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毅沒想到鐘茵茵會突然跑過來,楞了一下,隨即有些惱怒:“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鐘茵茵咬著牙,指著余清舒:“讓我回去?是讓我回去給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機會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廖毅不悅道。
余清舒收回手,神平靜的看著他們兩人。
“我胡說?那你告訴我,是誰?我說你為什麼非要在咖啡廳見面,原來是因為對不對?你這幾個月一直不對勁,甚至不愿意我——”
“夠了!鐘茵茵,你發什麼神經!”廖毅本來就對鐘茵茵這些天疑神疑鬼的樣子有些不滿,現在看像個潑婦一樣,躁怒的吼了一聲。
鐘茵茵被他這一吼得怔住了。
“阿毅,你……”雙眼微紅,“你兇我?”
廖毅看著鐘茵茵,心里陣陣煩躁,但還是了語氣:“好了,別鬧了,我們回去吧。”
“你為了別的人兇我,廖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鐘茵茵卻沒有罷休的意思,指責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鐘茵茵看著廖毅遲遲不愿意解釋這個人是誰,攥了攥手。
自從旖那個賤人死后,他們領證,廖毅就沒有再過,更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以前對言聽計從到現在忽冷忽熱。
鐘茵茵起初以為廖毅只是還在想著旖,雖然心有不甘,但轉念想到沒必要跟一個死人計較便忍了下來。
可現在,卻看到廖毅跟另外一個人眉開眼笑的,在心里多日的怨氣再也不下去,發了。
瞪向余清舒,“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勾引別人的老公!”
因為生氣,鐘茵茵姣好的五幾乎扭曲在一起。
“這位小姐,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余清舒說。
“鐘茵茵——”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鐘茵茵赤紅著眼打斷廖毅的話,“孤男寡坐在一起吃東西!你不是小三是什麼!”
余清舒勾冷笑了一下,看向廖毅,道:“看樣子我繼續待下去只會讓你們誤會加深,先走了。”
“對不起。”廖毅面歉意。
余清舒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準備走。
鐘茵茵聽到廖毅對道歉,咬著后槽牙,一把抓住余清舒的手腕:“沒有解釋清楚,你休想走!”
“鐘茵茵!”
“放手。”
廖毅和余清舒幾乎同時出聲。
鐘茵茵紅著眼看廖毅,攥著余清舒手腕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勾引了別人就想走,你怎麼這麼賤——啊!”
余清舒眸一冷,反手握住的手,隨即往后一折。
鐘茵茵痛得臉唰的一下白了。
“我說過讓你松手,既然你不聽,我只好用這樣的方法才能讓你松手了。”余清舒松開,語氣微冷。
“你——”鐘茵茵握住自己手腕,怒目瞪著余清舒。
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廖毅完全沒反應過來,錯愕的看著余清舒。
剛才,他好像又看見了旖……
“麻煩讓開。”余清舒沒有要跟鐘茵茵過多糾纏的意思,道。
鐘茵茵手腕發疼,想繼續作難可疼得只能干瞪眼,余清舒見杵在面前不,索直接撞了過去。
鐘茵茵肩膀被撞得連連后退,后腰撞上旁邊的桌角,又是一陣痛,毫沒注意到一個小東西從余清舒的手中落,準掉進微敞的包包里。
-
是夜。
君合會所總統套房。
“你該死——!”鐘茵茵猛地驚醒,睜大眼睛,目一片漆黑。
半晌,鐘茵茵了手,手腕的刺痛傳來,頓時清醒了很多。
夢見旖了。
看見掐著自己的脖子問為什麼要下毒害。
鐘茵茵下意識看向側,想從廖毅上找到安全,卻不想,映眼簾的是一片空。
房間里哪還有廖毅的影。
皺了皺眉,起下床走出房間,“阿毅?”
今天那個人走了之后,和廖毅吵了一架,最后各自回來的酒店。廖毅是到晚上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給帶了吃的點心,一時心便原諒了。
可……
現在他人呢?
鐘茵茵抿,在客廳了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他,正打算打電話的時候,只見臺有微亮的燈。
走過去,廖毅正站在臺前煙。
鐘茵茵在臺門口站了一會兒,上前從后抱住他,“阿毅,你怎麼起來了?”
廖毅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滿腦子都是旖的影,以前他追的畫面不斷的重復閃現,讓他有些心煩意。
覺到后的溫暖玉,他轉過攬住鐘茵茵,“在想我們跟杰森的合作。”
“是出什麼問題了嗎?”鐘茵茵從他懷里抬起頭來。
“沒有,只是有點覺不真切,那麼大一筆錢……”廖毅低頭在的眉心落下一吻,“不過,只要這件事結束,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就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鐘茵茵點了點頭,“我剛才做噩夢了。”
“什麼夢?”
“我夢見旖了。”說著,鐘茵茵打量廖毅的神。
廖毅聽到這個名字,頓了一下,松開,“一個死了的人,只是個夢而已,別想太多了。”
鐘茵茵把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收進眼底,垂在側的手攥了攥,隨后牽扯角道:“也是,都死了,一個死人又能做什麼。”
“……”廖毅眸深了深,沒說話。
鐘茵茵挽住他的手臂,輕輕靠著:“走吧,我們回去睡吧。”
“嗯,你包里是不是有褪黑素?給我拿兩顆吧。”
“好。”
鐘茵茵松開他,走向客廳,打開包包找褪黑素。
廖毅在后面跟了進來。
叮鈴——
鐘茵茵在包包里翻找了一下,手到一個東西,隨即清脆的聲音倏地響起。
狠狠一怔,把東西拿出來。
是鈴鐺。
借著微暗的燈,還能看見鈴鐺上有個“旖”字。
臉驀地一變,手一松,鈴鐺掉在地上。
叮鈴叮鈴叮鈴——
鈴鐺在地上滾了兩圈,在廖毅的腳邊停下。
“怎、怎麼會,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鐘茵茵神驚恐的看著那顆鈴鐺。
廖毅撿起那顆鈴鐺,看到鈴鐺上的字,臉也跟著變了變,“這是旖的鈴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鐘茵茵聲線微,失聲:“我從來沒有拿過的鈴鐺,怎麼可能會是的!”
廖毅神凝重,垂眸看著鈴鐺。
旖平時喜歡收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鈴鐺,每搜羅到一個就會在鈴鐺上刻上“旖”字代表所有權。
這鈴鐺上面的刻字跟旖那些鈴鐺上的一模一樣。
“是不是你不小心放進包里了?”
“不可能的——”鐘茵茵眸閃爍,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覺得后背發涼,猜測道:“我來帝都以后就一直覺得不安,會不會是旖沒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