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卿聽著。
他記下的,是:子有孕時亦能敦倫,緒起伏大,需要夫君陪伴在旁。
他“恩”了一聲,他會做到的。
秦暖側過頭:“大人覺得呢?”
私心里,秦暖是絕對相信程家人只是太過張,用錯了法子,絕非是有意的。
不過這,還是要看沈家人是怎麼想的。
認為,不作數。
沈硯卿角微勾:“祖母自有分寸。”
話落,紅袖也領著丫鬟端膳食進來。
沈硯卿了秦暖的發頂:“不說他們了。”
“夫人陪我用點。”
……
午膳後,沈硯卿便去了冰鑒齋理堆積的政務。
秦暖窩在窗下的榻上,上蓋著條杏子紅的錦絨薄毯。
午後的曬得人渾懶洋洋的,眼皮漸漸沉重,正昏昏睡。
紅袖安靜地守在一旁,無事可做。
屋一片靜謐。
突然,紅袖似是想起什麼,輕聲稟道。
“夫人,給陳夫人調配的養膏制好了,您得空去看看。”
秦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腦袋在的毯上蹭了蹭,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
“知道了,等會兒睡醒了就去瞧瞧。”
紅袖應了聲“是”,頓了頓,又想起另一件事,語氣里帶上了幾分的興。
“還有,夫人,陳夫人府上派人送了帖子來。”
“說是明日在家中辦了小茶會,請您賞呢。”
這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平靜的湖面,將秦暖的睡意瞬間驅散了大半。
緩緩睜開眼,眼中還帶著些迷茫,確認道:“茶會?請我?”
“是啊!”
紅袖瘋狂點頭,也沒有去過呢,好想去見識見識。
將一張的帖子遞到秦暖面前:“您看,是陳夫人。”
“這可是頭一遭有眷正經下帖子請您呢!”
秦暖接過那張還帶著淡淡香氣的帖子,指尖拂過上面的簪花小楷,確確實實寫的是的名諱。
“我還以為那日是開玩笑的呢。”
也不怪秦暖多想,往常那些個宮宴,多的是夫人說要給下帖子,邀賞花品茶的。
實際上,秦暖從未收到過們的帖子。
紅袖在一旁看著,小心翼翼地問:“夫人您去嗎?”
“若是不想去,奴婢這就去拒了。”
“去呀。”
秦暖揚了揚:“為何不去。”
陳夫人同們都不同,秦暖有眼睛有心,自己會分辨。
紅袖聞言,高興壞了:“那奴婢這就去準備明日赴會的裳和頭面!”
“保證把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暖看著雀躍的樣子,不由失笑:“不過是尋常茶會。”
“不必刻意。”
掀開毯子起:“走吧,先去看看養膏。”
“哦哦,那夫人不睡了嗎?”
“不睡了。”
……
藥房外彌漫著各種藥材混合的清香,幾個丫鬟正按照秦暖先前寫下的方子,仔細地將昨日新到的藥材分門別類。
見秦暖的影,王嬤嬤連忙迎上去:“夫人安好。”
“養膏剛冷凝好,正等著您來看看呢。”
說著,引到一旁干凈的長案前。
一個白瓷大罐被打開,里面是瑩潤如玉的淡青膏,質地細膩,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秦暖凈了凈手,用銀匕取了許,先放在鼻尖輕嗅。
然後,將養膏直接涂抹在王嬤嬤的左手手背上。
近日天氣干燥,王嬤嬤手背的有些起皮,而且皺紋明顯。
膏即化,極易推開,吸收得也快。
不過片刻,涂抹過的地方明顯比周圍更顯水潤澤。
秦暖眼眸倏地一亮,反復查看王嬤嬤的手背,確實是滋潤了不。
就連皺紋都淡了兩分似的。
又把養膏抹上自己和紅袖手背。
效果同樣不錯。
長期堅持用下去,氣很難不好!
“夫人,這膏子真好!”
紅袖驚喜地低呼:“抹上又潤又,還不油乎!比外面買的養膏好多了!”
鋪子里賣的各種養膏,價錢昂貴不說,效果還一般,非常人能用得起。
那些效果好的,只有第一樓有售,價格更是以“金”來算的。
王嬤嬤:“老奴也從未見過自己手背這般細膩過,夫人這方子真是妙啊!”
“了。”
秦暖呢喃,抑不住心的激,忽然轉就往外走。
“紅袖,你在這兒盯著,將膏仔細裝罐,再用錦盒裝好。”
“夫人您去哪兒?”紅袖道了聲是,忙問。
“我去告訴大人!”
秦暖頭也不回,腳步輕快地朝著冰鑒齋的方向走去。
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硯卿。
冰鑒齋外守著的暗衛見是秦暖,并未阻攔。
秦暖提著擺,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大人!”
沈硯卿聞聲抬頭,見秦暖臉頰微紅,眼眸亮得驚人,里面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不自覺地角上揚,放下手中的筆,溫聲問道。
“怎麼了?”
“跑得這樣急,是有什麼高興的事?”
秦暖快步走到書案前,出抹了養膏的手背,遞到他眼前,聲音因興而微微發。
“大人你看!”
沈硯卿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弄得一怔。
他握住的手腕,低頭仔細端詳。
子的手纖細白皙,指尖著淡淡的。
見他一時未解其意,秦暖急忙解釋:“是養膏!”
“我給陳夫人配的那個養膏!”
“效果特別好!”
另一只手指著抹了膏的部位:“抹上之後皮又潤又,還不油膩。”
“大人您仔細看這里,和旁邊的是不是很不一樣?”
沈硯卿這才恍然大悟,指尖挲過手背上涂抹膏的部位。
確實很。
“為夫說過,夫人于醫藥一道上,極天賦。”
“如今看來,為夫所言非虛。”
得到他的肯定,秦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用力點頭,發間的步搖隨之輕輕晃:“明日茶會,正好可以送給陳夫人!”
“定然喜歡。”
沈硯卿笑著將拉近些,手為理了理微的發,指尖不經意掠過的耳垂。
“風寒湯,凍傷膏,現在又有了養膏。”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驕傲。
“我的夫人,怎麼就那麼厲害。”
秦暖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
沈硯卿見狀,兩指勾起的下,不自地吻了下去。
兩分開時,他啞著嗓子問。
“今晚好好慶祝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