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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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沈硯卿幾乎無眠。

懷中人兒的馨香,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他的意志力,但他始終強忍著,沒有越雷池一步。

直到天快亮時,他才勉強睡。

而秦暖是在他睡後醒來的,著他的睡,忍不住俯在他額間印下一個輕吻。

“傻大人。”

輕聲呢喃,眼中滿是意。

這一刻,忽然覺得。

能得夫君如此珍視,運氣得有多好啊。

實在不該貪心的。

……

書房,今日的李湛特別的神清氣爽,而沈硯卿,則略顯疲憊。

李湛有些詫異:“阿硯你夜里當賊去了?”

沈硯卿眉心,嗓音有些沙啞:“臣夫人近來子不適,嗜睡乏力,食也減退得厲害。”

“微臣心中擔憂,難免...”

他擔心的,也跟著吃不好,睡不好。

要不是今日李湛說確有急事,下了朝會沈硯卿就回府去看秦暖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李湛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請太醫去看過了?”

“太醫怎麼說?”

李湛問道。

“請過太醫院院首診過脈了。”

“說是天冷。”

沈硯卿眉頭微蹙:“人嗜睡也屬正常,只是服藥多日,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嗜睡了。”

那句:無喜脈。

不用說出來,都懂。

畢竟首輔夫人有孕,又是太醫院院首診的脈,李湛不可能不知道。

看出沈硯卿心不在焉,李湛長話短說。

他遞給沈硯卿一封函:“薛承安找到了那三千匹戰馬。”

“北疆走商,有阿臨和赫連明珠的幫忙,異常的順利。”

“戰馬我給了阿臨接管。”

到時候,用北疆的戰馬,踏平北疆的地界,想想,都令人從頭快活到尾。

沈硯卿一目十行,也提不起興趣,他懨懨地開口:“陛下,無事臣先回府了。”

李湛也不怪罪,他擺了擺手:“快回去吧,這幾日也不必來朝會了。”

距離新歲,就那麼幾天了。

來不來,也無所謂了。

沈硯卿離開後,李湛就讓李德全去膳房取兩盅燕窩:“走,去看看愉妃。”

愉妃就是趙清漪。

李湛進了的位份,還賜了封號。

趙清漪如今是後宮里,位份最高的。

也是唯一一個,侍過寢的妃嬪。

那日李湛答應了太後,雨均沾。

隔日他去楊貴人宮里,半個時辰不到,他就逃出來了。

楊貴人太過熱,有點不矜持了。

而且們太過做作,不像趙清漪純真,他不喜歡。

第二日,任憑太後再怎麼說,李湛都不肯再踏其余嬪妃的宮中一步。

草草賞了點珠釵了事。

也因此,趙清漪在後宮中被其余嬪妃聯合針對。

“小魚兒,過來喝燕窩。”

李湛大搖大擺來到瓊華宮,儀仗十足。

趙清漪的眼尾下垂:“陛下。”

“從今往後,每日朕都讓膳房送些滋補的來給你,你記得喝。”

“多謝陛下。”

趙清漪點頭,心里甜甜的,只是那眼尾,始終垂著。

李湛看出來,但是他沒問。

這後宮發生的事,瞞不過他。

嬪妃們齊心協力欺負趙清漪,他知道。

他“恩”了一聲,的臉頰:“晚上朕翻你牌子。”

低聲音:“朕喜歡你穿那套鵝黃的寢。”

說罷,李湛便起駕離開了瓊華宮,轉而去了陳嬪的宮中。

陳嬪見圣駕突然降臨,喜出外。

忙前忙後地斟茶點香,又要去取古琴:“陛下喜歡什麼糕點?”

“下次嬪妾親自為您做。”

除了愉妃,就位份最高,皇帝也來看過兩次。

李湛擺了擺手,指著下首的位置:“別忙活了,坐。”

他神淡然:“朕今日來,是有事想問問陳嬪。”

不待陳嬪回應,他語氣驟冷:“陳嬪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陳嬪聞言,臉頓時煞白,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碎。

慌忙跪倒在地,聲音止不住地抖:“陛下明鑒啊,嬪妾不知犯了何罪...”

李湛冷冷地看著,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不知?”

“那朕提醒提醒你。”

“三日前你在花園中,是如何對愉妃說話的?”

“前日,你又是如何指使宮人克扣瓊華宮用度的?”

“昨日還敢直接到瓊華宮警告愉妃?”

“禮部不如兵部,這話是陳嬪說的吧。”

趙清漪的父親,禮部尚書。

陳嬪的父親,兵部尚書,手握部分兵權。

李湛每說一句話,陳嬪的臉就白一分。

萬萬沒想到,這些後宮中的瑣事,陛下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嬪妾...嬪妾知錯了。”

伏在地上,聲音哽咽:“求陛下開恩...”

“嬪妾只是一時糊涂啊!”

李湛冷哼一聲:“朕看你不是知錯。”

他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嬪:“即日起,陳嬪降為才人,閉門思過一個月。”

“若再讓朕聽說你為難愉妃,就不只是降位份這麼簡單了。”

後宮的奴才見風使舵,知道陳嬪後是為兵部尚書的父親,什麼好的都先

的位份不如趙清漪,卻偏偏能使喚的了這些個宮人。

陳嬪瞬間癱在地,泣不聲。

李湛不再看,轉對李德全道:“傳朕旨意,愉妃溫良,深得朕心。”

“若有再敢以下犯上者,嚴懲不貸。”

“奴才遵旨。”

李德全躬應道,心中暗嘆陛下對愉妃的用心。

理完這事,李湛這才覺得心中舒暢了些。

他想起方才沈硯卿憂心忡忡的模樣,又吩咐道:“讓太醫院再派兩個太醫去沈府,再給沈夫人看看。”

“是。”

而此時沈府中,秦暖正靠在窗邊看書。

只是沒看一會兒,又在打哈欠,淚花兒在眼眶里打轉。

紅袖急忙上前:“夫人是困了嗎?”

秦暖擺擺手,強行下困意,知道最近硯雪居伺候的丫鬟都提心吊膽的。

因著嗜睡的緣故,硯雪居近來氣好低,像是籠了一層烏雲。

“無妨,可能是昨夜沒睡好。”

說著,目不自覺地飄向院外。

大人這個時候,該下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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