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與卿卿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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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著回廊慢慢走著,雪花偶爾飄進來,落在他們的發間和肩上。

“記得去年,大人總是忙到很晚才回來。”

秦暖忽然慨:“我常常等得睡著了,醒來才發現大人已經回來過。”

“又走了。”

沈硯卿握的手:“日後不會了。”

都結束了,以後他的時間,都是秦暖的。

秦暖回握住他的手:“那大人可要說話算話。”

“不過我可不會像話本里寫的那樣,傻傻地在雨天或者雪地里等大人回來。”

“為何?”沈硯卿挑眉。

“因為我不知道大人什麼時候回來呀。”

婚後秦暖被沈硯卿寵得無法無天,理直氣壯反問他:“萬一等久了凍著了,或者淋雨寒了,豈不是給大人添麻煩?”

“我才不做這種傻事呢。”

沈硯卿失笑:“夫人倒是聰慧。”

“那是自然。”

秦暖得意地揚起下:“我要好好的,才能一直陪著大人呢。”

這話說得沈硯卿心中一,忍不住將懷中:“好,說好的,你要一直陪著我。”

二人在雪中相擁,沈硯卿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秦暖。

“大人,我們來堆雪人吧?”

秦暖在他懷里抬眸,笑意盈盈的。

沈硯卿一怔:“堆雪人?”

“是啊。”

“我小時候最喜歡堆雪人了,我爹和我娘也會陪我一起。”

沈硯卿看著亮晶晶的眼睛,哪里舍得拒絕:“好。”

于是堂堂首輔大人,竟真的陪著夫人在院中堆起雪人來。

說是一起,其實就是秦暖負責指揮,沈硯卿負責手。

“這邊再添點雪...不對不對!”

“這邊太多了...哎呀,頭要掉了!”

沈硯卿手忙腳地扶著雪人的頭,無奈道:“夫人,這雪人似乎不太聽話。”

秦暖笑得前仰後合:“是大人手藝不才對!”

最後,在秦暖的指導下,一個歪歪扭扭的雪人總算立了起來。

秦暖還特意去找了兩顆黑石子做眼睛,沈硯卿折了一枝梅枝做鼻子。

“真好看!”

秦暖滿意地打量著他們的作品。

沈硯卿看著那個丑得有些可的雪人,實在不能違心地夸贊。

他轉移話題:“不是說賞梅?”

“對!”

秦暖忙不迭地點頭:“快走快走。”

其實也沒幾步路,秦暖這麼一說,愣是搞得像兩人要去很遠的地方賞梅一樣。

院中紅梅映雪,暗香浮

雪花片片,不住梅花的一點紅,反倒讓那艷在漫天純白里愈發灼眼。

蓮紋纏著金的鬥篷,在夕余暉里泛著細碎金,將秦暖亭亭玉立的影襯得格外奪目。

立在肆意綻放的紅梅旁,眉目如畫,氣質靈過那抹艷紅的勢頭。

抬手鬥篷,指尖翻飛間,將系帶重新系一個實的結。

沈硯卿目一瞬未離,見狀默默將手中的傘更偏向些:“冷?”

“要不要回去?”

秦暖卻彎了彎角,眼底盛著細碎的

沒回答,只道:“我為大人舞一曲吧。”

沈硯卿微怔,間溢出一聲輕疑:“恩?”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岔了,下一秒卻見秦暖往後退了兩步,鬥篷下擺掃過積雪山,帶起星點雪沫。

忽然,萬籟俱寂,天地間只剩下眼前翩翩起舞的影。

鬥篷隨作翻飛,時而拂過紅梅枝椏,令雪粒簌簌落下。

時而旋出優弧度,與夕的金紅疊,像團流

沈硯卿握著傘柄的手微微收,心跳幾乎要沖出腔。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暖。

眉眼間流轉著說不盡的風,每一個轉都帶著勾人心魄的嫵

他也從不知道,會跳舞,還跳得這般好。

沈硯卿看得癡了,連傘斜了都未曾察覺,任憑雪花落滿肩頭。

秦暖的舞姿越發纏綿,眼波流轉間盡是人而不自知的意。

的眼中,全是沈硯卿。

最後一個回旋,穩穩停在他面前,微微息著,頰邊泛起桃花般的紅暈。

“我跳得好嗎?”

“大人。”

沈硯卿這才回過神,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俏地在他面前等著他夸獎,兩人的青都白了,有一瞬間,像是共了白頭。

沈硯卿手為拂去發間的落雪,聲音啞得不像話:“何時學的舞?”

“自便學過。”

那雙漉漉的杏眸在雪地間亮得刺眼:“只是從未在人前跳過。”

湊近些,吐氣如蘭,帶著撒的口吻:“今日破例,只跳給大人看。”

沈硯卿眸一深,一把將打橫抱起。

“呀!”

秦暖順勢勾住他的脖子,倒在他懷里,問。

“大人?”

“這樣的舞。”

沈硯卿聲音低沉,帶著說不出的暗啞:“以後只準跳給我一個人看。”

秦暖先是怔住,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有所指,臉上頓時飛起紅霞。

將小臉埋在他頸窩,小聲嘟囔道:“霸道。”

沈硯卿坦然承認,抱著往屋走去:“恩,為夫霸道,小氣。”

“這樣的你,我不愿讓任何人瞧見。”

簡直而不自知。

還好,還好是自己娶了

沈硯卿將秦暖放在榻上,自己單膝跪地,為拂去擺和繡鞋上沾著的雪水。

“大人!”

秦暖想要回腳,被他一把握住腳踝。

“別。”

沈硯卿低頭,做著不符合他份的舉止。

堂堂首輔大人,竟跪在小小太醫之面前,為拭鞋面?

說出去,都無人敢信。

秦暖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大人真好。”

突然很想告訴沈硯卿:“我有沒有說過,能嫁給大人,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沈硯卿抬頭看,眼中有意在流淌著:“這句話,該我說才是。”

“能娶到夫人,才是我沈硯卿的三生有幸。”

話落,他起低頭。

窗外,雪還在下,紅梅依舊傲雪綻放。

但再的景致,也不及他懷中人的萬分之一。

的余暉灑在擁吻的兩人上,氣溫漸漸升高。

沈硯卿按捺住蠢蠢退開時,兩人的青不知何時纏在了一起。

他看了眼,低頭笑了笑。

“我與卿卿,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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