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全場的燈瞬間滅了,只剩下一束白從上方直直落在中央的那個玻璃盒子上。
盒子底部鋪著紅絨面,那條項鏈就這麼躺在上面,折出耀眼奪目的芒,一下吸引了在場人的目。
“這條名為‘摯’的項鏈是法國著名首飾設計師路易斯登·喬設計,意喻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終生永不悔。這顆瓦爾登藍鉆是目前世界上純凈度最高的藍鉆,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也映襯了這條項鏈的寓意所在,摯,今生只一人。”
主持人語氣輕緩地介紹著,“而且這條項鏈的吊墜下方還有設計師專門為這條主人留了個驚喜,那就是有他親自刻下的英文‘Beloved’”
beloved,摯。
余清舒目落在那條項鏈上,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芒。
以前在紅客聯盟,曾聽說過這條項鏈的由來,當時聽到也只當一個笑話。傳聞,路易斯登·喬年時有個青梅,兩人一同長大,深厚,但后來法國的一次經濟震導致這位小青梅家道中落,短短時間,父母接連去世,留下和難以承的債務。
小青梅曾去找過路易斯登·喬,卻被他的父母拒之門外,從頭至尾,喬都沒有出現過,甚至為了躲避小青梅的糾纏,他們很快便搬了家。
曾經兩小無猜的兩人,終究是抵不過現實,再也沒了聯系。
后來路易斯登·喬在珠寶設計大展拳腳為新秀設計師,但他始終沒忘記小青梅,曾不顧家人的反對,回到以前與小青梅約定的地方,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待回來。
幾經周折,他終于得到了的住址,滿心歡喜趕到的時候卻發現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孩已經在搬家那年的冬天,因為勞累過度猝死在了街邊。而這個房間,是房東看可憐而留下的。
房間里,都是曾經喬與之間的回憶。
喬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徹底崩潰了,在房間里狠狠地哭了一場。再之后,他重返設計圈,更是沒日沒夜的設計珠寶首飾,卻寓意始終以親、友為主。直到四十歲那年,他對外宣布設計了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就是“摯”。
這條項鏈耗費他十年之久,是為小青梅而設計,在發布會的當天,他同時對外宣布他不會結婚。
有人問他為什麼?
他看著項鏈,說:“因為心有摯。”
路易斯登·喬后悔自己當年為什麼沒有去見一面,最后生死兩茫茫。人人都說路易斯登·喬深,同他,為了一個人終生不娶,可當時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卻覺得可笑又可悲。
真正可憐的人,從來都不是路易斯登·喬,而是那個到死都還在想著見一面的小青梅。
甚至并沒有覺得路易斯登·喬真的很小青梅,因為這條項鏈為設計,可最后還是被他拿出來當故事販賣。
男人啊,真的是天生的演員。
“那麼現在正式開始拍賣這條項鏈,起拍價,兩千萬!”
“兩千零五十萬!”
“兩千一百萬!”
“兩千三百萬!”
“……”
主持人話音剛落,在場的名媛紛紛舉起牌子報價,目里盡是勢在必得,很快報價便升到了三千萬。
戰司濯注意到的余清舒的視線,眸沉了沉,余瞥了眼風蘄。
“五千萬。”風蘄馬上領會,舉牌報價。
其他人一聽,生生停住了舉牌的作,下意識倒吸口涼氣,這可是直接從三千萬飆到五千萬,翻了一倍!
而且風蘄舉牌代表的是戰司濯,那些名媛一看,頓時蔫了。
誰敢跟戰家的人爭?就算他們有這個錢財實力去爭取一下也沒這麼大的膽量,跟戰家,尤其還是跟現在戰家掌舵人戰司濯爭,不是明擺著跟他作對嗎?他們可都還想在帝都混下去呢!
剛才還興致的爭搶,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回過神來,掃了一眼全場,笑了兩下緩解尷尬:“戰總出價五千萬,請問還有其他人加價嗎?如果沒有,那就五千萬一次——”
“五千五百萬。”驀地,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主持人的話。
唰的一下,眾人朝那道聲音看過去。
余清舒還沒從戰司濯要拍下這條項鏈的詫異中回過神來就又聽到有人加價,下意識側頭看過去,只見隔著一條過道的左邊,一筆西裝的季正初坐在那,舉著手里的牌。
“咳……”主持人被嗆了一下,趕忙道:“季總出價五千五百萬!”
戰司濯墨眸半瞇,寒一凜。
季正初察覺到戰司濯投過來的視線,不避不讓的對上他的視線,溫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