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阿俏全蜷著,緩緩地這樣睜開眼,目一片漆黑,手不見五指,不知道是哪里吹進來的風,冷冷的刮在皮上仿佛冰刃般刺骨,夾雜著一子腥臭味。
“咳咳咳咳……咳咳……”忍著痛抹黑坐起,努力的拉扯著嗓音喊:“有人嗎?有……咳,有人嗎?”
半晌,空的周圍除了的回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盡可能的蜷,抱著膝蓋,試圖抵抗這冷風,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已經松了,還有點的黏膩,應該是了針的傷口崩了,正往外滲著。
疼痛一陣接著一陣,讓本不能分辨到底是什麼地方最疼,頭昏沉沉的,但昏迷前的所有正一點點的在腦海中浮現掠過。
一共昏迷了兩次。
第一次是從山坡滾下來的時候,記得和夏夏兩人在那塊小山坡除草,夏夏時不時跟說話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的。
發現忘了帶竹筐,便直起對夏夏說:“夏夏,我下去拿一下竹筐。”
“好。”夏夏此刻正背對著,眸底閃過一抹狠。
阿俏轉便要下去,夏夏卻突然走過來,出聲住:“阿俏。”
“怎麼了?”轉頭,只見夏夏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但這抹笑并不達眼底,甚至讓莫名覺得不安。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說。
阿俏徹底轉過,有些不解:“羨慕我?為什麼羨慕我?”
夏夏看著一臉無辜懵懂的模樣,垂在側的手地攥拳,角強撐著笑意,“當然是羨慕你能夠拿到這次的減刑機會。”
“什、什麼?”阿俏一聽,瞪大眼睛。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就憑我們兩個的關系,你也不用這麼瞞著我。”夏夏說著說著,語氣也隨之越發的冷。
“夏夏……”
“我也是真傻,居然會以為只要我努力表現,肯定可以爭取到減刑機會,可以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見……”夏夏嗤笑一聲,“到頭來,我們所有人也只是陪你演了一場戲而已!”
聽到這里,阿俏當即明白了些什麼,搖頭道:“夏夏,我沒有,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這次減刑機會是我的,我怎麼會沒收到消息?”
“你還裝什麼!”夏夏紅著眼,驀地拔高音量。
阿俏被這一聲怒喝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夏夏,這里面真的是有誤會,我真的沒有——”
“沒有?好一個沒有!那我就告訴你!今天出來的時候,楊長特地把我單獨到角落說了幾句話,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夏夏怕被人聽見,聲音特地低,但語氣依舊很沖。
“……說、說什麼了?”阿俏抿了抿,其實不傻,從進來這個地方之后,在吃穿住上的待遇都很好,跟其他牢房簡直天壤之別,這里的獄警更是對從未有過一句重話,語氣溫和而尊敬。
可沒別的心思去想這些到底是戰司濯安排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的,更沒注意過其他人看的眼神,滿腦子都是大小姐,想著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所以在夏夏說這次義務除草的減刑機會在上的時候,猜到很可能跟之前的況一樣,又了特例。
“他說,我不用表現得這麼出,領導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肯做的樣子,讓領導可以一眼就看到你在努力做事!”夏夏越說越恨,“這樣他們才能把減刑機會給你!”
“夏夏,我真的不知道這些。”阿俏眼眶微紅,手想要去抓夏夏的手,卻被躲開了,“如果楊長真的這麼跟你說的話,你可以不用聽他的,或者我去跟他說,我不要這次的減刑機會。我現在就去!”
話落,阿俏當即轉就走。
夏夏一把抓住的手臂,“你現在裝什麼好心!呵,你去跟楊長說你不要這次的減刑機會,你覺得他會信嗎?他只會覺得是我欺負你,讓你了委屈,所以你才會選擇放棄這次機會!阿俏,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麼有心計的人!”
“夏夏,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好人壞人都給你做了!你真讓我惡心!”夏夏甩開的手,眸狠厲,反手一推,聲音從牙里出來,“阿俏,你怎麼不去死!”
阿俏瞳孔倏地放大,腳下一崴,失去重心,狠狠地滾了下去,重重磕在石頭上。
隨即,夏夏的驚呼聲響起,艱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間看到夏夏沖過來,蹲下子。
“夏——”
“阿俏,我有多羨慕你就有多恨你!你千不該萬不該搶走屬于我的東西!”話落,夏夏拿起一塊石頭,快準狠的砸在了的頭上。
滲出的模糊了的視線,最后徹底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