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
病房一片安靜,可以約聽見病房外有人在說話。
阿俏覺得一陣頭痛裂,嚨干發,正準備起給自己倒杯水喝,門外的聲音停了,有人從外推門而。
“楊長?”聽到靜,抬頭看過去,看見一警服的楊長走進來,眼底閃過詫異。
“什麼時候醒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剛醒……”阿俏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虛弱。
楊長打量著阿俏那張蒼白的臉,眉頭蹙,正道,“1227,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要實話實說,知道嗎?”
“知、知道。”
“你還記得你摔下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楊長得到準確的回答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問。
聽到這個問題,阿俏下意識攥被角。
知道楊長之所以會這麼問,肯定是對突然從山坡上摔下來的事覺到奇怪,畢竟那塊地方雖然碎石多,但并不算陡峭,而且大熱天,地面干燥,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打摔下去才對。
再加上額頭上的傷。
他做了這麼多年獄警,一個人上的傷口究竟是意外還是他人故意所為,還是是看得出來的。
“我……”阿俏猶豫了一下,腦海閃過夏夏在推下去時說過的話,其實能理解夏夏的行為,換做是的話,或許也會覺得不甘心吧?
如果實話實說,那夏夏肯定是要被罰的。
——“阿俏,你要永遠記住。有的時候,一味地容忍退讓,不會換來別人的同可憐,只會讓人更瞧不起你,變本加厲。退一步,海闊天空;步步退,萬丈深淵。”
忽然,余清舒說過的話在耳邊響起。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如果有,可以跟我說,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主持公允。”
“我記得當時我跟夏夏起了爭執,然后推了我一把,后來還拿了塊石頭往我頭上砸了一下。”阿俏攥手,眸堅定的看著楊長,字字清晰有力。
“1227號,你說的都是真的?”楊長的臉一沉,極為嚴肅,著一不怒自威的氣場。
“真的。”
大小姐說得對,不能只知道容忍退讓!要學會保護自己,要自己堅強起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早點離開這里!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的,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肯定會給你一個代。”楊長沉聲,“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醫生過來給你看看,門口有專門的值班人員,你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他們說。”
“等等。”
楊長往門外走的腳步一頓,回,“還有什麼事?”
“……我想知道如果這件事最后調查結果確實是夏夏推了我,會到什麼懲罰?”
“如果最后證實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故意殺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輕則加刑期,重則無期。”
無期!
阿俏心頭狠狠一怔。
如果是無期,那夏夏真的就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了。
阿俏有一瞬的心,楊長的話再度耳:“不過這件事還沒定論,一切說得都太早了些。在來找你之前,我們已經對1618做過一次審訊了。”
“說什麼了?”
楊長直直的對上的視線,說:“說,你是想推下去,結果自己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下去。”
……
病房的門再度關上。
阿俏躺在床上,耳邊不斷回響著剛才楊長說的話,心里不泛起陣陣冷意,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心就是個笑話。
原來,大小姐說的都是對的。
的退讓和容忍,并不會換來別人的同與認可。
門再度被敲響,阿俏回過神來,“請進。”
話落,一抹穿著橘黃清潔工制服的人推著推車走了進來,隨即將門關上,低嗓音說:“我是來打掃病房的。”
阿俏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謝謝。”
清潔工站在推車后,聽見阿俏的聲音,抬頭看向,眸鷙狠辣,手里的抹布被一團。
半晌,拿著抹布走到床邊。
阿俏注意到有人在接近自己,看向,這一看,瞳孔以眼可見的速度擴散。
“陳倩倩——唔——”
話音未落,陳倩倩快速用力地將抹布塞進的里,惻惻勾道:“真沒想到,居然在這里會遇見你!小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