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唐景洲更煩躁了。
姜綰已經將他全部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就連佳悅和莊可的電話也打不進去,他現在得不到的半點信息。
“你覺得事有蹊蹺?”
“只是懷疑,但不肯給我說當年的事。”
周圍的族人見兩母子正在說話,都識趣地立得遠遠的,視線分散在各,整個庭院里歡聲笑語一片。
唐景洲站遠了點,指尖的煙被點燃,他吸了一口,煙霧寥寥掩蓋不住他晦暗不明的緒:“唐家當年經濟危機,真是池家幫的忙?”
當年他強撐著開始介唐氏產業,沒過幾天就在公司暈倒,接著就大病一場,醒來後唐家危機已過。
那時候的他萬念俱灰,心里是極恨的,本不想再沾染半點跟姜綰有關的事,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半個字。
葉婉迎聞言,疑地看他:“什麼經濟危機?”
唐景洲將咬在里的煙拿下,斜倚著墻的跟著站直,眼底著危險。
一字一句說地異常清晰:“當年我醒來之後,坐我床前跟我說,姜綰是看唐家即將破產就著急拿錢走人,這種人不值得留。”
唐景洲定定地看著葉婉迎,強調:“這話,與當年跟我說的,一模一樣。”
葉婉迎深深蹙眉,不解道:“唐家自祖上四代就已立世,相傳百年,每一代接班人都青出于藍,從未聽說過有過經濟危機的時刻。”
葉婉迎眉心蹙得更,“至于你說的什麼池家相助就更不可能,就算是要相助,也是宋家或者袁家,池家......還沒這個資格。”
這話要是別人說,大家都覺得在吹噓,晉城池家好歹也算是大家族,雖不是傳世家族,但這一代家主經營也算不錯,算得上一圈層的。
但葉婉迎說出來,顯得自然又坦然。
唐景洲腔里忽而掀起一場山崩地裂的海嘯。
沒有破產,不是池家,那為什麼那麼說。
那姜綰......
唐景洲心臟覺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呼吸急促,一瞬間幾乎令他窒息。
門外呼嘯的寒風今晚格外刺骨,好似化了冰針,骨。
“爺,馬上要開宴了,您這是要去......”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唐景洲已經大步流星地出門上車,車子極速跑道,胎與地面刺耳的聲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嚇人。
黑的布加迪疾馳在亮如白晝的霓虹里,葉婉迎的話還在耳邊。
“要不你去問問你,我聽說當年們見了一面。”
“要不你去問問你,我聽說當年們見了一面。”
“要不你去問問你,我聽說當年們見了一面。”
“......”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回響在他耳畔。
唐家老宅,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中式園林式風格的宅子里一路上被布置的紅彤彤的,頗為喜慶。
傭人們來來往往地穿梭,伺候著這里的主人們,見唐景洲回來,紛紛立住半躬著:“爺好。”
唐景洲目不斜視,三步并作兩步進了正院。
正廳里一片歡聲笑語。
這些年從不去沁園山莊團年的老太太,此刻正一臉慈地拉著池雪的手,一旁陪著的正是池家夫人。
見他回來,唐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放得更大:“老三回來了,沁園山莊那邊的晚宴這麼早結束了?”
唐景洲面沉如如水,盯著沒說話。
老太太蹙了蹙眉,掃了眼家里的客人,意思是唐景洲注意點分寸:“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德叔,先請客人去餐廳用飯,我跟老太太有話要說。”唐景洲說。
唐老太太雖然不滿,但整個唐家還是唐景洲說了算的。
德叔顯然也看出事不對勁,客氣地上前對著池家母:“池夫人、池小姐,請移步餐廳吧。”
池夫人還想跟老太太說點什麼,池雪一把拉住,隨後朝老夫人和唐景洲溫俏皮一笑:“那我跟媽媽先過去,老太太您可別晾我們母太久啊,不然我可不依。”
“景……唐總,我過去等你。”
唐景洲連眼神都沒分給。
老宅的正院廳,格局跟沁園山莊頗有幾分相似,只是多了幾分傳世的底蘊,管家思忖片刻,將院里的傭人全部遣走。
寬敞明亮的院子里,一坐一站,本是最親近的兩輩關系,此時卻有一莫名的疏離。
老太太不悅地皺眉,這孩子越大越不知道尊敬人了,大過年的把客人攆走也就算了,怎麼還用這種眼神盯著。
“到底出了什麼事?”老太太忍不住開口打破這讓人不安的平靜。
唐景洲了,邁著沉重的腳步上前三步,立在唐老太太兩步之距,輕聲問:
“當年,我跟姜綰分手之前,您單獨去找過?”
唐老太太質問的眼神一頓,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他居然回來問這個,眼底閃過一不滿:“找你告狀了?”
這人是忘記當年的承諾了?
唐景洲面無表:“沒有,至今沒對我說過半個字。”
“那你怎麼知道的。”唐老太太顯然不信,“想不到是這樣不守信用的人,看來我不滿意進唐家門是對的。”
“呵——”
“你笑什麼?”
唐老太太突然沒由來地閃過一心虛,唐景洲今天這般氣勢洶洶的前來,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我在笑,我的好居然把自己的親孫子當傻子玩,毫不顧我的,一味地替我做決定作踐我,害得我痛失所。”
“我是你!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要你,我怎麼可能作賤你!”
唐老太太想也不想地反駁,“當年我們就是利益換,要錢,我又不喜歡,兩廂愿的事,有什麼不對?”
唐景洲忽然扯出一抹冷笑,渾散發出一種疏離的淡漠:
“若只是為了600萬,為什麼會等到姑姑快不行的時候再跟你換,而不是一開始就要?”
“若只是為了600萬,為什麼不直接跟我開口,而要去接你的施舍,承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