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如煙!要說玩還是你會玩!”
“幸好我不是九號!這要是出去撞上個頭大耳的大叔接吻,那不是我把隔夜飯吐出來嗎!”
“……”
話音一落,包廂頓時沸騰起來,各個再三確認自己手上的撲克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其他人,想看看到底是誰這個倒霉蛋。
“誰是九號啊?”等了半天,沒等到九號舉手,有人抑不住看戲的興,迫不及待問。
其他人聞言,相互之間看了看旁人手中的撲克牌,接二連三的響起否認的回應,不刻,只剩下三個人的牌還沒有來了。
時嘉佑搖了兩下酒杯,抿了一口,聲線著慵懶和興味,“不是我。”
而后兩指著手里那張牌,指尖一彈,撲克牌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掉在桌面上,牌面朝上,映眾人眼簾。
是黑桃8
如果九號牌不在時嘉佑的手上,那——
就只有可能在余清舒和戰司濯中了。
意識到這點,所有人幾乎是條件反的倒吸涼氣,頓時目都齊聚在他們兩人上,既張又期盼的看著他們手里的牌。
戰司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撲克牌,眸驀地暗下來,不知在想什麼,遲遲沒有要出牌面的意思。
余清舒明顯覺到戰司濯上的氣息陡然變得低沉起來。
眉心輕擰,下意識的,余瞥向戰司濯手中的撲克牌,但還沒看清,對方好像察覺到了的視線,反手將卡片往桌上一扣。
“余清舒,你的牌面是什麼?”范如煙捕捉到戰司濯反扣牌面的作,攥了攥手,司濯肯定是知道九號在誰的手上,所以才會這麼做,難道還想護著嘛?!
絕不允許!
就是要讓余清舒在所有人面前洋相盡出!就是要讓戰司濯看著余清舒跟別的人接吻,只有這樣,司濯才會更厭惡,才會想到不知廉恥,對覺到惡心!
“對啊,余大小姐,你的牌面是什麼?”有人跟著附和,旋即,不等余清舒說話,他便一把將余清舒放在桌上的牌拿起來,一看,喊道:
“九號!余大小姐居然是九號!”
一時之間,口哨聲和笑聲織,紛紛看向余清舒。
范如煙眼底掠過鷙,從其他人手里拿過那張九號撲克牌,得逞的看向余清舒。
“余清舒,你還不出去嗎?還是說你余大小姐玩不起?”譏諷道。
聞言,余清舒抬眼看向。
以為余清舒會低著頭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又或者惱怒,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余清舒坐在位子上,還是那副神淡淡的模樣,好似接懲罰的人本就不是般。
范如煙最看不得的就是余清舒這副樣子,仿佛從頭至尾,在眼里就是個小丑。
心里的怒火更甚,繼續道:“如果你玩不起,我也不是不可以改主意換個簡單點的,只要你幫我把我的鞋子干凈,怎麼樣?這應該不算為難你吧?”
說完,范如煙余打量戰司濯的神,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即使不斷的告訴自己,司濯對余清舒厭惡至極,絕不可能幫說話,可一想到余清舒和戰司濯每天朝夕相,想到剛才戰司濯遲遲不亮牌的舉,范如煙堅信戰司濯討厭余清舒的斷然在心中搖著。
只見戰司濯從始至終面無表,也沒有要幫余清舒說話的意思。
見狀,范如煙松了口氣,角的弧度微不可查的勾起,果然是想多了,司濯怎麼可能會幫余清舒!要不是余清舒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司濯本不可能忍著!
正想著,范如煙側的姐妹一聽,不滿道:“如煙,你這也太好講了吧?”
“就是就是,大冒險本來就是愿賭服輸,而且我看余大小姐也不像是玩不起的人啊。”另一人接話,看向余清舒,“余大小姐,你說是吧?這大冒險的游戲,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短短一瞬,話鋒便直余清舒。
“跟出去遇到的第一個男人接吻麼?”余清舒眉梢輕佻,臉上沒有毫慌的神,反問:“那如果我沒從這里走下去都沒遇到一個男的呢?”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余清舒,你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范如煙嗤笑一聲。
“萬一呢?”余清舒對上鄙夷的視線也不惱,道。
范如煙見神這麼肯定,也不心生狐疑,但很快便打消了這點疑慮,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說君合會所里有多人流量,就是男服務生就有兩百多個,想從這里到離開君合都遇不到一個人,簡直癡人說夢。
想到這,范如煙傲慢的抬了抬下頜,道:“如果你從這里出去沒遇到一個男人,那就我替你完這個大冒險!”
余清舒角一勾。
要的就是這句話。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吧!”范如煙道。
余清舒拿起手機,噙著角那抹清淺的弧度,利落地轉往外走。范如煙看著的背影,眸底一片狠,吩咐侍生跟上余清舒,打開視頻通話,實時投映在大屏幕上直播。
“我們來賭一下余清舒等會兒遇到什麼男人怎麼樣?”有公子哥起哄,興沖沖道。
“我賭一萬!肯定是個服務生!”
“五萬!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隔壁包廂有個六十多的老頭兒,這個時間點估計都要回去睡覺了吧?說不定幸運兒就是他!”
“十萬,我賭是個小孩!”
看熱鬧的爺們紛紛下注,看著屏幕里余清舒的背影,眼底的興越發猛烈。
忽然,有人話題一轉,“誒?你們還別說,這麼看余清舒的材好像還不錯的。”
“你才發現?剛進來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看那小細腰,我還真沒見過幾個比還有味道的。”
“嘖,這材和臉蛋,我都有點后悔剛才應該出去上個洗手間,在門口蹲著一親芳澤。”
“……”
時嘉佑著下頜,湊到低著頭回信息的戰司濯邊上,“我剛才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猜范大小姐手里的那張紅桃K是怎麼來的?果然,這世上唯小人與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啊。”
這話一出,不言而喻。
見戰司濯不說話,時嘉佑在作死的邊緣再度徘徊,看著屏幕道:“不過,戰總,你真的不好奇,余大小姐等會兒會遇上誰麼?他們說的我都想下注了。”
戰司濯把手機屏幕一熄,“時嘉佑,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非洲結婚生子。”
“……”時嘉佑當即屁往后一挪,在上做了個扯拉鏈的作,噤聲。
沒一會兒,就在時嘉佑以為戰司濯正無于衷的時候,只見他忽然站起就要往外走。
時嘉佑跟上去,饒有興味的道:“戰總,范大小姐的生日宴還沒結束呢。”
“出去煙。”
煙?
時嘉佑看了一眼戰司濯丟在桌上的那包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