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許冰的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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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敢不敢?”余清舒抵著那個位,稍稍用力,“許冰,我忍你不代表我怕你。是,戰司濯的確不喜歡我,你大可以仗著他踩在我的頭頂上。但你不如想想看,我要是真的不小心用力點了你這個位,你死了,戰司濯會不會報警讓警察抓我?”

不會。

許冰幾乎沒有思考就知道這個答案,因為余清舒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戰司濯不可能讓戰家的骨在牢里出生,而且不過是個管家,戰司濯更不可能為報仇。

余清舒看大變,當即了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立即松開了的手,轉離開。

許冰站在原地,久久不敢子不由自主的發,仿佛剛才余清舒按著自己鳩尾覺還在,揮之不散。

直到傭人走過來輕聲喚了一句,許冰才恍然回過神來,看著余清舒的背影,垂在側的手攥拳,微凸的骨節微微發白,眼底的恨意如春日里的野草般瘋狂滋生。

余清舒不能留在夙園!

這念頭一旦產生,只會變得越來越濃烈,最后徹底蓋住許冰的理智。

……

戰司濯趕到時嘉佑發來的那個地址時,余清舒已經不在了。

風蘄撐著傘從商場門口折返回到車上,轉頭對后座的戰司濯道:“戰總,許管家剛才打來電話,余小姐已經回到夙園了。”

戰司濯面無表,沉聲吩咐:“回夙園。”

許冰給風蘄打完電話后,當即打碎了手邊的花瓶,撿起一塊碎片,咬了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傷口足有一指之長,一寸之深,猩紅的順著手臂,滴落在地毯上,暈染出一朵花。

許冰蒼白著臉,用一條淺巾裹住傷口,忍著痛把碎片清理干凈,算著戰司濯回來的時間。

四十分鐘后,阿斯頓·馬丁平緩的駛夙園,穩穩地停在前庭花園,戰司濯和風蘄一前一后走進主屋。

許冰白著一張小臉迎上前,“爺,您回來了。”

戰司濯冷冷的掃了一眼,淺巾被紅褐,格外醒目。他墨眸寒凜掠過,沉聲問:“余清舒在哪?”

許冰低眉順眼道:“回爺,還在房間里休息,剛才我本想著起來吃點東西,但沒想到——”

說到一半,自覺地停下,微白的輕抿,故作一副言又止的楚楚可憐模樣。

戰司濯冷眼看著,“沒想到如何?”

“沒想到嫌我管的太多,朝我扔了花瓶,我躲開的時候花瓶正好砸在墻上,碎片就剛好朝著我手臂劃了一道。”許冰說著雙眼就噙滿了眼淚,“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不管我怎麼做,余小姐對我都是有意見的。如果能夠讓余小姐開心,我……自愿離開夙園。”

許冰說完,眼淚已經落了下來,蒼白的小臉,泛紅的眼眶再加上牽強的笑意,真是把白蓮綠茶那套無辜可憐的分寸拿的剛剛好。

“風蘄,把余清舒下來。”戰司濯冷然命令道,隨即抬步走向客廳。

風蘄愣了愣,看著戰司濯的背影,有些不解戰總明知道許冰很可能在撒謊栽贓,為什麼還要余清舒,而不是直接讓許冰滾出夙園。

一旁低著頭的許冰聽到這個,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余清舒,你說的的確沒錯,我死了,爺的確不會讓你以命換命。但,如果只是把你趕出去呢?只要讓爺對你的忍耐到極致,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在夙園待下去!

余清舒被風蘄“請”下來的時候,戰司濯正坐在沙發上,許冰低著頭站在一旁。

許冰手臂上那抹鮮紅刺眼的很,一眼就瞥見了,腦子快速的轉,很快就明白許冰并沒有把自己的警告聽進去。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戰司濯掃了一眼余清舒,對許冰吩咐道。

許冰輕咬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脆生膽怯的開口把剛才說的話復述了一遍。越往下聽,余清舒眼底的眸就越深,越冷,最后勾起一抹譏誚的諷意。

戰司濯一直在打量余清舒的神

他以為會惱怒的指著許冰說撒謊,會像以前那樣急赤白臉的要跟他解釋,會像個潑婦一樣,畢竟曾經不管有理無理都會咄咄人,絕不放過任何機會。可如今什麼作都沒有。除了角揚起的那點譏笑外,面不改,淡定的很。

手狠到可以用瓶子開人腦袋,伶到可以讓風蘄啞口無言,脾倔的不吭一聲疼,委屈也不像以前那樣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事不驚,泰然自若。

戰司濯心口狠狠一怔,恍然意識到余清舒好像是真的變了,變了另外一個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抓不住一樣。

心口一陣悵然若失,這種覺讓戰司濯說不上來的煩躁,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生出了想要把抓在邊的念頭。

終于,許冰復述完了。

“余清舒,你有什麼可說的?”戰司濯冷眸倒映著余清舒那張致小臉,問。

聽到戰司濯這麼問,余清舒倒是有點意外,以為他會連問都不問直接下定奪,要麼把關進房間里面壁思過,要麼直接逐出夙園遂了的意。

結果他問了。

抬眸看了一眼許冰,明顯的覺到對方的繃的心神。但很快便側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戰司濯,輕掀,一字一頓道:“無話可說。”

雖然不知道戰司濯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但知道就算否認解釋,戰司濯也不信。而且既然決定了要護著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無所顧忌的拔老虎了,倒不如節約口舌,省麻煩。

許冰聽到余清舒這個回答,有些錯愕的抬眸,怔了一下。

戰司濯顯然也沒想到余清舒會說這四個字,連否認都不否認,蹙眉沉聲又問:“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許冰說的事?”

一聽,許冰的心又一次吊起來,警惕的看著余清舒。

余清舒聽得有些懵了。

這怎麼也不像是狗男人能說出來的話,要按著以前,不早就在說出“無話可說”四個字后就斷定的確傷了許冰,然后大怒命令給許冰道歉了嗎?

今天這是太大從西邊出來了?不,雨天,沒太,那就是戰司濯的弦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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