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陶瓷調羹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余小姐,您沒事吧?”順叔正收拾飯盒,聽到靜,趕轉過上前。
“……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順叔松了口氣,“那我去人過來掃一下,余小姐你可千萬別這些東西,萬一割傷你就不好了。”
“……”余清舒沒說話,眸輕垂,看著地上碎幾截的調羹,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順叔離開了病房,房門戛然關上,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剛才心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這種痛覺來勢洶洶且猝不及防,坐在床邊,下意識手去扶床頭的柜子,卻不想撞掉了調羹。
今早醒來的不安又一次強烈起來,覺得要出事。
可究竟會出什麼事?
難道……阿俏?
余清舒抿一條直線,拿出手機就要聯系秦鼎,就在這時,手機震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來電。
來電顯示一串碼,是秦鼎打來的。
“老大,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不等說話,秦鼎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
果然,阿俏出事了。
余清舒眸微暗,不自覺的攥了床邊,視線又一次落在腳邊的陶瓷碎片上。
“壞消息。”說。
“要不還是先聽好消息開心開心吧。”秦鼎輕咳兩聲,了鼻尖,主要是先說壞消息,那好消息似乎也就沒這麼好了。
“好消息就是阿俏從第三監獄出來了,也就是說不用想辦法找人把換出來了。”音落,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壞消息就是……現在在醫院。”
秦鼎坐在電腦前,點開一份文檔。
只見文檔最上方中央寫著“外出就醫申請書”幾個大字,最下方的左邊申請人一欄清楚的寫著阿俏的獄號。
這份文檔是他侵清滬島第三監獄辦公室的總控電腦準備找一下阿俏的資料和現在在哪個牢房區域時發現的。
“今天上午在義務除草工作的時候,不小心腳下踩空從一個小山坡上摔了下去,那坡上面的石塊比較多,所以摔下去的時候,頭撞到石頭上了,上也有多傷,昏迷不醒。”秦鼎看著這份申請書的容,解釋道。
“……”
良久,手機里都沒傳來余清舒的聲音,秦鼎有些不放心的喚了一聲:“老大?老大,你還好吧?”
“在哪個醫院?”
“不知道。”秦鼎再次過了一遍申請書,“不過老大你別擔心!只要是醫院就肯定有監控,他們總不可能完避開吧!而且阿俏上的傷不輕,他們不會選擇太遠的醫院,我查了一下清滬島最近的醫院就只有三家,只要調取一下監控捕捉阿俏的特征,肯定很快就能查出來在哪家醫院!”
“盡快。”
與此同時,戰氏集團會議室。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在整個會議室里格外清楚。
在座的高層當即臉白了三分,面面相覷,心里暗自想著到底是誰敢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不把手機靜音!戰總肯定要生氣了!
一邊想,眾人一邊順著這道鈴聲傳來的方向投去視線,卻不想最后紛紛都看向了主席位。
戰司濯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只有兩個字——監獄。
“說。”他接起,冷聲。
約莫過了三十秒,戰司濯掛斷電話,起沉聲道:“今天就先這樣,散會。”
話落,他轉健步離開會議室,留下會議室里一群人一臉懵。
“風蘄,通知安保部多派一些人手去爾醫院附近找人!照片晚點發到你郵箱,讓他們每人拿著照片,挨家挨戶問!另外備車,去市人民醫院。”戰司濯剛走出會議室便沉聲吩咐道。
風蘄一聽,不解地問:“戰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言,戰司濯腳步一頓,背對著風蘄,半晌才道:
“阿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