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卿带着一水汽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的夫人蜷在锦被里,眼睫像惊的蝶翼般不住颤抖。
脸颊绯红,小巧的耳垂都染着可疑的。
但是的呼吸刻意装的平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装睡。
沈砚卿的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故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
到床榻微微下陷,秦暖的心跳得更快了,可依旧死死闭着眼睛,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是醒着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听到脚步声就闭上了眼睛装睡。
忽然,一温热的手指拂过额发。
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啊?夫人睡着了?那正好…”
什么正好?
秦暖正疑着,便觉侧的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陷了下去。
依旧僵地保持着“睡”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大手准地探被底,握住了微凉的脚踝。
秦暖浑一颤,差点惊呼出声,连忙咬住下。
那只手并未离开,反而用略带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挲着纤细的脚踝骨。
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那痒意仿佛能顺着直抵心尖。
“唔…”
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回脚,又被他稍稍用力握住。
“吵醒夫人了?”
他得逞的低笑声在耳边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秦暖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
一下就撞他含笑的深邃眼眸中,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此刻窘迫的模样。
恼地瞪他:“你…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沈砚卿挑眉,手下动作没停,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在小内侧轻轻摁了一下,引得又是一阵战栗。
“为夫只是见夫人脚凉,想替你暖暖罢了。”
“夫人莫非…想到了别的?”
他倒打一耙,语气无辜又恶劣。
秦暖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来。
那双眸子因恼而水潋滟,瞪着他的样子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沈砚卿眸渐深,俯靠近,鼻尖几乎要到的。
侵略十足的目落在,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合的瓣上,声音突然就哑了下去。
“还是说…夫人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在等着为夫?”
龙涎香的气息完全笼住了。
与呼吸间带起的酒香,混合一种能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秦暖被他看得浑发软,方才那点喝酒壮胆生出的勇气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本能的涩。
沈砚卿眼神一暗,不再给退的机会,低头便吻住了那两片人的软。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和强势。
他等不及了。
秦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着,渐渐地,生涩地开始回应他。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已不稳。
四只手,都放在了平日清醒时,绝不会放在的地方。
沈砚卿稍稍退开,看着略带迷离的眼眸和红肿的瓣,嗓音极地问。
“梅子酒,好喝吗?”
秦暖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反问:“大人说呢?”
看着气鼓鼓的模样,沈砚卿低笑出声,再次吻上。
将“梅子酒”几个字的呢喃吞两人齿之间。
这个吻比方才的吻,更添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梅子酒的清甜,在两人齿间流转。
沈砚卿的手不知何时从的脚踝移开,转而捧住了的脸颊,拇指温地挲着发烫的肤。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鼻尖仍亲昵地蹭着,声音低沉含笑。
“为夫尝着味道甚好。”
“清甜甘冽,像夫人一样甜。”
秦暖被他这话拨得心跳更快,气息微。
“那…那大人也去喝一杯好了。”
装着不懂的样子,要退开。
沈砚卿手臂一揽,便将又圈回怀里,下抵着的发顶,闷声笑道。
“夫人明知为夫不是那个意思。”
秦暖小声嘟囔:“那大人想如何?”
“我想如何?”
沈砚卿低下头,哑声道:“那梅子酒可是陛下赏赐,整个京城就那么一壶。”
“夫人喝了,自然得还。”
“无赖,什么京城就那么…唔唔!”
秦暖才不信,这人如今为了同自己亲,什么话都能编的出来。
在这床笫间的话,一个都不会信。
正想反驳来着,却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吻堵住未说出完的话。
“唔唔…大人…”
声音娇软,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
“恩?”
沈砚卿含糊应着,动作未停,指尖灵活地解开了寝的系带,温热的掌心贴上了细腻的腰侧肤。
说什么,他都不会停下来的。
而且,他下的秦暖,明显就是喜欢的。
“我还有话要说呢!”
秦暖双手抵在他前,好不容易有几秒呼吸的时间,语速极快地说道。
“夫人请说。”
沈砚卿里说的,和他手里干的,压儿就不是一个事儿。
里说的谦和有礼,神认真地凝视秦暖,可那桃花眼里燃烧的,几乎要冲出来。
秦暖被他吻的呼吸都忘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沈砚卿轻笑一声:“傻瓜。”
“夫人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秦暖的懵懂样子:“怎不说话?”
秦暖一时怔住,答非所问:“原来,大人也会有眼尾绯红的时候。”
从前,一直不敢看。
先前饮酒那一回,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记得体极好。
上一回,从上往下看,只看到掌心之下,暴涨的线条。
当然了,体新奇。
而这一回,因着是果子酒,没醉。
又因着沈砚卿突然停了下来,让有了息思考的时间。
竟然觉得,红着眼尾的大人,别有一番滋味。
秦暖有些懊悔出声:“怎么办?”
“恩?”
突然听见秦暖脸凝重地开口问怎么办,沈砚卿的心跳像突然了一拍。
“我好像学坏了,大人,怎么办?”
闻言,沈砚卿结滚了滚,明知故问。
“哪里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