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唐景洲調笑的聲音:“怎麼比我還急?”
姜綰臉紅,推開車門一溜煙跑進了電梯。
唐景洲腳步閑散地進來,要不是看他兜里那鼓鼓脹脹的幾盒套,姜綰會覺得如此急的是自己。
封閉的電梯轎廂里,這空氣中麻麻全都充斥著唐景洲的氣息,憋得滿臉通紅。
看著數字一層層往上,口起伏的高低也隨之忽高忽低,就在快不了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邁著急切的腳步,朝家門方向跑去。
哪知剛走兩步。
“新婚快樂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袁羨臉開大,“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我們專門買了火鍋菜過來給你們慶祝,怎麼樣?是不是好兄弟?”
姜綰默默地扭頭去看唐景洲的臉,在想,此刻他是會將眼前這群礙眼的人直接打包丟了下樓,還是剁碎了喂狗。
莊可在兩人上來回流連了半刻,眼珠子一轉:“綰綰你可不能把我們趕走,一會兒我哥也要來。”
聽到這話,剛剛還臉黑炭的唐景洲忽然換了臉,單手兜,腳步閑散地朝眾人走來,打開門,大方地放他大家進去。
大家雖然覺得奇怪,但只要能進門就行。
佳悅作為總指揮開始指揮袁羨去廚房洗菜,莊可開始準備鍋碗,宋翊也加大軍在一旁打下手,一群人熱熱鬧鬧,頗有些慶祝的意思。
吃飯中途,唐景洲讓南楓送來一箱酒,還專門待要最貴的,姜綰掃了他一眼,只見男人眉目幽深。
眾人一陣歡騰,不久就喝的東倒西歪,後到的莊辰奕來了之後,唐景洲直接做了甩手掌柜,將招呼人的活丟給他。
莊辰奕認命地做起了照顧一群孩子的角。
酒酣正濃時,唐景洲單獨拉著姜綰到了臺上,將人半圈在懷里。
傍晚的風吹過來,有幾涼爽,就著微弱的月,唐景洲看到臺上僅剩的兩盆龍舌蘭,挨在一起,兩片葉子叉纏繞,他笑了。
“果然兩盆龍舌蘭重新在一起了嗎?”
姜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陸秦時扥那盆退回去了,剩余的兩盆龍舌蘭長出了新葉子,都朝著對方的方向擁抱。
“嗯。”
唐景洲將人轉過來細細吻著,姜綰由著他,配合地仰著頭。
“瀾山莊的玻璃房拆了。”
“嗯,為什麼拆?”
“春天來了,那棵專門為你準備的白玉蘭,該長大了。”
姜綰被抵在臺角落里氣息纏繞一片凌,唐景洲的息越來越重,快有收拾不住的沖,但客廳里此起彼伏的歡樂聲傳來,讓姜綰遲遲不敢行。
忽而俏皮地趴在唐景洲耳畔,說:“要不,我們......”
唐景洲眼神一亮:“......真的?”
下一秒,唐錦洲拉上姜綰往外走,眼底的急切快要溢出來。
從客廳經過的時候,一行人正在劃拳,佳悅快醉死過去了。
唐景洲目不斜視地從旁邊走過,抓起姜綰的外套和包包,大步流星的地出了門。
門口遇上正買酒回來的莊辰奕:“這就走?”
莊辰奕看了眼男人手里的車鑰匙,眼底帶著戲謔。
姜綰臉紅一片,這男人臉上恨不得將就地辦了的神,要不要再明顯一點?
“嗯。”
莊辰奕看著他們進了電梯,急切地按了樓層,笑了笑進了門。
黑的布加迪在高速路上一路馳騁,晚上12點抵達了目的地。
玉湖灣玄關的燈亮了兩秒,復又關上。
凌晨零點,姜綰被唐景洲抵在臥室的落地窗上,被吻的不過氣來。
“你,你慢一點......”
這次的他完全不似幾年前,像是要將幾口吞進去的迫切。
“不能慢......急。”
紅長不知什麼時候被散落,窗外銀白的月進來,為窗前纏綿的人影上灑下一片瑩,格外和。
待月影偏移,兩人已經回到床上,唐景洲抓住雙將拖近,姜綰呼吸一窒,他扣著彎抵進去。
得償所愿。
他俯下來,深深地吻。
窗外的月灑在院墻邊那棵長勢正盛的白玉蘭上,清風拂,花開的極。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