
形勢瞬間顛倒。
發垂落時,坐在他腰腹間。
胭脂紅勾著銀的凌地鋪陳開來,如同的艷的花朵,在他月白的常服上灼灼綻放。
燭在后,為鍍上一層的邊。
幾縷不聽話的青黏在汗的腮邊,姿態生帶著驚心魄的意。
沈硯卿徹底怔住了。
他從未想過……
會有這樣一天。
他的卿卿,那個平日里地只會閉眼的卿卿。
此刻竟以這樣一種全然掌控的姿態,凌駕于他之上。
一陣震驚過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與刺激。
如同最烈的酒,酒意瞬間沖上頭頂,將他所有的理智炸得碎。
什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全是廢話!
他的眼眸驟然深暗下去,呼吸一滯,結更是不控制地上下滾了一下。
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瘋狂撞擊著他的耳。
秦暖同樣被自己的大膽舉驚呆了。
居高臨下地看著下的沈硯卿,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驚詫和隨之翻涌起的浪。
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方才那莫名的勇氣仿佛瞬間被空,只剩下無措和窘。
“我…我…”
結結的,臉頰燙得快要燒起來,手忙腳地就想從沈硯卿的上下去。
然而,此時一雙溫熱的大手及時地按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阻止了想逃離的舉。
那手掌的溫度過薄薄的料,燙著的。
“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