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呢!”
程夫人拿過油紙包攤開,還不等給,沈明月就自己拿上了。
直接塞了一顆在秦暖的里,說:“快嘗嘗,好吃的話舅母讓這傻小子再去買!”
這作,就跟小時候秦暖在江南時一模一樣。
有什麼好吃的,程夫人都會第一個想到。
怕小時候不好意思,程夫人都是直接塞里。
讓嘗嘗,好吃就買,不好吃就不要。
秦暖心底倏地涌上一暖流。
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有這麼多人對好,居然因為自己貪心而抹眼淚,讓大家反過來安。
實在不該。
酸梅子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帶著果脯特有的清香和恰到好的酸甜。
瞬間驅散了心底最后那點殘留的酸。
秦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投喂弄得怔了一下。
眉眼彎彎,用力點頭:“嗯!好吃!”
程夫人見喜歡,頓時笑開了花,仿佛比自己吃了還開心。
拍了一下程喻的胳膊:“聽見沒?暖暖說好吃!”
“哪家鋪子的,回頭多買些送去沈府!”
程喻著胳膊,憨憨的:“可是這酸梅子一定得當天買,才是最好吃的。”
程夫人加重了力度又拍了他一下:“那你不知道每天去買?!”
“你很忙嗎?!”
“程喻!”
沈明月也湊熱鬧,拈了一顆放進里,含糊道:“就是,阿喻你傻了不?”
“二哥,你也嘗嘗?”
說著就要給沈硯卿拿。
沈硯卿搖頭,見秦暖臉重新染上輕松的笑意,他淺淺勾了勾:“不必勞煩阿喻。”
他自己去買。
哄夫人高興這種事,怎麼能讓他人代勞呢。
程喻了胳膊,臉上還是好脾氣的笑:“娘,您輕點兒。”
“我買就是了,保證明月每天吃的都是最新鮮的。”
程夫人這才滿意,又拈起一顆梅子遞給沈明月:“這小子別的不行,找吃的倒是在行。”
“明月跟了我家傻小子,都沒閑過,哈哈哈。”
直接打趣沈明月,兩人得跟親母似的,說話毫不忌諱,也沒有什麼高門大戶的規矩。
這不行,那不許的。
秦暖悄悄扯了扯沈硯卿袖口,示意,杏眸里滿滿都是對娘家人的肯定。
像在說:明月這沒有嫁錯郎吧?
我舅舅舅母他們,是不是很好?
驕傲的神逗得沈硯卿彎了眼睫,間溢出一聲“恩”:“夫人說的不錯。”
“程家,很好。”
他的聲音得低,帶著一種獨特的磁,那句“夫人”得自然又親昵。
肯定程家的同時,又不著痕跡地贊了的眼極好。
秦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和低語弄得耳微熱,那點小小的炫耀心思被甜意覆蓋。
飛快地瞟了一眼正笑作一團的舅母們。
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的小作,才悄悄松了口氣,角忍不住翹得更高,輕輕“哼”了一聲。
沈硯卿直起,看著故作鎮定卻掩不住歡喜的側臉,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那邊程夫人還在打趣:“等以后啊,有了小的,讓這傻小子一手抱娃一手去買,那才熱鬧呢!”
沈明月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嗔道:“娘!您又胡說!”
“還早呢!”
雖然這麼說,可眼里都是期待的。
程喻在一旁憨笑,眼神飄向沈明月,對傻笑一下,眼底也滿是憧憬。
沈硯卿將這一幕收眼底,下意識去看秦暖,見有羨慕沒有傷心,一路上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他又附,問:“夫人不是挑了禮嗎,怎麼不拿出來?”
“哎!對!”
秦暖起去將挑的賀禮拿過來。
是一個致的紫檀木盒。
親自打開,里面是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平安扣,還有幾匹適合給新生兒做的云錦。
“一點小禮,給未來外甥的。”
秦暖笑著將盒子遞給沈明月:“盼著他平平安安,順遂安康。”
沈明月接過,手溫潤的翡翠和的布料讓心頭發暖:“嫂嫂太破費了,這太貴重了…”
程家就是做各種布料生意的,這種布料,唯有皇家才有。
“拿著吧。”
沈硯卿開口:“你嫂嫂挑了很久。”
“是對你的祝福。”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嫂嫂!”
“還有一些藥材,熏香在外面,你要是用的好,你就派人來沈府同我說,我再給你配點。”
安神香是秦暖特意配的,改了配方,改了用鮮花來調和氣味。
“你娘也送了許多來,哪能要你親自做這些。”
一聽安神香,程母就知道是秦暖自己手配的。
頓時有些心疼,明明自己都有些失落,還要去做這些:“傻孩子!”
像小時候那樣抱住秦暖,開導:“你明明就到委屈了是不是。”
“你委屈,就應該像小時候那樣撒潑打滾,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去哄你才是!”
秦暖哭笑不得。
提醒:“舅母,我都長大了。”
哪里還能用小時候的方法啊…
“長大了就不是我們的暖暖了嗎?”
程夫人反問。
秦暖被程夫人摟在懷里,聽著如同時般護短又帶著幾分蠻橫的開導,鼻尖忍不住又是一酸。
“我是真心為明月高興,也是真心盼著小外甥好。”
“這安神香是我的一點心意,做著不費事的,您就讓我盡盡心,好不好?”
這樣聲稱自己沒事的話,今日秦暖說了許多。
暗自嘆息,怎麼說的都是實話,卻無一人相信啊。
真的沒有想不開,也真的沒有強歡笑啊。
程夫人仔細瞧著的神,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點了點的額頭:“你呀,長大了變得這般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嘆了口氣,終是妥協:“好,舅母不說你了。”
“可要留下來用晚膳?”
話音一轉,看了眼天。
秦暖搖了搖頭:“舅母,大人他還有政務在,不便久留。”
直接把沈硯卿搬出來了。
被點名的沈硯卿挑眉一笑,認下不存在的政務:“恩,程夫人盛,心領了。”
“若是有什麼缺的,盡管派人來沈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