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他怎麼有這些資料,這些都是他找人暗箱作的,不可能被人知道......
唐祁年不敢置信地將足足七八頁的資料來回翻,這些事怎麼會被唐景洲查的這麼清楚。
稅稅、挪用公款、惡意談判、豆腐渣工程,甚至還有勾搭政商界有婦之夫,污富家千金等等,簡直難以置信。
在座的都不敢承認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但凡能坐在這里的,沒點本事手段本不可能,但他們仍是不屑與這樣罄竹難書的人為伍。
這要是將偌大的一個唐氏集團到他手里,不知將來會什麼樣。
“我沒有!這不是我!”唐祁年驀地起,雙目狠戾手指著唐景洲,“唐景洲,你誣陷我,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到哪里找的這些假資料來混淆視聽,你想做什麼!”
唐祁年惱怒,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
唐景洲慵懶地向後一靠,隨手將資料丟在桌上,角勾著冷嘲:“那要不要讓警察來查查清楚。”
唐祁年眼里閃過一驚慌,隨後又快速地鎮定下來。
這些事都不是他經手的,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
隨後垂眸掃向旁的幾位東,瞳底帶著深意:“你們說,這些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知道?
被指到的幾位正是私底下跟唐祁年達協議的,這些公司的事他們大多也有參與,此刻見他罪行暴,心的厲害,生怕唐景洲發現貓膩。
對于唐祁年的質問,他們巍巍地回:“唐總,這......”
“是不是你們私下做的,最後還要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唐祁年話音一落,幾位東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
唐祁年冷笑:“哼,我就知道是你們,我怎麼會損害自家的企業利益?”
“唐總,話可不能這麼說,明明是ni......”
“放心~你們家里人我會好好照顧的,你們只需要好好跟警察解釋,我相信警察同志會秉公理。”
及唐祁年冷的眼神,幾人齊齊抖。
雖然他們是唐氏集團的東,但也只是占小份額,這次就是想靠唐祁年上位翻,這才隨著他做了不事。
眼看他要落馬,不僅拉他們頂罪,居然還用家里人威脅他們。
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面猙獰,聞言驀地起,指著唐祁年的鼻子就開罵:
“這些都是你指使的,事暴就想讓我們給你當替罪羊?”
“唐祁年,你做夢!”
“要死一起死!”
反正這些資料既然唐景洲能拿到明面上來,想必誰參與了,誰做了什麼,肯定是一清二楚的了,只有唐祁年這個蠢貨還想著金蟬殼這一招。
他以為唐景洲會輕輕放過嗎。
門外早就人影閃,想必再一會兒,警察就要來了吧。
唐祁年輕蔑地掃他一眼:“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了?”
只要有人擔罪,補上公司虧空,他不相信唐景洲會把事做死。
他是唐氏的大公子,哪怕唐景洲再不喜歡他,也要顧全家族面。
見他如此無賴,男人氣得直沖腦門,幾個大步過去就要去撕他。
會議室里一片混,桌椅板凳的混夾雜著水杯文件的破碎聲,還有眾人的扭打聲。
南楓角了,唐景洲漠然地起,在一片嘈雜聲中他淡淡的出聲:“別再嘩眾取寵,再怎麼混淆視聽,你也是逃不掉的。”
“唐祁年,你完了。”
會議室門被打開,一群著警服的人魚貫而,最後進來是高局長。
看也沒看地上一群混的人,直接跟唐景洲打招呼:“唐總,人我帶走了。”
唐祁年忽然瘋狂地踢開纏在他上扭打的人,猩紅的雙目怒瞪著唐景洲:
“你難道不顧唐氏的臉面嗎,父親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你!”
“你這個逆子!”
他話音剛落,混的人群中,自散開一條道來,唐聶遠一黑深沉著臉走進來。
至唐祁年跟前站定,痛心疾首地盯著他:“畜生,想不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你母親的教導嗎!”
唐祁年連忙跪著爬到唐聶遠跟前,求他:“爸,爸,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沒做過啊,都是唐景洲害我......啊!”
話還沒說完,唐聶遠一掌扇了過去,渾抖地怒瞪他: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不知悔改!”
“爸!你是我爸嗎,哪有你這樣做爸爸的!”
唐祁年突然瘋狂起來,他狠厲猩紅的雙眸中帶著濃濃的嘲諷:“當初我媽為了你死了,我孤零零在山里過了十年,這些你都忘了嗎?”
唐聶遠了,眼底閃過歲月的沉痛。
高局長見狀走過來,面無表對著唐聶遠恭敬道:“唐董請放心,我們定不會冤枉了貴公子。”
沒等對方回復,他倏一抬手,兩名警員立即上來架起唐祁年,不顧他的掙扎,直接將人帶出去。
就在這時。
唐景洲突然理了理袖,散漫出聲:“慢著。”
高局長疑抬眸,頓住腳。
唐祁年頹死地眼底突然充滿希冀,他忽然轉變態度,帶著懇求:“三弟,三弟你饒......”
“我還有點事沒辦,不知高局長可否行個方便。”
“半小時即可。”
高局長鐵面無私的臉上沒有一表,想了想,點頭。
唐祁年被人拖進了一間庫房,捆住手腳。
昏暗的房間里,只余窗戶的地方有些亮,唐景洲安靜地坐在一旁煙,南楓等人靜靜地立在一側。
待他一煙完。
唐景洲懶散地起,慢悠悠地下外套,松了領帶,又將袖口挽了幾圈。
唐祁年駭然地跪著後退兩步:“你,你想做什麼。”
唐景洲松了松手腕,以迅雷之勢一拳砸到唐祁年的臉上,唐祁年被打得摔倒在地。
還沒爬起來,又被一腳踹中口整個人翻了出去,滾進庫房最里的雜堆里。
沒等他緩過氣來,鮮涌出腔直接從里噴了出來。
唐祁年驚恐地咳嗽了幾聲,掙扎著撐著雜想站起來,見唐景洲再次朝他走來,滿是跡的臉上突然染上惡劣的笑:
“唐景洲,你就是個廢,有種你殺了我啊。”
唐景洲淡淡地看著他。
唐祁年更加得意,不著痕跡往後退了兩步:“你那個老婆是真漂亮,你知道為什麼非要離開你麼。”
唐景洲暗沉的眸忽地變得暴戾,揪起唐祁年的領將人一把砸向墻壁:
“你如何喪心病狂我不管,但你居然敢打的主意,是我給你臉了?”
唐祁年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見唐景洲沉痛的雙眼,出一陣快意。
“誰讓你蠢,從小就蠢,就算你知道我的為人又如何,還不是不敢給爸媽講?”
從小唐聶遠和葉婉迎就跟他說,父親虧欠了唐祁年,讓他什麼都讓著他。
他扭了扭不舒服的姿勢,挑釁地說:“就像現在,你敢殺了我麼,你不也就只能出出氣?呵呵......”
唐景洲神鷙,抬手揮拳朝他的臉打過去,隨後,再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南楓等人默默守在門口,屋傳來唐祁年骨頭斷裂和他不堪忍的求饒聲。
半小時。
庫房的靜停了。
唐景洲手接過南楓遞過來的巾,干上的灰塵和手上的漬,整理好服,神散漫腳步從容地出了門。
當日夜里,黑布加迪再次踏上去往雲城的路。
該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