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快聚集了人群，人都是看熱鬧的，尤其是公司兩大死對頭的戲碼。
姜綰之前是唐氏三的太太，黃雨杉不敢造次，這下好了，好不容易等到人家離婚了，可不得找回場子。
一旁看笑話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聽說黃雨杉傍上了新來的黃副總，明著要搶明年新總監的位置，現在正是看不順眼的時候。”
“可不是？公司對晉升人員的考核是方方面面的，今天姜綰要是就這樣被欺負了，也算是徹底丟了面，又沒有後臺，以後要怎麼爭過黃雨杉。”
“我看這次就是找準了時機，要提前踩姜綰一腳，明年這總監位置，看是勢在必得了。”
黃雨杉聽著一旁人的議論聲，得意地仰著頭等了半天，只見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但遲遲見到姜綰作。
頓時面不好，雙手忽地放下：“你干什麼不？”
姜綰角的笑容淡了些，慢悠悠地出聲：“黃經理，我剛已經說了解決方案，我勸你不要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黃雨杉不屑地輕哼了聲，追不舍：“我就是不接你的方案又能怎樣，誰知道你回頭將我的天價子洗什麼樣，別不是扔去幾十塊錢的干洗店給我糊弄糊弄吧，我這條子可價值100萬呢。”
姜綰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目掃過角位置的空白，忽地輕笑：“黃經理，你確定你這條子是L大師的作品，嗎。”
姜綰這個“嗎”字，故意遲鈍地咬了下。
奈何黃雨杉并沒有聽懂的話外之音，瞥見人群外黃副總好似朝這邊走來，更是增足了底氣：
“當然！這可是我一個很有錢的朋友送的，怎麼可能有假！”
姜綰笑容扯得更寬，人群外倏地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你這條子是假的。”
公司人自讓出一條路，人群背後，莊辰奕和劉北銘齊齊從人群中走出來，黃雨杉一時慌了手腳：“劉，劉總。”
莊辰奕剛回國沒多久，而且上層圈的爺普通階層也很有人認識，黃雨杉只是一眼驚艷他的長相氣質，訥訥地沒敢說話。
莊辰奕來到姜綰邊站定，眼神隨意地朝黃雨杉掃過去，淡淡一掃，上位者的氣勢卻讓眾人背後一涼。
“這位小姐，說你的子是L大師的作品？”
黃雨杉抖了抖，雖然不清楚莊辰奕的來歷，但見他居然走在劉北銘前面，這地位一目了然，嚇得只是輕輕嗯了聲。
“據我所知，L大師現在只為晉城唐氏服務，名下作品各有名字且從不外售，且任一單品價格都是以千萬級以上，不知這位小姐上這條……是L大師的哪款作品呢。”
莊辰奕的語調慢慢悠悠，好似在說最尋常的話，但三言兩語已經將黃雨杉的厲荏擊了個碎。
黃雨杉呼吸不穩：“我，我......”
這是黃副總私下送的，當時就說了句這子是L大師設計的，就飄了。
為人，都以穿上L大師的設計為榮，哪怕一個小配飾！
誰知道，這L大師只為唐氏服務？
那上這條，是假的？
姜綰懶得跟計較，只淡淡道：“L大師的作品，腰線都有專屬署名的標志，你這件......應該是假的，以後注意甄別吧。”
說完，姜綰跟劉北銘和莊辰奕打完招呼，回了辦公室。
黃雨杉憤恨地盯著的背影，看笑話的人群還沒散完，手機上就收到來自姜綰的600塊轉賬信息。
【我查過了，你這條子高仿價2800，清洗費最多200，剩下的夠賠你10杯咖啡了。不謝。】
氣得黃雨杉一怒之下將手機狠狠砸到地面上，摔了個七零八碎。
一旁策劃部助理戰戰兢兢地抱著文件過來：“黃，黃經理......”
“什麼事！”黃雨杉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劉總讓您去匯報一下藍城項目的策劃方案。”
“滾！”
小助理一溜煙跑了，生怕再多說幾句，自己又要被私下報復通宵加班。
姜綰打開郵箱，果然唐景洲的新郵件里，有一個超大的視頻附件。
頓了一下，點擊播放鍵。
杉磯醫院，一名形高大的黑男子，抬手低了鴨舌帽，拉起領將臉遮住了大半，只看得見帶著傷疤的鼻子在外。
見四周無人注意，直接坐了專屬電梯直達頂層。
頂層這個詞，從來不面對普通人群。
姜綰將視頻來回看了好幾遍，除了能得到對方的高形，和去找過這家醫院最高決策人的信息，別的還是確定不了。
姜綰又返回郵箱，發現唐景洲還發了一段話。
【這人我瞧著有些悉，他上的服好似在哪里見過，你仔細看看。】
姜綰一頓，趕再拉回視頻的開端頁面，暫停，又將畫面放大，畫面定格在男子的黑服上。
姜綰定定地看了幾秒。
下一瞬，猛地起！
不敢置信地盯著視頻里人的角，雙手有些抖，嗓子像是被什麼塊狀堵住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這人……和當年父母出事的懸崖邊某個影很像......
而且他服上的花紋......好似在哪見過？
“叮——”
電話響了好幾遍，才將從震驚中拉回來。
姜綰了臉上的淚，視線還有些模糊，接起來，對面傳來唐景洲戲謔的聲音：“打通小公主的電話可真不容易，我這田螺姑娘做的可還行？”
姜綰將手機拿下來，這次視線清晰了，是唐景洲。
眼眶一酸，吸了吸鼻子，哭過的聲音有些鼻音：“抱歉，之前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
再怎麼想遠離，但人家確實是幫了大忙。
唐景洲散漫的調子一收，變得正經起來：“你哭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姜綰了緒，“謝謝你。”
唐景洲眉頭蹙，這都哭這樣了，還沒事？
還沒來得及問更多，姜綰已經掛了電話，唐景洲眉頭蹙得更，拎起外套出了門。
掛了電話，袁羨的信息接著進來。
【嫂子，今天我過生日，晚上大家一起聚聚，你來嗎？】
姜綰頓了頓，問了聲都有哪些人。
【就日常老唐他們幾個，池雪和幾個姐妹也去。】
袁羨如實回答，就怕沒說全惹了不高興，最近唐景洲的心晴不定，以他的預判，這是做狗的前奏。
這婚離不離的，還得看他兄弟。
只要一天沒領到離婚證，這嫂子仍是嫂子，得敬著。
姜綰指尖蜷了下，握住手機的五指的泛白，輕嗯了聲，答應了。
有些事，需要近距離確認下才行。
天黑，深冬的晉城料峭寒意正濃，姜綰拉了大領口，剛到路邊，黑的勞斯萊斯就停在跟前。
司機繞到後方，恭恭敬敬地為打開車門：“太太。”
姜綰也沒心思注意他的稱呼，彎腰正上車，才看見坐在車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