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人是不是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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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門前早已停了好幾頂暖轎,兩個小廝正殷勤地在門前迎客。

見秦暖的馬車停下,陳府管家急忙帶著丫鬟親自上前,躬打起轎簾。

“沈夫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恕罪。”

紅袖先一步下了馬車,仔細地將秦暖扶下車。

今日秦暖穿著一淺碧繡纏枝梅紋的襖,外罩一件月白繡紅梅鬥篷。

發間一支赤金點翠梅花步搖,雍容華貴中又帶點靈,不那麼死板。

陳夫人早已候在府門前,見秦暖下車,忙迎上前親自挽起的手:“可算把您盼來了,快請進。”

一行人穿過庭院來到正廳,陳夫人親自為秦暖解下鬥篷,後的紅袖,笑道。

“就等您了。”

湊近些,語氣稔:“我還以為今日請不首輔夫人呢。”

“陳夫人說笑了。”秦暖勾了勾回道。

正廳暖意十足,幾位夫人見秦暖進來,紛紛起見禮。

秦暖含笑與眾人頷首致意,從容地在主位旁落座。

陳夫人原本執意請坐主位,畢竟在座諸位夫人中,沒有誰的份比首輔夫人更尊貴。

但秦暖婉言拒了,今日是客。

“幾日不見,沈夫人氣越發好了。”

趙夫人笑著恭維道。

秦暖淺淺一笑,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趙夫人今日這裳,也襯得夫人氣極好。”

趙夫人,就是趙清漪的母親。

臨行宴那日,秦暖見過。

在座的幾位夫人都是陳夫人的至,見秦暖如此平易近人,頓時放松了許多。

主要是沈硯卿的名頭太大了,大家下意識就會提心吊膽。

茶過一巡,秦暖示意紅袖呈上一個致的錦盒。

“先前答應陳夫人養方子配出來了。”

取出一只白瓷小罐,罐細膩如玉,上面繪著致的蓮花紋。

“一年四季都能用。”

除了玫瑰稍微貴一點,其他的材料都不貴,是陳夫人能負擔得起的。

陳夫人欣喜地接過,揭開蓋子輕嗅,眼眶頓時一紅:“好清雅的香氣,是聞著就讓人覺得舒心。”

仔細端詳著罐,有些哽咽道:“單是這瓷罐就很是別致,沈夫人真是費心了。”

怎麼不懂秦暖的心意,這擺明了就是為專門配的。

堂堂首輔夫人,何至于用這些平民藥材。

其他幾位夫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

秦暖搖了搖頭,搗鼓藥材本就是的,給陳夫人配養膏,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值得恩戴德的:“不過是平日里閑著無事琢磨出來的小玩意兒,養方子附在錦盒里了。”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進來,在陳夫人耳邊低語幾句。

陳夫人面微變,起致歉:“諸位稍坐,我去去就來。”

不多時,陳夫人帶著一位戴著面紗的回來,面帶憂:“這是我娘家侄,臉上不知怎的起了紅疹,看了幾個大夫都不見好。”

“正值說親的年紀,這可如何是好…”

怯生生地行禮,面紗下的約可見紅痕。

秦暖看了一眼:“若是不介意,或許可以讓我瞧瞧。”

仔細查看了的癥狀,又細問了幾句日常飲食起居,方道:“這是熱外發所致。”

“我開個方子,調外敷,三五日應可見效。”

“謝謝夫人。”

,忍不住多一句:“夫人長得跟仙子一樣。”

秦暖彎了彎眼睫,誰不喜歡被人夸呢。

茶會結束時,陳夫人親自為秦暖披上鬥篷,送至馬車前。

低聲道:“今日多謝沈夫人,還有那養的方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過您。”

“這里是我的一點心意,還夫人收下。”

陳夫人將一個木盒塞到秦暖手中就匆匆走了,生怕秦暖不要。

回府途中,紅袖有些慨:“夫人今日讓奴婢有一種陌生的覺。”

秦暖莫名:“什麼?”

“夫人有種長大了的覺,讓奴婢覺得好陌生。”

紅袖有些惆悵,特別是想到自己昨日還因為青竹沒幫買到栗子糕,生了好久的悶氣。

秦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還好,還好。”

沒想到紅袖竟然會慨。

“唉。”

紅袖又嘆了一口氣:“夫人,奴婢是說真的。”

憂愁的樣子惹得秦暖又笑了起來:“行了,等會讓小廚房給你做栗子糕,別不開心了。”

“真的?”

“嗯。”

“嘿嘿嘿。”

……

沈府門前,一個長玉立的影披著玄大氅,正站在階前等候。

漸濃,寒風吹起他的袂,他渾然未覺,目始終著長街盡頭。

馬車轆轆駛來,甫一停穩,沈硯卿便快步上前,不等紅袖手,他親自打起車簾。

“手這樣涼。”

他微微蹙眉,將自己手中的暖爐塞進秦暖手中,又仔細為系好鬥篷的帶子。

“可是在陳府了寒氣?”

秦暖仰頭看他,眼中含著細碎的笑意:“大人怎麼等在風里?”

“我不過是去赴個茶會罷了。”

而且在陳府,暖爐香茶伺候著,怎麼會了寒氣。

心下明了,這人分明是醋意暗生,尋了個不相關的由頭問一句罷了。

“知道你是去赴茶會。”

沈硯卿為攏了攏被風吹的鬢發,指尖微涼的臉頰:“只是這一去,怎就去了那麼久。”

秦暖靠近他些,借著寬大鬥篷的遮掩,握住他的手:“沒有很久,大人是不是想我啦?”

眼中閃著狡黠的,直接破他的心思。

“大人是不是擔心我在外會了委屈?”

沈硯卿頷首,低低“恩”了一聲,將微涼的手裹掌心。

“這是夫人第一次沒我在邊參加這些茶會,一切可還順利?”

他牽著,一步步往硯雪居走去。

秦暖全然不知,在往返陳府的路上,已有數十名死士伺機而命。

更不知那些黑影尚未近,便被在暗的護衛悉數解決,尸首悄無聲息地拖深巷。

亦不知道,自的馬車駛離沈府起,他便候在此,吹了一下午的冷風。

“順利。”

秦暖語聲輕快,帶著幾分憨的得意:“我可是首輔夫人,誰敢給我委屈?”

晃了晃與他握的手:“陳夫人很是喜歡那養膏。”

秦暖看到陳夫人接過養膏時一瞬間紅了的眼眶,也聽出了說話間帶著的鼻音。

只是當作不知。

“順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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