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的目落在余清舒的上，一時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
這……這是余清舒？！
這是那個被說是廢的余家大小姐？！
不是說跟母親天壤之別嗎？不是說余清舒不務正業，唯唯諾諾，無大志，不氣候嗎？
可若真是那樣，那眼前這個氣場人的人是誰？
董事們表面上一片平靜，心早就震驚得忘了說話，目極為默契的跟隨著的作而。
易霄最先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喚了一聲：“余小姐。”
他這一開口，在場的人終于回過神來。
最開始抱怨不滿的老人輕咳兩聲，渾厚的聲音帶著一不悅，“大小姐，你今天約我們吃飯，結果自己最晚到，讓我們等了你這麼久，是不是該給解釋？”
話音一落，其余董事也紛紛點頭，視線看向余清舒，滿含指責。
余清舒角微翹，順著這道聲音傳來的方向，躍過圓桌上的其他董事，落在坐在主位上的老人。
只見他板著一張國字臉，雜的眉微沉，穿絳紫的短款馬褂，手里把玩著兩顆核桃，一看就是這些董事們里最有話語權的人。
老人見遲遲沒回答的意思，臉沉下來，“余小姐，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是沒把我們這些人當回事？覺得沒必要跟我們這些董事——”
“抱歉，打斷一下。”余清舒輕掀，打斷他的斥責。
老人當即橫眉豎眼瞪著，對這樣打斷自己的話很是不滿，臉更是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拍桌而起。
余清舒權當沒看見，噙笑，看著老人，“……您哪位？”
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但因為原自余晚晴去世后就沒再見過這些人，所以記憶有些模糊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這是誰。
聽著老人不停叭叭叭的講，可偏偏人和名字對不上號，多有點不習慣。
“……”老人臉一滯。
“太久沒見各位叔叔伯伯，有些想不起來，還請各位諒解。”余清舒這話聽上去像是在道歉，可落在他們的耳朵里，無一變了味道。
太久沒見，這意思不就是在暗暗嘲諷他們勢利眼，見風使舵嗎？
一個余氏集團的繼承人，是余氏的掌權人，結果他們這些董事卻一個個跟人間蒸發似的沒出現過，對不聞不問，曾經說的會好好照顧小清舒的承諾就跟放屁似的，隨風散了。
在場董事們的臉上神微微崩裂，好像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半晌，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出聲打破這層寂靜，和稀泥道：“余小姐從十三歲那年就沒見過我們，不記得了也是正常的，沒事，這、這不怪你。這位是江董，是我們幾個董事里最年長的，跟余小姐的外公一起打拼的老功臣了。”
聞言，江董又輕咳兩聲，像是回應。
江？
余清舒眉梢輕，頓時想起來了，眸一凜。
在記憶中，姓江的人不多，但除了姓江外，還是余氏董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跟外公一起打拼余氏江山的功臣？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人這麼不要臉的覺得自己是個功臣。
余清舒意味深長的勾起角，說：“江爺爺，我想起來了，我以前還經常看見您跟外公在書房里談事呢。有一次我還聽外公說江爺爺經手的項目，不是上億就是上千萬的呢！可厲害了！”
中年男人一聽，追問道：“是嗎？這我倒是很聽，上億的項目，不知道余小姐說的是什麼項目？”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就聽外公說，江爺爺做的項目，讓余氏差點破產了。”
“……”中年男人的笑凝滯在了臉上。
江董的臉變得鐵青，“你胡說八道什麼！”
余清舒眨了眨眼睛，無辜純良，“我沒有胡說啊，我當時還看到江爺爺你跪在外公的面前，求他——”
“夠了！”江董被中了丑事，猛的拍了一下扶手，喝聲。
余清舒勾著，笑意涼涼。
中年男人被嚇得臉微變，旋即扯了扯角，繼續和稀泥：“余、余小姐，你可能是記錯了，江董為余氏做了這麼多的貢獻，怎麼可能會讓余氏破產呢。”
“這樣啊，那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吧。”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打開，服務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中年男人頓時松了口氣，緩和氣氛道：“余小姐，你看飯菜也上來了，別站著了，先坐下來吧。”
余清舒視線在圓桌上不經意的掃了一圈，只見飯桌上坐滿了人，一個空位都沒有。
中年男人也反應過來，好像他們并沒有給余清舒留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