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余清舒,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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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戰司濯踩碎了一塊玻璃片,清脆的聲響像極了脖子被掐斷的聲音,陳倩倩被嚇得止住了聲音。

“陳倩倩,假借我的名義給余清舒錯誤的面試題,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戰司濯居高臨下的睨著,冷聲道。

“戰總,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假借你的名義給姐姐使絆子,可……可那也是因為——”陳倩倩鼓起勇氣,站起,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

說完,陳倩倩一雙眼地盯著戰司濯,連呼吸都屏住了。

半晌,戰司濯抬手住陳倩倩的下頜,薄輕掀,“你喜歡我?”

陳倩倩一聽,眼睛亮了亮,“司濯哥,我喜歡你,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司濯哥……如果不是因為姐姐,要嫁給你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的,我絕對不會像姐姐那樣——”

“陳倩倩。”戰司濯似笑非笑,打斷的深告白。

陳倩倩神一凝,只見戰司濯加重了下頜的手,眼底的譏諷和寒凜毫不遮掩。他說: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喜歡我?余清舒再不濟,那也是余家的大小姐,份堂堂正正。你,一個私生,連跟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尚且不配,你以為你——”戰司濯尾音拉長,冷得刺骨,“配嗎?”

陳倩倩眼底的希冀如破冰般碎裂,“司濯——”

“陳倩倩,注意你的稱呼,我是你的上司!還有,別再被我發現你耍機靈。我既然能讓余清舒變一個打雜的,自然也能讓你去掃大街。”

說完,戰司濯便走了,走得不拖泥帶水。

陳倩倩臉蒼白,再也站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

戰司濯離開君合會所后直接回了公司。

赫緩緩地停在戰氏集團大門外,風蘄過后視鏡看向后座閉目養神的戰司濯,“戰總,到公司了。”

晚上十點多,公司里已經沒什麼人了。

戰司濯睜眼,結上下一滾,沉濃的應了一聲后下車,淡聲吩咐:“風蘄,你先下班,我今晚不回去。”

風蘄收回打開車門的手,忖了忖,識趣的沒多問,只頷首領命。

不刻,風蘄便開著邁赫離開了。戰司濯抬手按了按太,被時嘉佑灌了好幾杯高濃度的尾酒,他的確有些暈乎乎的。

他緩了緩才抬步朝大廈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大廈里也走出來一個人,戰司濯聽到靜抬眸去,看清是誰之后,眸冗然一沉。

是余清舒。

余清舒上只穿了單薄的襯衫,挽起的長發因為干活而散下來,幾縷青垂下來剛好遮住的眉眼。的眉眼里有化不去的疲憊,明明臉蒼白,兩頰卻發紅,額頭的汗珠順著額角往下落。

初秋的晚風習習,涼意刮著人的皮掠過。戰司濯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看著這副模樣,他莫名想起今晚時嘉佑隨口的一句調侃。

他說,“讓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去掃整棟大廈的廁所,且不說戰氏大廈的廁所有多,就說戰氏上下誰不知道余清舒曾經是你的妻子,如今卻要眾目睽睽之下淪落到做保潔的工作,你說,那些人會怎麼看余清舒?戰總,要說狠,還是你狠。你這得有多討厭才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惡心。”

戰司濯斂了斂墨眸,心神微晃,不由捫心自問:他是有多討厭余清舒?

若是換做以前,戰司濯肯定毫不猶豫地說他對余清舒的厭惡是從骨子里出來的,哪怕是看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可現在……

他第一次對這個答案有了猶疑,他以為看到余清舒現在狼狽的樣子應該覺到很高興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反而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沉沉著,讓他心生浮躁。

余清舒走得速度很慢,覺自己兩條像是灌了鉛似的重,每走一步都要用上好大的力氣。

戰司濯下令讓打掃整棟大廈的廁所之后,余清舒沒讓阿俏留下來,一個人打掃完的。所幸的是保潔在接手之前就已經打掃了二十多層,剩下的洗手間也因為天天都有專人打掃,雖然廁所多,但打掃起來不會特別費時間。

剛走到門口,一陣反胃涌上來,余清舒臉白了白,捂著蹲下不停干嘔。

這種反胃惡心的覺已經折磨了一天了。

胃里什麼東西都沒有,一開始只能不斷吐酸水,到現在甚至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余清舒吐了好一會兒,吐得眼睛發紅,眼淚在眼角要掉不掉的。

“這位小姐,您沒事吧?”一道關切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余清舒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發現對方穿的是運裝,大概猜出是附近夜跑經過的人。

緩慢地站起搖頭,“我沒事。”

“你的臉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他又問。

“謝謝,不用了。”余清舒激的沖他淺淺一笑。

“好吧。”見余清舒執意,他也沒再堅持,只是把手里的水塞進的懷里,“那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就醫。這瓶水,就當送給你了。”

說完,男人溫潤有禮的一笑便跑開了。

余清舒低頭看著手里這瓶水,睫羽輕,扯輕笑。

不遠,將這一切攬眸底的戰司濯眸冷了幾分。

自從離婚后,余清舒就再沒對他笑過,準確來說是沒對他有一點好言好語過,他們之間的見面總是劍拔弩張,最后不歡而散。

如今看到余清舒笑了,還是對著別的男人笑,他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刺眼,甚至心里那不可名狀的煩躁變得更加強烈起來,無形中化一道力,催著他往余清舒的方向去。

這廂,余清舒胃里的翻騰并沒有就此結束,難惡心的覺讓了眉頭。只好蹲下用膝蓋著胃部,打開瓶蓋打算喝點水緩一緩。

再這麼吐下去,一定會虛的。

余清舒剛喝了一口水,嚨里的艱了些,一片影蓋下來,隨即戰司濯森冷譏諷的聲音就從頭頂灌了下來:

“余清舒,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見勾搭我不,轉頭就去找別的男人。果然是賤到骨子里了,死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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