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位加價嗎?五千五百萬一次——”
“七千萬。”主持人話音還未落,戰司濯寒眸輕斂,沉聲道。
主持人拿著小錘子的手狠狠一抖險些砸在桌面上,詫異的瞪大眼睛,半晌才緩過神來:“七、七千萬……戰總出價七千萬!”
在場的眾人齊刷刷地倒吸涼氣。
不過是條項鏈而已,居然開價高達七千萬!這已經遠遠超過這條項鏈的價值了!
“八千萬。”季正初神不變的舉牌,又一次加價。
主持人咽了口唾沫,“八——”
“一億。”這回,主持人連話音都還沒說出口,戰司濯就先一步掀,眸沉沉,語氣帶著勢在必得的氣勢。
“加一千萬。”季正初接著加價,仍舊面不改,仿佛這區區一億一千萬對于他本來說不過是九牛一。
主持人就算再傻,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戰司濯和季正初之間的微妙關系,火藥味濃濃。
而這一切的源頭——
主持人不自覺的把目落在坐在戰司濯旁的人上,只見一襲仙氣十足的禮,妝容清雅卻不失驚艷,姿灼灼的坐在位置上,手肘抵著扶手,纖細勻稱的指尖抵著太,微微偏頭打量著被放在玻璃置盒里的項鏈。
眉眼淡淡,好似并沒有察覺到戰司濯和季正初兩人之間的僵持氣氛般。
主持人不心想,這余大小姐的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這樣還能坐的穩穩當當,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要是換了,看到這兩個頂尖的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恐怕早就興的暈過去了!
“……”
眼看著價格要往兩億飆升,余清舒終于是忍不住了,原本對這條項鏈確實有點興趣的,也想著要不要自己拍下來。
畢竟,瓦爾登藍鉆、獨一無二的樣式設計和所有人都見過這條項鏈真面目,這三個特點對來說有些人。
因為,集于三個特點的項鏈如果戴在一個人的上,那麼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份識別象征,哪怕這個人面目全非。
余清舒眸子閃了閃。
可現在戰司濯和季正初之間不斷的哄抬,本不可能拿著兩億買下來。
“戰司濯,這條項鏈已經超過它的價值了。”語氣平靜,像是只不過一句隨口的善意提醒,“瓦爾登藍鉆雖然見,但不代表沒有,而且目前世上純凈度最高最大的瓦爾登藍鉆,三年前也不過拍賣出了一億的價格。這顆雖然純凈度比三年前那顆高,但克數小得多,最多五千萬。”
戰司濯聽著頭頭是道的分析,墨眸暗了暗。
據他所知,以前的余清舒可對這些從未有過了解。
“你怎麼知道三年前曾有一顆瓦爾登藍鉆拍賣?”戰司濯狐疑的打量。
余清舒頓了一下,知道這些自然只是因為三年前那顆瓦爾登藍鉆就是拿出來給拍賣場的,那一個億至今還在的瑞士賬戶里呢。
“之前看雜志的時候看到的。”說。
戰司濯墨眸半瞇,聽到的這個解釋,眼底的狐疑打消了些許,“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看雜志的習慣?”
“在世的時候,偶爾會陪在花園里喝茶看雜志,那個時候你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天上飛,不知道很正常。”余清舒不以為然道。
這本來就是瞎扯的。
可這話落戰司濯的耳里,卻了另一番滋味。
這是在怪他沒有時間陪?
這是表達自己的不滿麼?
這是不是代表,心里其實是有他的?
戰司濯眸深了深,忽然對承諾道:“以后我會推掉不必要的應酬,你要是想去哪,我可以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