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
晨風夾雜著涼意,吹拂簾子,刮過余清舒被子外的手。
額頭滲出一層細的薄汗,好似陷了夢魘般,微,輕囈:“阿俏……小心!不要!”
叩叩——
有人驀地敲門,余清舒驚得倏然睜眼,瞳孔微,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噩夢。
“余小姐,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一道詢問。
余清舒斂了斂思緒,側頭看了眼窗外的天,又看了眼時間,這才不過早上六點半,這麼早怎麼會有人來查房?
“進來吧。”緩了緩心緒,道。
話音落,房門緩緩被人從外推開,余清舒同時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抹影映眼簾,穿著淡的護士,戴著口罩,只出一雙眼睛,眉眼著些許英氣。
大概是因為個子高,護士穿在上反而顯得有些突兀奇怪,給人一種不合的覺。
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
“余小姐,醫生昨晚據您現在的狀況重新配了藥,讓我在你醒了之后要給你先吃下。”他說完的那刻,不經意地與余清舒對視了一眼,但僅僅一瞬便移開了視線,背過去拿小推車上的藥。
可就是這一眼,讓余清舒徹底確定了這人的份。
角輕勾,掀開被子,坐到床邊,抬腳踹了一下小推車。
“小護士”拿藥的作一頓,險些整瓶都灑了,“余小姐——”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男扮裝的癖好了?”余清舒饒有興味的看著他,連名帶姓喚他:“秦、鼎。”
眼可見的,那抹穿著的影僵了僵,仍舊有些不死心,掐著嗓子:“余小姐,你說什麼?”
“三秒,你要是想一直保持這樣的打扮也不是不可以,等回了聯盟,我給你買幾百套,一天一套,不重樣。”
秦鼎角了,放下藥瓶,取下口罩:“老大,你這也太狠了!”
余清舒看著悉的臉,不知道為何,眼角竟微微發酸。
直到看到秦鼎,好像才真正的覺到……還活著,這里的人不是余清舒,而是旖,是。
見余清舒眼眶紅了,秦鼎一臉驚恐的瞪大眼睛,“老、老大,不是吧!你別哭啊!我也沒說什麼啊!你這……你這怎麼就哭了?我還沒哭呢!你你你——”
“……”好好的煽,一下就被秦鼎破壞了。
“老大,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秦鼎送上紙巾,認真打量余清舒的臉,說:“不過,老大,你這長相跟照片上嚴重不符啊!”
說完,秦鼎便調出手機里的一張照片懟到余清舒面前。
照片中的余清舒,微胖的材穿著一襲艷俗的玫紅抹,大波浪披散,濃妝艷抹,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愣是一副三十多歲的打扮,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這就是原以前的打扮。
再看看現在的,臉雖然蒼白,但掌大小的臉蛋上,五致,皮細膩,不施黛卻毫不失絕,跟照片中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這張照片還是秦鼎從一堆資料里好不容易找的。
“這個時間點,你是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秦鼎收起手機,拉了張椅子坐下,“我下了飛機才看到你發的信息,你說你在醫院,我擔心你啊,所以就趕過來了!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余清舒忖了忖,挑眉問:“那你這打扮是怎麼回事?”
秦鼎輕咳兩聲,扯了扯自己上的護士,“我前些年就被境盯上了,要是這麼明正大回來,雖然沒什麼事,但肯定不了被帶去喝茶聊天。所以為了省麻煩,我是著從聯盟回來的,醫院又人多眼雜的,索就跟這里的小護士買了套護士,混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