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洲問:“是這樣?”
他眼神里帶著濃烈的肅殺,姜綰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是淡淡的安心。
笑容有些淡:“沒聽見。”
曹紀安笑容一頓,臭婊子,還給你裝上了是吧。
“曹公子怎麼道的歉?”
唐景洲抬眸掃他一眼,語調端得是散漫又悠閑,但卻讓曹紀安頭上冷汗涔涔。
曹紀安咬了咬牙,放低姿態:“抱歉唐太太,打擾你的興致了。”
“這還像個樣子。”唐景洲這才淡漠點頭,語調滿含警告,“以後不該來的地方別來。”
曹紀安後槽牙快要咬碎:“是,我記住了。”
曹紀安上次大鬧商晉集團發布會,後來被唐景洲將消息控制在小范圍,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都說這曹紀安不要命了,連唐景洲的人也敢肖想,後來從那張唐景洲擁著絕妻子低頭耳語的深照片上,目睹了姜綰的真容,突然又有些理解曹紀安了。
曹紀安本人玩過的人無數,從沒遇到一個他得不到的,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
越不讓他,他就越想。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外界都傳言池雪回來,這兩人快離婚了,他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時候。
見唐景洲本沒將他放在眼里,他將憤恨在心底,恭敬地打了招呼,主走了。
唐景洲此時正盯著姜綰,眼神有些諱莫如深。
“你看著我做什麼。”姜綰拉了拉上的披肩,有些不自在。
唐景洲抬手接過的作,將披風取下疊倒三角,又重新幫系好:“以後多穿點,免得招狼。”
這語氣聽著,怎麼有種故意往上湊的意思。
姜綰刷地一下將披肩扯過來,不服氣道:“是我故意的嗎。”
穿的哪里不正常,他怎麼不去說池雪,果然是區別對待。
唐景洲氣笑:“小公主,你現在脾氣真是大得很。”
姜綰輕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被他挑起火氣。
池雪站在門外,目閃了閃。
唐景洲為姜綰趕走曹紀安,又親手給系披肩的場景落眼里,有些刺眼。
笑著從一旁服務生餐盤里端過兩杯酒,朝唐景洲走去。
“忙完了嗎,景洲。”池雪將酒杯遞過去,笑意盈盈的,“大家正找你呢。”
今天的流會是行業盛會,袁家宋家這些頂尖家族應該都來了。
“沒有。”唐景洲狀似沒看見遞過來的酒杯,拉過姜綰的手腕,“不,要不要出去走走?”
池雪面上一僵,完的笑容裂:“這怎麼行,宴會馬上開始了,你是主辦方不是要講話嗎。”
“第一天只是走個流程。”唐景洲說,“明天我再出面不遲。”
唐景洲的矜傲隨是進骨子里的,凡事按照自己的子來,誰也勉強不得。
當年就是不懂這個道理,才會錯過最好時機。
希現在明白的還不算太晚。
想到這,將酒杯收回放至一旁的餐桌上,掃了姜綰,又說:“那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晚上告訴我。”
姜綰忽然沒了耐,抬手將上的披肩拉下,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唐景洲目一閃,瞥見淡漠的作,眼底籠起霧氣。
“這披肩又怎麼惹到你了?”
姜綰面無表:“不喜歡。”
不喜歡這披肩,也不喜歡送披肩的人。
誰知道這之前有沒有在別人上出現過。
唐景洲神淡了三分,但仍舊帶著一討好:“那下次準備你喜歡的。”
池雪蹙眉,以為唐景洲會發脾氣。
忽而垂眸又抬起,上前兩步到了唐景洲跟前,有意無意地站得比姜綰更近:
“景洲你真是的,我就說孩子更喜歡淺一些的,你偏不信,我喜歡咖,你又記錯了吧。”
隨後又對姜綰笑說:“姜小姐你別怪他,景洲就是這個樣子,記差得很,當年我們訂婚的時候,讓他幫我取件服他都能記錯,當真是一點也不靠譜。”
看池雪如此嗔的語氣,姜綰不由想起剛和唐景洲分手的那個月,他們兩人迅速宣在一起,并高調地出雙對。
某個濃霧的晨曦,佳悅忽然氣吁吁地敲開了的門,見完好地站著,這才一個熊抱抱住大哭。
後來才知道,那天,兩人正式宣布了訂婚的消息。
報道視頻里,記者打趣兩人的穿著,池雪也是這般滿臉地看著唐景洲,說他早晨走的時候差點拿錯了服。
那一刻姜綰才知道,當年唐景洲不管跟如何熱難當,都不會越雷池一步的原因。
他要給池雪留一個獨一無二的他。
甚至連替代品都不是。
“沒怪。”姜綰淡淡地退出唐景洲邊,笑說了聲“你們聊”,轉走了。
“姜小姐!”池雪朝的背影喊了一聲,隨後看向唐景洲,“姜小姐不會生氣了吧?”
“你應該唐太太。”唐景洲見姜綰朝後花園的方向,蹙眉跟上。
池雪面一僵:“景洲......”
唐景洲已經沒了蹤影。
雲城四季如春,姜綰走了一會,肩的子還是略顯單薄。
回了眼宴會廳,里面人影攢熙熙攘攘,卻不想返回去拿服了。
花園里,各花類爭奇鬥艷,姜綰的視線,在目及到遠山上那一片漫山遍野的白玉蘭時,心臟莫名了一下。
早就聽說唐氏集團在雲城的項目落地在花園城之中,原來竟是真的。
那漫山遍野的白玉蘭......
一陣涼風吹來,姜綰子抖了一下,不由抱住手臂。
就在寒意剛起時,一強勢的烏木沉香,繞過的肩頸猝不及防闖的呼吸。
伴隨而來的是極致的溫暖。
肩頸一暖,昂貴的藍調羊絨披肩將纖細的子裹住,愣愣地看了一眼,忘記躲開。
“傻不傻。”
唐景洲輕笑的調子傳來:“為了跟我置氣,寧愿自己挨凍?”
姜綰著眼瞼垂眸。
他去哪兒又弄來一條披肩?跟上子一個系。
唐景洲抬手了的臉,像是記憶中逗弄的畫面,來回幾下:“脾氣這麼大,將來誰得了你。”
姜綰聞言眼神倏地一冷,一把打開他作的大掌,收回視線轉:“不用你管。”
唐景洲也不生氣,學著的樣子轉朝向白玉蘭的方向,語氣有的認真:“好看嗎,那一片。”
姜綰漫不經心地看著,被擋在一側的手指了掌心,沒接茬。
“它們和玉湖灣里的那棵,是同一個品種。”
“什麼?”
姜綰驟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