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余清舒是被鬧鐘吵醒的,摁掉鬧鈴,平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半晌才想起來不是在帝都的家里,而是鄴城的酒店房間。
昨天抵達鄴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三點了,困得眼皮子都有些掙不開。最后進酒店房間的時候好像戰司濯跟風蘄說了些什麼,是有關于的,但已經不記得了。
“叮咚”
房間的門鈴被人摁響了。
余清舒拍了兩下臉讓自己清醒些,下床走向門口,門一開,只見風蘄站在門口,后還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余清舒認識的。
“余小姐,這是今天負責你造型的造型師。”風蘄冷著臉,道。
“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這位是我的助理。”是麗,跟余清舒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穿著白的旗袍,一頭長發挽起,臉上帶著得的笑。
聽到“造型”兩字,余清舒才想起來昨晚戰司濯跟風蘄說的話。他讓風蘄給余清舒找造型師做個造型去參加范逸春的壽宴,省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余清舒讓了讓子,神微斂,“進來吧。”
風蘄把人帶到之后就走了,麗和助理走進來,余清舒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漱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我先去刷牙洗臉。”
麗點了點頭以示回應,隨即就和助手開始把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余清舒洗漱完出來就看見房間的柜門上掛著幾件禮服,梳妝臺前擺了滿滿當當的化妝品。
余清舒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早上八點,應該不用這麼早開始做造型吧?”
麗噙著溫和的笑,回答道:“余小姐,這是戰總的吩咐。”
余清舒輕抿了一下,也沒再猶豫,徑自坐在梳妝臺前,“好,來吧。”
話落,麗和助理就開始給余清舒做造型。余清舒通過鏡子打量著麗認真的神,想起上次問麗的場景,眸子閃了閃,子往后一靠,問:
“麗,你這次來鄴城應該不單單是專門來給我做造型的吧?”
麗給畫眉的作微不可查的頓了頓,隨即笑語:“余小姐要是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就是。”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余清舒沒想到麗的心思如此通,本想換個方式套話,結果剛問了第一句就被發現了。
“只要是我能說的。”麗說完,從后繞到另外一邊繼續給畫眉。
“這次范老先生的壽宴有不的名門千金參加,有人的地方就不了爭奇斗艷,而你是‘梔’的高級造型師,應該不人都向你拋了橄欖枝。”余清舒似笑非笑道。
麗垂著睫羽,把眉筆放回到原位,道:“所以余小姐是想問,有誰參加了范老先生的壽宴?”
“麗,你這麼聰明,在一個造型工作室里太委屈你了。”余清舒笑了笑,“不過,這個問題應該能回答我吧?”
“余小姐抬舉了。”麗不卑不道,“等會兒我就把那些小姐的名字寫下來。”
“謝謝。”
“不用謝,只要以后余小姐跟戰總在一起了,余小姐能替我們的工作室多言幾句。”麗一邊說著一邊給余清舒打上腮紅。
余清舒看著,只是笑,什麼也沒說。
雖然余清舒的皮底子好,但畢竟是正式的場合,麗沒敢慢待,在妝發上花了近三個小時才結束。
麗給挑了一條月白的抹晚禮服,出致的鎖骨和直角肩,腰間的黑綢帶簡單的綁了個結垂下來,隨著走而輕微晃。
造型做完,麗應諾寫下參加壽宴的千金小姐的名單遞給才帶著助理離開酒店。
余清舒坐在沙發上看著名單上的名字,一一掠過。
一直沒想明白戰司濯帶來參加范逸春壽宴的原因,之所以讓麗把參加壽宴的千金小姐名單給,就是為了想從這個名單上找出點線索來。
看了半個小時,把名單上每個人的名字都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最后還是什麼都沒發現。這上面的名字和們背后的家族,幾乎都是不認識的。就算是認識的也已經百八十年沒見過了,戰司濯估計都比更悉。
余清舒靠著沙發,皺了眉頭,喃喃低語:“戰司濯,你到底想賣什麼關子!”
不知不覺,天已經逐漸變得昏暗,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遠邊的暮正逐漸的朝這邊過來,像是被潑了墨水,一點點的染黑了整塊畫布。
就在余清舒等得犯困的時候,手機鈴聲倏地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忖了忖,剛接起還沒說話,電話里就傳來戰司濯冷冰冰的命令:“下來。”
話落,電話也掛斷了,通話時間僅僅兩秒。
五分鐘后,余清舒踏著細跟從電梯里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輛黑的賓利停在門前,風蘄站在車邊等,跟昨天一樣。
唯獨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戰司濯在車里。
車窗是半開著的,余清舒可以清楚的看見車戰司濯廓立的側臉。
做了個深呼吸才抬步朝后座走去,風蘄為打開后座的車門,迎上車。余清舒靠著右邊坐,剛坐進來就覺到強勢得不講道理的迫,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
風蘄坐上副駕,示意司機開車。
直到車緩緩地駛車流,傍晚微涼的風灌進來,才覺到有了點息的余地。
車開了一段路,沿海行駛,夜間的海風吹進來掠過皮著沁涼,余清舒被吹得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關上車窗把那些冷風隔絕在外。
保持著一個作太久了,覺小有些麻,余清舒又輕微的了一下緩解上的酸痛。結果剛一下,戰司濯冷不丁的掀,沉聲警告:
“余清舒,我警告你別搞那些小作。你應該知道今晚是范老爺子的壽宴,最好安分點,再像上次那樣,我一定會讓余氏集團不復存在!”
余清舒被嚇了一跳,側頭看向戰司濯,道:“我可以安分,但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不至于連個伴都找不到,要帶我這個棄婦來參加這樣的場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