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永嘉郡主并不知道,的一舉一,早在沈硯卿的預料和監控之下。
離宮到別院的第一天,周圍就布滿了沈硯卿的暗衛眼線。
與死士的謀,幾乎第一時間就被呈到了沈硯卿的書案上。
沈硯卿看著報,眼中殺意凜然。
“果然忍不住了。”
他冷嗤一聲:“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本首輔心狠手辣。”
他下令:“加派一倍人手,暗中保護夫人。”
“那些死士都給本首輔盯了。”
“是!”
青竹領命退下。
沈硯卿
……
翌日,下了朝後沈硯卿直往書房走。
“陛下該給臣一個解釋。”
“永嘉郡主為何會在京中。”
李湛屁都還未坐熱,沈硯卿就來興師問罪。
他知道會有這麼一遭,只是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坐。”
李湛親自給沈硯卿倒茶:“這不是昨日下了急召想同阿硯說,結果時機不對嘛。”
他笑了笑:“不過阿硯你放心,王別院有一半都是朕的人,他們掀不起風浪來。”
沈硯卿還是不放心,事關秦暖,他不得不再三確認。
“永嘉郡主派了死士取臣夫人命。”
“他們只要踏出別院一步,人頭落地。”
他沒開玩笑,在朝會的時候,永嘉郡主帶來的八十名死士,就已經死了三十個。
他們都沒想明白怎麼回事,頭就從脖子上掉下來了。
“在臣進來書房前,已有三十個人頭。”
李湛“嘖嘖”兩聲:“朕這位好兄長,大抵是提醒過的,怪只怪太過自信。”
以他對王李恪的了解,那個謹慎甚至有些鷙的皇兄,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踏京城的。
所以,永嘉郡主此番。
大概率是自作主張。
沈硯卿若真想取命,易如反掌。
李湛嘆了口氣,看向沈硯卿,神嚴肅起來:“不過阿硯,永嘉郡主,不能死。”
“至現在不能,不能死在你我手上。”
“臣知道。”
沈硯卿淡淡道:“若此刻暴斃,無論是否與我們有關,王都會借此發難,正好給了他一個起兵的絕佳借口。”
他要的不是一時痛快,而是永絕後患。
打草,是為了驚蛇,也是為了將蛇引出,一舉殲滅。
李湛:“那阿硯你的意思是?”
“盯,讓彈不得。”
“先清理掉所有出來的爪子。”
沈硯卿語氣冰冷:“然後,等。”
“等王自己忍不住跳出來。”
“或者,等我們找到能讓他們萬劫不復的鐵證。”
……
理了永嘉郡主的事後,沈硯卿原本是要回府看看秦暖的,結果不知怎的,在半路上見了的沈明月。
沈硯卿心道不妙,讓青竹跟上去看看。
一路跟來了一偏僻的茶樓。
他眼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賊頭賊腦地進了一間廂房。
沈明月不是應該在府中安胎嗎?
為何會獨自出現在這種地方?
還這般、形跡可疑?
沈硯卿心中瞬間警鈴大作,一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他沉聲道:“青竹,跟上去看看。”
“是!”
青竹領命,形一閃,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他了解沈明月,雖有些氣,但并非不知輕重之人。
如今懷有孕,獨自出現在這等地方,必有蹊蹺。
不過片刻,青竹去而復返,臉有些古怪。
他低聲音回稟:“主子,明月小姐進了二樓的雅廂。”
“屬下聽著,里面似乎并無旁人,但明月小姐…”
青竹有些難以啟齒。
沈硯卿眉頭蹙得更,青竹這猶猶豫豫的,讓他心里更不安起來。
他剛走到那間雅廂門外,還未來得及作,里面便傳出一句滴滴,帶著撒意味的話。
“好夫君,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這聲音,不是沈明月又是誰?!
夫君?!
沈硯卿頓時覺得一怒火直沖頭頂,氣翻涌!
明月竟敢背著他私下與人幽會?
還如此親昵地稱呼對方?!
程喻知道嗎?!
還記得自己腹中還有程喻的孩子嗎?!
“沈明月!”
他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聲怒吼驟然響起,他猛地抬腳。
“哐當”一聲巨響!
那結實的木門,被沈硯卿一腳踹得直接向倒塌下去,揚起一片灰塵。
門的靜瞬間戛然而止。
青竹跟在沈硯卿後,做好了隨時手拿人的準備。
可當他看清廂房的形時,頓時目瞪口呆,僵在了原地。
廂房并無想象中的“夫”。
只見臨窗的榻上,程喻正半抱著沈明月靠坐在那里,兩人衫整齊,只是姿勢頗為親。
沈明月手中還著一塊咬了一半的桂花糕,臉上那撒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起。
那句石破天驚的“好夫君”,正是出自之口。
而程喻,則是一臉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懷中的妻子。
廂房,本沒有第三人。
沈硯卿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瞬間熄滅。
他的眼神緩緩地落在程喻和沈明月上,意味不明。
程喻幾乎是立刻扶著沈明月就站起來。
兩人站著筆直,活就是被人抓包了的樣子。
他的舌頭都打結了:“姐、姐、姐夫?!”
沈明月嚇得手里的桂花糕都掉在了地上,垂著腦袋,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心里哀嚎不止。
完了完了!
怎麼偏偏撞上了沈硯卿!
這下死定了!
“二哥…”哭無淚地喊了一聲。
沈硯卿面沉如水,聲音冷得能掉冰碴子:“沈明月,你真是長本事了。”
“懷著孕,不在府中好生將養,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程喻,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夫人的?!”
程喻冷汗涔涔,連忙解釋:“姐夫息怒!”
“明月在府中悶得慌,我就想帶出來氣,吃一口這家的桂花糕…”
沈明月上前扯住沈硯卿的袖,眼淚汪汪地認錯:“二哥,我知道錯了。”
“你別罵阿喻,是我非要來的。”
“我就是,就是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