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余清舒都沒再從房間里出來過。
戰司濯這次了真格,連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幾名手下都被調到了夙園,專門在的房間站著值班,嚴防死守,連只蚊子都絕不放過。
叩叩。
順叔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余小姐,我來給您送吃的了。”
余清舒看著天花板,半晌才眨了眨有些酸疼的眼睛,揚聲道:“順叔,我不,你端下去吧。”
“余小姐,您沒事吧?”順叔一聽,有些不放心,問:“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需要我給您醫生嗎?”
“我沒事。”說完,余清舒就閉上眼睛緩解眼睛的干,腦海里各種思緒翻涌。
順叔在門外又說了些什麼,不過沒怎麼聽清楚,只是含糊的應了兩聲,隨即就安靜下來了。
叮咚。
床頭柜上的手機陡然響了一聲,余清舒緩緩地掀開眼簾,手拿過手機,只見屏幕上一條信息彈出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的容只有一個句號。
這是秦鼎和之間聯系的暗號。
余清舒坐起,解鎖手機,點開網頁,隨即在搜索欄上快速的輸一串字母,很快,頁面變了。
【秦。】:老大,怎麼這兩天也沒見你上線?
【紅桃K】:有點事,怎麼了?是我讓你查的那個人有線索了?
【秦。】:老大,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而且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很重要嗎?我用了所有的辦法,怎麼查也查不到線索,我都要自我懷疑了。
當初還信誓旦旦一定會找到阿俏下落的秦鼎,經過快一個月還沒有查到丁點線索,已經有些懷疑會不會這個人只是老大的幻覺,實際上本沒這個人?
畢竟,老大在牢里呆了三年,可能在神上還有點恍惚?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去問老大的,那可是分分鐘要被吊起來的。
余清舒眸深了深,如果不是確定阿俏在戰司濯的手上,可能也要跟秦鼎有一樣的想法。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秦。】:老大,要真的有這麼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你再想想,這個人有沒有其他可能會去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你沒想到的?就算是死了,也總該有墓地吧?
余家、戰氏集團、夙園、戰宅,君合會所,甚至是時嘉佑的行蹤,都已經查過了,都沒有任何線索。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阿俏活著。
可活人怎麼會沒有一點痕跡?
余清舒腦子忽然靈一閃,目凝在秦鼎發的那條信息上,快速的回復:秦鼎,我問你,一個活人,要在什麼地方才會讓所有的生活痕跡消失?準確來說,是消失在檢測系統下。
秦鼎里正吊著一塊方包,看到這條信息,楞了一下。
檢測系統是余清舒和他聯手打造的,是基于天網系統的,可以說不管這個人是在家還是在荒郊野嶺,只要活,系統就能夠抓到一點痕跡。
所以想要完全避開檢測系統……
咚!
秦鼎覺自己的腦子被一棒子打中,手指在鍵盤上敲打:避開檢測系統的地方,只有一個。
打出這個地方的名字,秦鼎覺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一時分不清是激還是害怕導致的。
【秦。】:監獄。
【紅桃K】:監獄。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這條信息。
秦鼎不由得倒吸口氣,盯著屏幕上明晃晃的這兩個字,回復道:老大,這人到底是誰?藏的人又是誰?要真的給藏到牢里,那這人是深得你真傳啊!
深得真傳?
余清舒看著這四個字,不由得勾諷刺的一笑,想起以前易霄忽悠阿俏時,跟們兩人科普紅桃K事跡和傳說的時候。
當時把阿俏忽悠得直呼厲害的傳說就是紅桃K曾經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藏起來,銷聲匿跡整整一年。
這件事的確做過,但為什麼會被說傳說,是因為始終沒人想出來紅桃K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但秦鼎是知道的。
當年,紅桃K就是把人丟進一個鳥不拉屎的監獄里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跟當初的做法一樣?
【紅桃K】:幫我盡快篩一遍帝都及附近幾個市的監獄,如果真的丟進去了,那就肯定能找得到。
有了線索,秦鼎頓時跟打了一針似的。
【秦。】:保證完任務!
接下來秦鼎又跟聊了幾句,照例吐槽那對狗男,匯報了一下他們的近況。
半個小時后,余清舒退出暗網,手輕小腹,原本有些郁的緒頓時散了大半,“小家伙,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阿俏的下落有了線索,那也該著手準備一些事了。
-
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窗拉上了厚重的簾子,偌大的辦公室漆黑一片,讓人本分辨不出此刻到底是晚上還是白天。
風蘄敲了兩下門,見沒反應,看了看手腕上顯示的時間,不奇怪。
這個點,戰總應該還在辦公室才對啊。
他又試著敲了兩聲,恭敬地喚了一聲:“戰總。”
“……”已經沒有聲音傳來。
眼看著距離跟合作商約好的時間差不多了,風蘄猶豫了一下便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瞥見滿屋黑得手不見五指,怔愣了一下。
他站在原地適應了一下,掃視了一圈,約看見一抹影正躺在沙發上。
低調穩重的黑真皮沙發不算小,但男人高擺在那里,長手長腳的平躺在上面顯得有些局促。西裝外套還搭在大班椅上,上的白襯衫約勾勒出他壯的材,最前面的兩顆扣子解開,出的鎖骨。
他右手抬起,小臂在眼皮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睡得稍微安穩點。
風蘄看著看著,不晃神,他鮮看到戰總把窗簾完全關上,把自己困在這樣漆黑環境里的時候。
“什麼事?”忽地,清冷低沉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打斷了風蘄的思緒。
戰司濯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坐起,墨眸輕抬,清冷的目便落在風蘄的上。
“戰總,已經快十二點了,距離跟圣洋集團的付總約好的午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風蘄道。
“嗯,通知司機備車。”話落,落地窗的簾子倏然朝兩邊緩緩拉開,窗外刺目的如瀑般泄了進來,恰好落在了戰司濯的肩上,沖散了點他上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