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余清舒被氣得眼角微紅,咬了咬牙,在心里暗罵了一頓戰司濯才氣消了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車已經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余清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邊上,戰司濯正閉著眼睛坐在左邊,黑襯衫的前兩顆扣子解開,從這個角度可以約約的看見他微凸的鎖骨,沉穩中又著。
像是察覺到了余清舒的視線,他毋地睜開眼,余清舒心下一驚,趕斂了斂視線,側頭看向另一邊。
結果這一看,余清舒了。
回酒店的路上正好經過夜市,一條路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大排檔,余清舒只開了一點車窗風,吆喝聲夾雜著香味涌進來,是麻辣小龍蝦,一下就勾起了余清舒的饞蟲。
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這段時間因為孕期反應,不管聞到什麼味道都會反胃,吐起來恨不得把胃里掏空。
大概是今天真的狠了,聞到小龍蝦的味道居然沒有反胃想吐的覺,反而覺得腸轆轆。
“咕”的一聲在寂靜的車突兀的響起。
余清舒尷尬地了鼻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戰司濯聽到肚子的聲音,點著手機屏幕回信息的作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咕!”
又是一聲肚子。
戰司濯眸沉了沉,冷然掀命令:“停車。”
司機聽令立馬靠邊停車。
車剛停穩,戰司濯冷冽的聲音從菲薄的泄出,對余清舒道:“下車,我想吃小龍蝦了。”
余清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側頭看了一眼車外,正好不遠就有一家專賣麻辣龍蝦的大排檔,門外排了七八個人,不難看出生意火熱。
現在去買,肯定要排上好長時間。
余清舒只覺得又又累,可一想到自己要是跟戰司濯反著干,他肯定又會用余氏集團來威脅。只要這個肋在,就沒得選!
皮笑不笑答應道:“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話落,便走下車,踩著高跟穿著禮服往賣小龍蝦的店走。
風蘄過后視鏡看向戰司濯,道:“戰總,醫生叮囑過你不能吃小龍蝦,要是過敏反應嚴重的話會讓你呼吸困難的。”
“我知道。”戰司濯冷聲。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風蘄正想接著問,突然對上戰司濯寒凜的視線,話到邊生生頓住了。
有些話要適可而止,對某些事的好奇心盡可能些。
風蘄在戰司濯邊兩年之久,深知這個道理。
戰司濯把車窗徹底搖下來,手肘抵著車窗邊沿,稍偏頭,余正好可以看見余清舒的倩影。
打扮致,一襲月白的禮服,婷婷裊裊,在熱鬧嘈雜的人群中格外惹眼。戰司濯看著,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起今晚在壽宴上和錢寧跳舞的畫面。
他眸底掠過鷙的暗,把手機丟給風蘄,“把這些發到KD集團的郵箱。”
風蘄接住手機,屏幕大概掃了一眼,心頭駭然,“戰總,這些都是錢寧在KD集團這兩年期間私吞公賬,外勾結的證據?!”
私吞公賬、拿回扣這種事其實并不算罕見,真正讓風蘄震驚的是錢寧非但私吞KD集團的公賬,還與KD的對家暗箱作,出賣公司機,以此拿回扣,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這些一旦被捅到破,KD集團的高層絕不會輕易放過錢寧。
“KD集團項目組負責人這個位置該換人了。”戰司濯沒有解釋這些證據從何而來,只冷聲說了這麼一句,仿佛一個可以輕易決定他人生死的王者。
風蘄突然覺得初秋的晚風更冷了。
看著后視鏡,他心口毋地一沉,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戰司濯,他以為跟在戰司濯邊兩年,應該多有點了解……
可事實證明,即便是兩年,他對戰司濯的了解也沒有多一分。
他曾一直以為戰司濯會被董事會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牽制,可現在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一個可以隨隨便便就查到錢寧這兩年做過的所有事的人,怎麼可能會怕董事會那些人?
可若是不怕,那為什麼戰總明知道董事會那群人不安好心卻始終留著不手呢?
風蘄還沒想明白,余清舒回來了。
眉眼有些困倦,彎腰上車,手里提著一盒剛打包好的小龍蝦,假笑道:“諾,你的小龍蝦,戰總慢吃!”
“扔了。”戰司濯掃了一眼,冷聲道。
“扔了?!”余清舒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龍蝦,“不是你說要吃的嗎?我排隊買了,你說扔了就扔了?戰司濯,你故意的吧!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這樣的行為很稚!”
“余清舒,你現在只是戰氏的員工,除了服從我的命令外,沒資格質疑我的決定。你要是做不到,現在就可以滾出戰氏。”戰司濯眸沉沉,道。
余清舒瞪著他,拿著包裝袋的手不自覺的了,半晌才住怒火,“好,我扔!”
正打算下車去扔掉,戰司濯又突然淡聲道:“我沒時間等你,要扔就回去之后再扔。”
隨即便吩咐司機開車繼續往酒店的方向駛去,余清舒咬了咬牙,忍!
賓利駛了二十分鐘,終于到了酒店。
因為是直接駛地下車庫,從下車到乘電梯回到酒店房間,余清舒一路上都沒見到垃圾桶,愣是拎著那盒麻辣小龍蝦回了酒店房間。
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側頭看著小龍蝦,越看越氣,一把撈過來,揚起就要扔進不遠的垃圾桶。
“咕”的一聲,肚子又了。
麻辣的香味從包裝盒里溢出來,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這酒店還離市區遠,本就不了外賣。
一天沒吃東西,就算不想吃,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總是不能著的。反正戰司濯也不會知道這個小龍蝦到底是扔了還是被吃了,更何況浪費糧食可恥!余清舒這般想著便把小龍蝦放下,隨即打開包裝盒,大快朵頤起來。
隔天他們便返程了。
只是跟他們來鄴城不同的是,他們中多了一個人——范如煙,本就是帝都大學的研究生,只是這次為了戰司濯,提前了整整一個月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