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沈硯卿站在沈柏的庭院中,著那群被勒令即刻離京的沈家族人,眼中沒有毫波瀾。
他們了秦暖,沈硯卿就只能用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將他們都解決了。
“明日一早,陛下賜下夫人墨寶的消息,要讓人無意間出去。”
“務必將陛下的嘉獎與夫人冤之事聯系起來,越越好。”
“屬下明白!”
青竹心領神會,立刻領命而去。
沈硯卿這是要利用有利之勢,在最短時間,為秦暖徹底扭轉局勢。
把事吩咐好后,他獨自一人騎馬歸府。
踏硯雪居時,室的燭火還燃著。
沈硯卿推門,只見秦暖并未睡下。
靠坐在窗邊的榻上,上搭著一條薄毯,手里捧著一卷醫書。
聽到靜,抬起頭,見是沈硯卿,眼中立刻泛起依賴:“大人。”
這一聲,得沈硯卿心頭發。
怎麼就那麼惹人。
沈硯卿快步走過去,在邊坐下,很自然地將連人帶毯子一起攬懷中。
他問:“怎麼還沒睡?”
“可是還在想白日的事?”
秦暖在他懷里輕輕搖了搖頭:“一時間忘了時辰。”
沈硯卿失笑,果然藥材才是的最。
他的語氣輕松:“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夫人了。”
“今日陛下賜了墨寶給你,褒獎你研制藥方、施藥濟民的善行。”
“是蕙質仁心。”
秦暖微微一怔,抬起頭:“陛下賜字?今日?”
怎麼完全不知道此事。
秦暖從未想過自己此舉會給自己帶來什麼,的初衷就是想要替沈硯卿分擔一些。
讓他能有時間口氣而已。
“恩。”
沈硯卿抱著,嗓音慵懶磁:“白日里糟糟的,一時間忘了。”
“那墨寶在冰鑒齋,明日拿給夫人觀賞。”
“陛下的字,寫得極好。”
秦暖從他懷里昂起頭,長長的睫著:“我做這些,不是為了這些虛名。”
頓了頓,搖搖頭:“是為了大人。”
所有人都需要沈硯卿去照顧,好像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可人是有的,累不累,困不困,不,怎麼會沒有反應。
沈硯卿聞言,收了手臂,將更深地擁懷中,他低下頭,視線鎖住的紅。
嗓音喑啞:“卿卿。”
“我只要你安好便好。”
沈硯卿靠近:“這種事,該我來的。”
秦暖小聲抗議:“可我…也想為大人做點什麼。”
“總不能一直…只看著大人勞累。”
自己福。
沈硯卿笑了笑,腔微微震著。
他稍稍退開些許,修長的手指托起的下頜,迫使迎上自己深邃的目。
那目里含著笑,更藏著濃得化不開的繾綣。
“夫人若真想為我做些什麼…”
他的拇指輕輕挲著的下,語調慢悠悠的,帶著幾分哄的意味。
“不如…現下就好好歇息?”
熬了這段時日,秦暖的眼下也有了烏青。
秦暖害地躲過沈硯卿的靠近,只因他眼中的,太過于明顯。
明顯到他話語間噴出的氣息都帶著灼人的溫度。
分明是涼了的秋夜,帳的空氣無端變得滾燙粘稠起來。
毯下溫熱的手掌,也不知何時,覆上了不該覆上的地方。
秦暖被他看得渾發,心跳如擂鼓,連呼吸都窒住了。
睫羽,試圖躲開那過于侵略的注視,聲若蚊蚋:“大人既說要歇息…那…那便好好歇息。”
“怎麼還是那麼容易害。”
沈硯卿的眼底掠過一笑意。
他俯,一把將連人帶毯子穩穩抱起,朝那張寬大的雕花大床走去。
“大人!”
秦暖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
“噓…”
他抱著走到床榻邊,將輕輕放錦被之中,自己則俯撐在上方,燭在他后勾勒出影子。
像是要將吞噬。
秦暖咽了咽口水,一雙杏眸也變得漉漉黏糊糊的。
沈硯卿垂落的一縷頭發拂過泛紅的臉頰。
他自顧自說著:“陛下夸夫人蕙質仁心,那夫人可知,為夫此刻…想的是什麼?”
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
秦暖咬著下,不敢看他。
從沈硯卿的角度看下去,秦暖無辜又勾人。
他的眸驟然深濃,最后一克制然無存。
他低頭,啞著嗓子:“先親一口,好不好?”
該死的,早知道他先去沐浴了。
如今有種騎虎難下,又不得不下的困境。
秦暖推了推他,聲道:“大人先去沐浴吧,寢都備好了,熱水也一直燒著。”
“我等大人便是了…”
這一句最重要的話,秦暖說的太小聲了,要不是沈硯卿一直凝視著,見紅微。
只怕他要錯過了:“那夫人等我,為夫很快就來。”
沈硯卿沒忍住,低頭吻了吻角:“夫人要是害,不如小酌一杯?”
“那邊有子能喝的果子酒。”
話落,沈硯卿驟然離去。
他再待下去,只怕是要對秦暖霸王上弓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凈房方向。
室里,燭火安靜地燃燒著,偶爾出一兩聲細微的噼啪聲。
秦暖躺在的被間,聽著自己全了的心跳,臉上熱意久久不散。
下意識地了角,空氣中還彌漫著那令人心慌意的曖昧氣息。
秦暖左顧右看后,最后下定決心。
掀起被子快速起,悄無聲息地跑到方才沈硯卿說放著果子酒的架子旁。
張地指尖有些發抖,猛地昂頭飲下。
冰涼的酒間,帶著清甜的果香和一恰到好的辛辣,瞬間驅散了的張,卻又無形中點燃了心頭另一把火。
說實話,上一次借著好奇心當上位者俯瞰沈硯卿的時候,心底就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滋味。
麻麻的,被無限放大。
而且在那種時候,會想去欣賞他的表。
就像他欣賞自己時,總是不自說很。
秦暖的心跳開始加速,期待起來。
想要沈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