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拿著紅桃K牌的男人角的弧度狠狠地僵在了臉上,兩指一松,撲克牌從手里掉落。
其他人也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這游戲剛開局就撞上了最不想撞上的人。
戰司濯將撲克牌往桌上一放,面不改,等了一會沒等到對方出聲,沉聲:“懲罰是什麼?”
“啊?哦,懲罰……懲罰是……”男人額頭滲出細的薄汗,眼神躲閃,腦子宕機,吞吐了半天也沒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懲罰?
誰敢懲罰戰司濯?
眼前這人可是一個眼神就能讓整個帝都格局震的魔王,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懲罰啊!平日里一向玩得開的男人這會兒恨不得給自己兩掌,選什麼不好選三號!
“你有結?”戰司濯面清冷,有些不耐。
男人連兩張紙巾胡的了汗,被戰司濯這麼一說,更張了,“沒、沒有,我、我、我只是……”
“噗嗤——”時嘉佑忍不住笑出了聲。
戰司濯神微沉,看了他一眼。
時嘉佑忙不迭的輕咳兩聲試圖住笑意,可那雙瑞風眼還是出賣了他,“不就是個懲罰嘛,至于想這麼久?這樣好了,我調一杯酒,戰總喝下去就當懲罰,如何?”
男人猶豫了一下,看向戰司濯,“戰、戰總覺得呢?”
“愿賭服輸。”
男人一聽,頓時松了口氣,結果下一秒看到時嘉佑往調酒瓶里放的材料后,他剛吐出去的那口氣又吸了回來,險些沒讓他直接厥過去。
時嘉佑往尾酒里放了花椒!
不多時,一杯特制的尾酒便放在了戰司濯的面前,在略顯昏暗的燈下,約可以看見明酒上方浮著幾顆花椒,空氣中也彌漫著辛辣的花椒味。
這一杯下肚,冰火兩重天,就是腸胃再好的人恐怕也不住這樣的折磨吧?
男人看著那杯尾酒,頓時覺得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底,涼了。
戰司濯看了一眼那杯尾酒,掀起眼簾看向時嘉佑,墨眸幽深,探不出什麼緒波。
時嘉佑勾,含著抹幸災樂禍:“戰總,愿賭服輸,請吧。”
余清舒看著那杯尾酒,腦海里忽然想起之前戰司濯因為胃疼躺在沙發上的畫面,心神微,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側臉。
“那個……要不——”這個懲罰算了吧。
男人話沒說完,只見戰司濯已經端起那杯尾酒,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沒有丁點的拖泥帶水。
“……”眾人又懵了。
余清舒看著那杯見底的尾酒,秀眉微蹙,心里頓時蹦出一個念頭——等會這混蛋要是胃不舒服,該不會又要對著發瘋吧?
戰司濯察覺到側投過來的目,轉頭垂眸看向余清舒,恰好捕捉到了輕皺眉頭,輕抿的神,心弦好像被輕輕地撥了兩下。
這是在擔心他?
戰司濯眸深了幾分,把酒杯放在桌上,薄一張一翕,低了聲線,用他們兩人可以聽見的音量,道:
“這點酒,死不了人,余清舒,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裝模作樣。”
“……?”
余清舒聽著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一臉懵,隨即一火在心里滋滋冒了出來,氣極反笑,斂了眸,“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著你死了,我可以直接帶著我肚子里的娃別人爸爸。”
果不其然,混蛋喝了酒,發瘋這種事,雖遲但到。
話音耳,戰司濯臉驀地沉下來,大掌忽然用力的擒住的手臂,把往自己這邊扯,低喝:“你敢!”
余清舒完全是躲都來不及躲,再一次被住了手臂,疼得倒吸口涼氣,側頭看向戰司濯,眸熠熠,沒說話。
戰司濯注意到一晃而過的吃痛神,想起右手手腕上的傷,松了力道,狠聲:“余清舒,你要是敢這麼做,我一定會把你的打斷!”
余清舒:……
這男人上輩子是缺胳膊了還是了吧?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這麼執著于要斷人手腳。
“不敢。”余清舒了火氣,敷衍的扯兩下角。
包廂本就線迷離昏暗,其他人都還在戰司濯一口氣把那杯花椒尾酒喝下去的震驚中沒完全回過神來,幾乎沒有注意到余清舒他們這邊的靜,唯一的例外,便是范如煙。
范如煙極力制著自己的緒,狠狠地咬著,沒一會兒便咬破了下,腥味彌漫在齒間,化嫉恨涌上雙眸。
雖然聽不清他們兩人說了什麼。但從的這個角度往那邊看,看著戰司濯往余清舒的方向偏頭靠近,耳鬢撕磨,只覺得極為刺眼。
移開視線,心里堵著一口氣,沖著一旁的侍生怒斥:“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洗牌發牌!”
這一聲徹底將其他人從怔楞中拉了回來。
侍生嚇得臉白了白,連連道歉,戰戰兢兢的迅速把牌重新收起來,而后再遞給每個人,由他們取。
大概是因為看到戰司濯居然真的愿賭服輸,再加上有時嘉佑這個時不時活躍氣氛的人存在,大家逐漸放開了,氣氛也跟著變得輕松熱鬧起來。
接下來幾,余清舒既沒有中紅桃K,也沒有被中,索抱著手里的果,冷眼看著他們,耳邊充斥著他們說的各種“大冒險”,明明置其中,卻仿若置事外。
很快,新的一又開始了。
侍生再次將撲克牌展開,從左到右讓他們逐一取。
走到范如煙跟前,侍生眸閃了閃,指尖微不可查的輕點了兩下第三張撲克牌,旋即恭敬啟:“范小姐,請牌。”
范如煙勾,將侍生手里的第三張了出來。
“如煙,你是紅桃K耶!”坐在邊上的千金湊過去一瞧,分貝豁然拔高幾分,“壽星就是不一樣,運氣真好!”
范如煙滿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紅桃K,“我也沒想到,隨手一而已。”
說完,抬眼看向余清舒的方向,侍生也正好到了余清舒的面前。
只見余清舒隨便了一張,反扣放在桌面上,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張撲克牌上到底是什麼。范如煙看著氣定神閑的樣子,著紅桃K的手了,了整晚的嫉恨隨著這張紅桃K的出現,再也不住了。
微不可查的瞥了眼退到一旁的侍生。
侍生朝比劃了一下,卻不想剛比劃完,突然覺到一道陌生的視線正看著自己。
他下意識看過去,時嘉佑長臂正懶散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意味不明的笑著看他。
侍生心下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神微變。
范如煙沒有注意到時嘉佑和侍生這邊的變化,滿腦子都是剛才侍生給的提示,咬了咬牙,把紅桃K往桌上一扔,直直的向余清舒。
不,準確來說是瞪。
“我要讓九號從包廂出去,跟遇到的第一個男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