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除夕了,今年的秦暖不用再數著珠子等沈硯卿歸來。
因為沈硯卿就在的邊,日日夜夜如此。
只是秦暖覺得近來沈硯卿有些奇怪。
他夜里索求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讓幾乎招架不住。
常常是到了後半夜,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只能綿綿地靠在他懷中息。
而沈硯卿也覺得秦暖好生奇怪。
譬如,近日里他下了朝回來,總是看不見秦暖的影。
又譬如,秦暖近來都不去藥房,也不搗鼓喜歡的藥材了。
整個人看起來就懶洋洋的,不彈,常常窩在小榻,又或者案桌上睡著。
夜里兩人敦倫時,秦暖也比從前容易累了,往往進行到一半就昏昏睡。
這日沈硯卿特意提早回府,果然在暖閣的小榻上找到了酣睡的秦暖。
蜷一團,上搭著條厚厚的毯子,睡得正。
沈硯卿在邊坐下,仔細端詳的睡。
的臉似乎比往日蒼白些,眼下也帶著淡淡的青影。
他手想為掖好毯子,卻不小心驚醒了。
“大人回來了?”
秦暖微微睜開眼,聲音還帶著睡意:“什麼時辰了?”
“還早。”
沈硯卿聲道,手探了探的額頭:“可是子不適?”
“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為何總是懨懨的?”
他實在擔心。
秦暖搖搖頭,順勢靠進他懷里蹭蹭:“就是有些乏,睡會兒就好了。”
“大人今日不忙嗎?”
快到除夕,迎接新歲,按理來說,沈硯卿會很忙才對。
他不僅有朝堂上的政務要忙,還有沈府的各種賬本要看。
“不急。”
沈硯卿蹙眉,他更擔心秦暖是不是病了,他道:“夫人這般嗜睡已經好些日子了,還是讓太醫來瞧瞧吧?”
“還不都怪大人,索求無度!”
秦暖嗔怪地瞪他一眼,臉上飛起紅霞:“夜里那般磨人,連我睡下了都還要我配合。”
自個兒也曾悄悄把過脈,并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而且天兒太冷了,夜里被沈硯卿纏得狠了,白日里這般嗜睡也屬正常。
沈硯卿被這麼一說,倒是有些自責起來。
他近日確實索求得多了些。
自從那日秦暖為他雪中起舞,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是我不好。”
沈硯卿將攬懷中,語氣溫:“那今晚讓你好生休息。”
秦暖仰頭看他:“那我要大人抱著我睡。”
沈硯卿的溫特別高,比什麼湯婆子炭爐都好使。
而且最近尤其貪他的懷抱,只有在他懷中才能安睡,不容易驚醒。
沈硯卿輕笑:“好,為夫抱著你睡。”
他低頭吻了吻的發頂:“不過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
“不然為夫放心不下。”
秦暖拒絕:“我自己日日都有把脈,就是累著了。”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往他懷里了,撒道:“大人若是真疼我,就讓我再睡會兒。”
見如此堅持,沈硯卿只得作罷。
秦暖話落很快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勻而綿長。
沈硯卿借著窗外進來的微,仔細端詳的睡。
他發現近來清瘦了些,下尖了不。
而且除了嗜睡,食似乎也很差,變得挑食。
往日吃的幾樣菜式最近都很筷。
“睡吧,我守著夫人。”
沈硯卿讓青竹把公文都搬到暖閣里來,又讓紅袖再添了兩個炭盆。
就為了讓秦暖睡得舒服些。
不過片刻,暖閣一角便布置了臨時的書房。
公文在案幾上整齊疊放,墨硯紙筆一應俱全。
兩個新添的銀炭盆悄無聲息地散發著暖意。
沈硯卿就在離小榻不遠的案前坐下,開始理政務。
每隔一會兒,他就會抬眼看向榻上安睡的人兒,確認睡得安穩,方才繼續理政務。
紅袖輕手輕腳地進來添茶時,只見沈硯卿一邊落筆沾墨,一邊時不時留意榻上的秦暖。
他看秦暖的眼神,溫得能掐出水來。
紅袖見狀抿笑,悄悄退了出去。
路過守在門邊的青竹旁時,紅袖故意撞了他一下。
語氣興:“看啊!”
……
不知過了多久,秦暖在暖意中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沈硯卿眉頭輕蹙,神認真。
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似是察覺到的視線,沈硯卿轉頭,正好對上含笑的眼眸。
“醒了?”
他立即放下筆走過來,輕聲問道:“睡得可好?”
“還乏嗎?”
秦暖搖搖頭,撐著手臂要坐起來:“好多了。”
”大人一直在這里陪著我嗎?”
沈硯卿手扶,拿過一旁的枕墊在腰後。
“恩,橫豎這些公文都是要看的,在哪里看都一樣。”
但秦暖瞥見那兩個新添的炭盆,心下頓時了然。
拉住沈硯卿的袖,輕聲道:“多謝大人。”
沈硯卿挑眉:“謝什麼?”
“謝大人為我費這些心思。”
秦暖了沈硯卿,道:“其實大人不必如此的...”
“夫人值得。”
沈硯卿打斷:“莫說是添兩個炭盆,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法子摘給你。”
這般直白的話讓秦暖頓時紅了臉,心里甜滋滋的。
靠在沈硯卿肩上,輕聲道:“那大人繼續忙吧,我就在這兒陪著大人。”
沈硯卿了的發:“不看了。”
“左右不過都是那些。”
……
夜里,沈硯卿果真如承諾的那般,只是將秦暖輕輕圈在懷中,再沒有其他作。
然而秦暖卻睡不著了。
那抵在腰間炙熱,足以了的心。
不安地了子,被沈硯卿用掌心一下按住了。
“別。”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克制:“就這樣睡。”
秦暖心下不忍,輕聲道:“大人。”
“無妨。”
沈硯卿打斷,將摟得更了些。
想起近日來的嗜睡與反常,再多的也都化作了心疼。
“大人...”
又喚他,手指還上他的膛。
沈硯卿真是要瘋了。
他捉住不安分的手,聲音更加沙啞:“別鬧。”
“再這樣下去,我怕是真的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