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莫要再哭了

83.1% / 226/272

沈硯卿將秦暖擁在懷中,指尖溫地梳著的發

直到懷中的軀不再劇烈抖,他才松開,指腹拭去臉頰上未干的淚痕。

“莫要再哭了,仔細明日眼睛腫痛。”

他的聲音低沉:“此事錯不在你,是有人心腸歹毒,刻意構陷。”

秦暖抬起微紅的眼眶,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可是…那些百姓…”

“百姓無辜,是被小人利用了。”

沈硯卿打斷的自責,語氣強勢:“他們的診治和補償,我會妥善理,必不一人含冤苦。”

“但夫人。”

他凝視著的眼睛:“萬不可因此事而消沉,更不必懷疑自己。”

“你做的,是功德無量的好事。”

他牽起的手,引看向窗外。

雖是晚秋了,但過窗欞進來,還是有溫度的。

“暖暖,你可還記得你改良方子時的欣喜?”

“可還記得后巷百姓領到藥湯時的激?”

他的聲音放緩,開解:“那些都是真的。”

“不能因為幾只里的老鼠作祟,就否定了所有的善意和果。”

秦暖順著他的目去,看到窗外廊下晾曬著的各類藥材,仿佛能聞到它們在下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那都是近日正在嘗試新方時所需的藥材。

沈硯卿留意到的視線,溫聲道:“我知你于醫藥一道頗有天賦,也樂在其中。”

“搗鼓這些藥材時,你最是開心。”

他拍了拍的手背:“不如夫人繼續去忙你的藥方?”

“我記得你前兩日不是說,還想試試能否將凍傷膏的黏膩之再減輕幾分?”

他刻意將話題引到的事上:“需要什麼藥材,盡管讓下人去庫房取,或是讓下人立刻去采買。”

“后巷的施藥暫且停一兩日,待風波平息。”

“但這藥方的鉆研,不必停下。”

沈硯卿的話輕飄飄的,落在秦暖的心間很重:“夫人的心,遠比那些齷齪算計珍貴得多。”

秦暖著他,看到他眼中全然的信任和支持,心中的委屈被這溫暖的話驅散了不

“嗯。”

點了點頭:“那我…我去看看那些藥材。”

“好。”

沈硯卿角終于勾起一細微的弧度,的發頂:“讓紅袖陪著你。”

“我還有些事要理,需去查清今日這出鬧劇。”

聽到“鬧劇”二字,秦暖眼中又掠過一擔憂。

第一時間就想起大婚時,沈硯卿的傷,只是不等開口問。

沈硯卿就已經察覺到,并且保證道:“不必憂心,一切有我。”

“夫人只需安心做你喜之事便可。”

“我很快回來。”

他的語氣從容,給人一種安全

“大人要小心。”秦暖還是不放心,補充了一句。

沈硯卿親了親的臉頰,將緒安好。

最后看著秦暖走向那堆滿藥材和醫書的桌案,他才轉,步出硯雪居。

當他帶上房門,轉過面向候在廊下的青竹時,周那極致的溫瞬間褪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恐怖的殺意。

“查。”

一個字,冰冷刺骨,砸在寂靜的回廊里。

這些人,手段卑劣,時機刁鉆,擺明了是沖著他沈硯卿來的。

秦暖,不過是被他連累了。

一想到秦暖方才那淚流滿面的模樣,沈硯卿的心就如同被放在烈火上炙烤,滔天的怒意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

這些人,居然能如此準地掐準了時機!

沈明遠陪著沈老夫人今日出門,到城外的廟里添香油。

府里,就只剩下秦暖一人。

這絕非外人所能輕易探知的消息。

“是。”

青竹垂首:“屬下已封鎖現場,所有涉事湯藥、皿均已封存。”

“京兆尹馮大人已在偏廳等候。”

“另外,昨日后巷施藥的所有下人,均已控制,分開看管,等候審訊。”

沈硯卿腳步未停,向著書房走去,聲音冷得掉冰渣:“最先鬧事的那幾個,背景查清了嗎?”

“回大人,已初步查明。”

“帶頭呼喊‘償命’的漢子,是城北有名的潑皮,平日好賭,昨日突然還清了一筆不小的賭債。”

“其家中老父確實臥病,但據鄰里說,已是舊疾,與風寒無關。”

“另外幾個附和最兇的,也多是市井無賴,昨日開始手頭都變得闊綽了不。”

“賭債?闊綽?”

沈硯卿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錢從何來?”

“正在追查,線索似乎指向城西幾家賭坊,但其背后東家盤錯節,還需時間。”

“不必拘泥于賭坊。”

沈硯卿步書房,在書案后坐下。

“查他們接過什麼人,尤其是與沈家有關的人。”

青竹形微微一滯,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深意:“是!”

“還有。”

沈硯卿抬起眼:“府近日所有下人出府回府都需一一核查,不得有。”

“屬下明白。”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輕微叩門聲,青梧閃,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枚小小的腰牌。

“主子,在后巷熬藥點的柴火堆灰燼中,發現了這個。”

沈硯卿接過那枚被煙火燎得有些發黑的腰牌,材質普通,但上面刻著一個模糊的印記。

他指尖挲著那個印記,眼神驟然

那印記,他認得。

那是沈家族人,數年前來京投靠時,他曾讓府里統一給他們制作的份牌。

雖然后來大部分族人已陸續離京,但這印記,他絕不會認錯!

竟然是沈家族人。

被背叛的怒火猛地竄起,瞬間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原以為這是一樁涉及朝堂的政事。

萬萬沒想到,這前面被捅就算了。

就連背后也被捅!

這出刀子的,竟還有自家族人!

他們怎麼敢的!

沈硯卿猛地攥了那枚腰牌。

他閉上眼,腦海中飛速閃過沈家族人的臉。

都是些貪得無厭,索取無度的廢人。

隔三差五就有“事”請他幫忙。

“青梧。”

再睜開眼時,沈硯卿的眼底已是一片平靜:“立刻去查。”

“所有仍在京中的沈家族人,一個都不許掉!”

“是!”

青梧到主子上那幾乎凝實質的殺意,心頭一凜,立刻領命而去。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