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逐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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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鑒齋只剩下沈硯卿一人。

他靜坐在案后,指尖敲擊著桌面。

他想起前段時間,三叔公沈柏和五叔婆王氏來過府里。

說是得知沈明月有孕特來賀喜,實則是想過來給秦暖難堪,想往他后院里塞人。

如今想來,賀沈明月有喜是假,給秦暖難堪給他塞人是真,同時打探沈府里的靜,也是真。

沈硯卿微瞇著眼,好,很好。

吃著他的,用著他的,仗著他的勢在京中謀利。

如今還狼心狗肺地反咬一口。

真把他沈硯卿當是泥塑的菩薩?!

約莫半個時辰后,青梧去而復返,臉凝重:“主子,查到了。”

“沈柏府上的一個心腹管事,昨日曾與那帶頭鬧事的潑皮在城西茶館見過面。”

“之后,那潑皮的賭債便被人還清了。”

“另外,王氏的娘家侄子,昨日曾鬼鬼祟祟地在后巷附近出現過,形跡可疑。”

一切瞬間清晰起來。

沈硯卿緩緩站起,周散發出的低氣讓冰鑒齋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備馬。”

他聲音平靜,帶著山雨來的恐怖氣息:“去沈家族人的府上坐坐。”

“另外,派人將附近的沈家族人通通帶過去一敘。”

“是!”

初降,華燈初上。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駛離沈府,朝著城西的“沈府”而去。

馬車,沈硯卿閉目養神,面如常,唯有微微的睫著他心翻騰的殺意。

到達沈家族人的“沈府”,他并未讓人通報,直接帶著青竹青梧等人大步闖

宅邸的仆人見到他這般陣仗,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去通報。

沈柏此時正摟著新得的小妾,聽著靡靡小曲,喝著溫酒,聽到下人驚慌失措的通報。

他不滿地嘟囔著出來:“來了就來了?慌什麼?!沒點規矩!”

他一回頭,醉眼朦朧地見到不請自來的沈硯卿以及他后那群煞神般的護衛。

酒意頓時醒了大半,臉上迅速堆起諂的笑容。

“硯卿啊?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也不提前派人說一聲,快,快請進來!”

“正好三叔公這兒有新到的佳釀…”

沈硯卿看都沒看他那令人作嘔的臉,目冷冷掃過充斥著酒氣和脂氣的廳堂。

青梧立刻上前一步:“閑雜人等,退下!”

所有下人歌姬和小妾如蒙大赦,驚慌失措地退了出去,瞬間廳為之一空。

沈柏這才徹底察覺到不對勁,臉上笑容僵住,帶著一心虛”

“硯卿啊,你這…這是何意?”

話音未落,沈硯卿抬手,將那塊燒得發黑的腰牌狠狠砸在他面前的地上!

“認識嗎?”

沈硯卿的聲音不高。

沈柏低頭一看,臉瞬間慘白如紙,冷汗唰地一下就下來了:“這…這…”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

“買通潑皮,誣陷首輔夫人。”

“煽,意圖闖進朝廷重臣的府邸。”

沈硯卿一步步近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沈柏頭上:“三叔公,你真是越老越出息了!”

“誰給你的膽子?恩?”

“我…我沒有!硯卿,你聽我解釋!”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對!陷害!”

沈柏嚇得,后退兩步,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

“陷害?”

沈硯卿冷笑一聲:“你府上管事與潑皮會,也是陷害?”

“五叔婆的侄子在我府后巷鬼鬼祟祟,也是陷害?!”

“說!為何要這麼做?!”

正在此時,五叔婆王氏也被“請”到了,一進門看到這陣仗和地上的腰牌,頓時尖起來。

“哎呦喂!這是做什麼?”

“硯卿!你就算大,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長輩吧!我們可是……”

“閉!”

沈硯卿厲聲打斷,目掃過:“讓你們來,不是聽你們唱戲的!說!”

“為何要勾結外人,陷害秦暖?!”

在沈硯卿周迫人的氣勢下,沈柏和王氏再堅持不住了。

沈柏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老臉煞白。

王氏則拍著大哭嚎起來:“沒天理啊!冤枉啊!”

“我們怎麼敢做這種事啊…”

“可別冤枉我們啊!”

“不敢?”

沈硯卿拿出青梧查到的證據,“啪”地一聲甩在他們面前。

“需要本首輔,把人證一個個進來跟你們對質嗎?!”

看到那些確鑿的證據,沈柏和王氏的哭嚎戛然而止,只剩下驚恐的息。

沈柏聲道:“硯卿…我們…我們也是一時糊涂啊…就是…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上次回絕了給我們家孫,我們…我們也是聽了別人的挑唆…”

“別人?誰?”沈硯卿抓住關鍵。

“是…是一個戴著斗笠的人…神神的。”

王氏搶著說,試圖撇清自己。

“他說…說可以幫我們出氣…還能給我們一大筆錢…我們…我們也是鬼迷心竅了而已…”

“斗笠人?”

沈硯卿坐著,將玉扳指把玩著:“在哪里見的?長相如何?聲音有何特征?一五一十說出來。”

“不然…”

兩人跪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將如何被一個神“斗笠人”,如何利用沈家族人的份便利,去打探沈府的消息。

又是如何指使手下人去鬧事等,顛三倒四地全都代了出來。

雖然他們確實不知道“斗笠人”的真實份,但他們的供詞,已經讓沈硯卿懷疑到了一個人上。

沈硯卿聽完,心中怒火滔天,角又帶著一“果然如此”的笑著。

就為了一己私利和些許怨懟,竟能做出如此惡毒愚蠢之事!

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兩人,眼中沒有毫憐憫。

“將他們帶下去,分開嚴看管。”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沈硯卿對青竹吩咐道。

理了兩人,外面還站著一堆沈家族人在等待沈硯卿的審判。

沈硯卿實在忍無可忍了。

短短一個月不到,秦暖因他因他這些族人到兩次無妄之災。

這讓他覺得很挫敗。

“即日起,沈家族人,全部逐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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