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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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李湛拿著沈硯卿命人送來證據,仰天大笑。

李恪踏進京城那一刻,他就輸了。

甕中捉鱉,抓的就是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也有今天!

他不得不說,沈硯卿是懂得如何拿王的。

“神機營二隊何在?”

“命神機營二隊即刻前往王藩地抄家。”

李德全有些一頭霧水,遂問了一句:“陛下,抄誰的家?”

“當然是王的家。”

他命都要代在這里了,家還留著干嘛。

留了一賦稅和一座王府給他的妻兒們,李湛也算是法外開恩了。

要不是念及那一點點皇家親,不想史記錄時把他寫得太過于無無義,他都想王府的人,一個不留。

畢竟,若是當年登上皇位的是他李恪,他會留自己和母後一命?

李湛兀自搖搖頭,他敢肯定,李恪絕對是斬草除

連帶沈硯卿沈府眾人,他都會一一解決掉。

“永嘉郡主貶為庶人,即刻送回藩地,終王府。”

王謀逆,除去玉碟,囚宗人府。”

他還是存了一點善,沒有即刻將王斬首示眾。

李湛要王看著他最想得的天下,是如何在自己手中,變得更加輝煌,歷史將長留他李湛的名字。

而李恪,就只是謀逆犯上的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湛安排完,又開始仰天大笑起來。

風水流轉啊!

這個帝皇,總算有一個點,讓他覺得做的值得了。

……

永嘉郡主被廢,王被囚的消息,在翌日傳遍京城。

神機營離京的靜半分沒有遮掩,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王,再無翻之日。

也告訴一些蟄伏許久的王黨。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否則下一個被抄家的,就是他們。

“阿硯,結束了。”

“我從未想過,鬥了這麼多年,竟是這麼個結局。”

還得多謝永嘉郡主親手送來了的把柄。

李湛有些恍惚,窗外是大雪紛飛之景。

白茫茫的雪覆蓋了朱墻碧瓦,也模糊了遠方的一切,連同過去也一并掩埋了。

還記得從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他與李恪,不過是小打小鬧。

什麼時候變了呢?

大概是先帝病重,各皇子蠢蠢

那些小打小鬧,變了招招致命。

“皇權之路,向來如此。”

“龍椅就只有一張,不想死,就要力爬上去。”

他們,就是不想死。

所以才拼盡了全力,賭上了所有,一步步踩著別人的尸骨,才走到了今天。

這中間,有多次刺殺,多次生死徘徊,沈硯卿都記不清了。

唯有上幾淡不下去舊傷,在雨天仍會作痛,無聲地提醒著他,這一切,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李湛嘆息一聲:“是啊,還好我還有母後,有你和阿臨。”

他頓了頓,一個憨的影倏地躍腦海。

讓他的角不揚起,對了,還有趙清漪。

想到趙清漪,李湛心生好奇。

他忍不住問沈硯卿:“阿硯,弟妹和你相時,笑麼?”

鬧麼?”

沈硯卿微怔,不明白李湛為何這樣問。

腦中不控制地浮現出秦暖的模樣。

在他面前,會因為一塊甜糕而眉眼彎彎。

會因為一句打趣而害低頭。

也會在被他逗弄時鼓起腮幫子瞪他。

在夜深人靜時,秦暖還會躲在他的懷里,同他說些悄悄話。

沈硯卿的神不自覺地了下來:“在臣面前,是生的。”

那意思就是,他看到的秦暖,跟別人看到的秦暖,是不一樣的。

“哦,那就是子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出原本的子。”

李湛點頭,那趙清漪喜歡他。

沒錯!

一開始趙清漪是不笑的,說話一板一眼的。

現在趙清漪見了他就笑,說話間也活潑許多。

沒想到這麼快就上自己了。

唉,李湛又搖頭:“朕的魅力也太大了。”

沈硯卿覷他一眼:“陛下在說什麼?”

他怎麼覺得李湛說話沒頭沒腦的。

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

李湛驕傲地跟只鬥贏了的公一樣。

他炫耀道:“趙清漪對朕,一見鐘!”

沒錯,絕對沒錯的!

李湛誤打誤撞,竟然悟出了真相。

沈硯卿很震驚,他很早就知道趙清漪喜歡李湛了。

但是李湛太抗拒選秀,也不想進後宮,所以作為摯友的他,閉口不言,假裝不知。

沈硯卿看著李湛那副,果然無人能抵擋朕的魅力的驕傲神,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案幾上。

問:“何以見得?”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微臣如果沒有記錯,陛下不是一直都很抗拒趙嬪嗎?”

“還曾點評,趙家的兒,最是無趣。”

他提醒李湛,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李湛被沈硯卿拿話堵了堵,角的笑意淡了兩分,顯然也想起來自己說的那些混賬話。

“呃…”

“往事不回頭,說過的話你就當沒聽過。”

李湛耍無賴:“反正趙清漪就是喜歡上朕了。”

他輕咳兩聲:“男子漢大丈夫,朕自然也該對好。”

他只是想知道沈硯卿同秦暖是如何相的,學習一下,并沒有別的意思。

畢竟,李湛沒有同人相的經驗。

他一向視人為洪水猛,避之不及的。

沈硯卿不買賬,睨了他一眼:“之前陛下教導阿臨的時候不是頭頭是道嗎。”

“怎麼到自己,就說要請教微臣了。”

之前把宋臨都教壞了,就“軍令”。

沈硯卿簡直碎了心,還要給李湛圓回來。

李湛聞言,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沈硯卿。

下一秒,他豁出去了,扯著沈硯卿袖嚎。

“我這不是沒有經驗嘛。”

他嚎了許久,沈硯卿都不為所,一邊品茶一邊當李湛在唱戲。

李湛嚎累了,一屁坐下,咕嚕咕嚕灌了兩大杯茶,丟下兩個字:“狠心。”

沈硯卿悶笑,見確無大事,便起告辭:“陛下,臣要回府陪夫人了。”

“哎哎哎,別走啊。”

李湛一聽,連忙喊住他。

沈硯卿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只道。

“心,凡事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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