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風蘄從電梯出來,余不經意瞥到手里的藥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藥是戰司濯常用的胃藥,冷聲問。
“風、風特助!”前臺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神慌。
風蘄從手里奪過胃藥,皺眉,臉沉:“這是哪來的?誰讓你扔的?!”
戰總早上開了個國視頻會議,哪知開到一半突然胃病犯了,讓風蘄去拿胃藥,卻不想胃藥沒了。
風蘄給順叔打了個電話,讓他送藥過來,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這才下樓想要親自去取。結果剛出電梯就看到戰總的胃藥在前臺手上,而且還要把這藥扔了!
前臺磕磕絆絆道:“是、是余、余清舒剛才拿來的,我以為拿的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想要糾纏戰總,所以——”
“所以你就私自理?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替戰總決定東西去留!”風蘄厲聲呵斥。
“我……我……”前臺臉更白了,眼淚嘩的一下落下來。
風蘄手里的藥瓶,“這件事我會如實跟戰總說明,你!就準備好如何跟戰總解釋吧,如果解釋不好,那從哪來滾哪去!”
說完,他轉進了電梯,直奔33層。
前臺蒼白著小臉,腳下站不穩,踉蹌幾步撞上垃圾桶,摔在地上。
這廂,風蘄抵達33層的時候,戰司濯的會議正好結束。
他敲門而,倒了兩顆胃藥和水遞過去,“戰總。”
因為胃痛,加上從瑞士回來后連著兩天加班到深夜,戰司濯的臉著些許蒼白。
他接過胃藥,連水都沒喝,直接咽了下去。
“戰總,這藥是余小姐送來的。”風蘄把水放下,瞟了眼戰司濯的神,說。
“余清舒?”
“是的,剛才我本想著親自去取藥,但出來的時候發現前臺的人正準備把這藥扔了,我攔下之后質問了一番,前臺才說這藥是余小姐送過來的。”
戰司濯劍眉皺了皺,菲薄的抿一條直線,腦海里忽地想起兩天前余清舒跟順叔說的話。
頓時,胃部似乎又更痛了。
風蘄正想開口問問要如何理前臺,戰司濯沉聲問:“走了多久?”
“誰?”風蘄一時沒反應過來。
“余清舒。”
“前臺扔藥的時候才走,算時間的話,大概五分鐘左右。”風蘄分析道,“如果戰總現在追出去的話,應該是追得上的。”
話落,戰司濯一記冷眼掃過來。
“誰告訴你我要去追。”
風蘄打了寒,忙不迭道:“抱歉,是屬下想多了。”
“……”戰司濯臉依舊沉冷。
又過了一會,他起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風蘄以為戰司濯這是要出去視察,便跟上去。
“我去車庫休息一會,不用跟著我。”
“是。”聞言,風蘄停下腳步,看著戰司濯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接著電梯門關上,緩緩下落。
風蘄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最后在“1”上定格,“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戰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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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余清舒把藥丟在前臺后正打算回夙園,算時間,那只小野貓應該洗干凈送回來了。
卻不想剛走出大門幾步就聽見一道悉的聲音傳來。
“清舒。”
余清舒順著聲音過去,季正初朝走過來。
“季正初?”余清舒沒想到會這麼巧遇上他,有點意外,走近了才注意到他上穿著西裝,“你這是來戰氏談事?”
“不是,只是正好經過。”季正初溫潤的目輕的落在的上。
從余清舒上次院后,他就沒見過。
一方面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余清舒,還有一方面是他正式以季家繼承人的份職季氏,要理的事太多,實在有些不開。
即便早就從季正茹那里得知沒事,但真正看到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季正初才算把那顆心真正的放了下來。
“這樣啊,那還巧的。”余清舒極為客套的順著他的話說。
“你……”明明一肚子的話想說,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余清舒站在眼前,那些話到了邊就怎麼說開不了口。
“嗯?怎麼了?”
“沒什麼。”季正初輕笑了一下,“對不起,當時我應該跟著你一起找棠棠的,這樣也許你也不會差點出事。”
余清舒捕捉到他臉上閃過的自責,笑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棠棠走丟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分開找也是為了早點找到。”
“這不怪你,如果不是我——”
“停。”余清舒出聲打斷,無奈失笑:“我們是不是要一直站在這里相互檢討?那這樣檢討下去,最后我是不是要說都怪我那天不該出門,不然就不會遇上你,也不會讓棠棠走丟了?”
季正初怔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余清舒說,“但這樣一直說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可以嗎?”
沖他眨了眨眼,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好。”季正初看著難得俏皮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執著這個話題,“我聽我姐說,你已經做過孕檢了?結果怎麼樣?”
“很健康。”談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余清舒角不自覺的帶了抹溫的笑意。
可這抹笑卻狠狠地刺痛了季正初的心臟。
他眸落在余清舒的腹部,那里面是和戰司濯的孩子……
“對了,我聽你姐姐說了,你已經正式接手季氏了,恭喜你。”
季正初對上的視線,心神微。
“我們怎麼樣也是朋友,就口頭恭喜一下嗎?”他說。
“那不然……我請你吃點東西?”余清舒忖了忖,“但是這個點早餐時間剛過沒多久,要說吃午飯,好像又有點早。”
“吃東西就算了。”季正初目深深地凝在的臉上,心口莫名的張起來。
“那我給你買個禮吧,你喜歡什麼?”
“清舒——”
“?”
余清舒稍抬頭看向他,但還沒開口,季正初忽然上前兩步,稍傾,一把抱住。
怔了一下,回過神來想掙扎,
“清舒,給我個擁抱,就當是恭喜和鼓勵吧。”季正初溫請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余清舒抿了抿,猶豫了一下,抬起手回抱他,“那……季正初,加油!”
季正初覺到腰上溫的,角上揚,“謝謝。”
而不遠的戰氏集團大廈門口,戰司濯就站在那里,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垂在側的手攥,手背的青筋微凸,渾寒凜人,氣場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