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清晝關上門離開,奚瑯忽然卸下雙肩,放下畫筆,一手扯下涂了半張的畫紙,團丟進垃圾桶。
好不容易平復下的心跳,因為裴清晝的再次出現又一次紊波。
現在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里都是那個吻帶來的,潤膩又不可分的窒息。
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而裴清晝是拿著刀的屠夫。
但現在細細回味,其實一點兒都不排斥那種快要溺水窒息的覺。
毫無經驗,更沒有親關系經驗,奚瑯思來想去,半夜響了閨馮久久的對話框。
【奚瑯:我和裴清晝接吻了】
馮久久正在加班改稿,大腦于機械轉狀態,暫時調不到風月八卦頻道,直接手打回復。
【馮久久:上床了再向我匯報】
【奚瑯:我不討厭這種覺】
【馮久久:不錯,有進步】
【奚瑯:……】
行吧,在忙,沒空理。
奚瑯靠進畫室沙發,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反省自己答應和裴清晝培養的舉。
對沒有太大需求,但如果這段婚姻有基礎的好大于壞,也不排斥,只要不會太影響的工作。
但現在,事好像超出想象了。
奚瑯覺得自己裴清晝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不太喜歡這種緒被外力隨意左右的覺,尤其是在現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期。
可同時正像說的,不討厭裴清晝的親近。
很矛盾。
今晚的月很。
奚瑯胡思想間,忽然想到那一吻過後,裴清晝在耳邊說的這句話。
當時被親得迷迷糊糊,本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這句話突然蹦進腦子里,仿佛耳邊還殘留著他溫低緩的聲線,奚瑯控制不住越來越厲害的心跳,了口,慢慢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說:
今晚月很。——出自日本作家夏目漱石
就是“我你”的一個很文藝含蓄的表達~
九敏!連脖子以上也不讓寫了嗎!我寫個親兒被關了兩次小黑屋
第17章
中秋佳節,人月兩團圓。
裴清晝和奚瑯早早起來,先去奚園和奚家親長一起吃了頓午飯,下午才去的裴家。
裴家老宅與奚園相隔大半個舊城區,開車過去大概要四十分鐘。
這回算是奚瑯第一次以準孫媳的份去裴家過節,臨出門前,陶蕁淑叮囑了不話,又特意提了幾件禮盒放進後備箱。
奚瑯不善際應酬,做母親的難免為多想想。
不過其實陶蕁淑不心也沒關系,該準備的,裴清晝早就替未婚妻準備妥當了,只管把自己這個人帶上就行。
奚瑯上次見到裴老爺子,是和裴清晝剛訂婚兩天,跟著他去裴家認親。
那時裴家來了很多人,本家的幾乎都在場,裴清晝一一給介紹過去,奈何當時沒怎麼上心,只記住了一半不到。
其中有好些人,份名字和臉都還對不上。
不過有從奚家人的談中聽說過裴家部的復雜人際關系。
陶蕁淑也給提過醒,以後和裴家大部分人保持著君子之淡如水的距離即可,不宜走得太近。
子淡無求有一個好,就是心態比較穩。
奚瑯就是這樣的人。
曾經經歷過的大場面都沒嚇住,上次見裴家人也是稀松平常的態度,這一次同樣沒什麼可張的。
裴清晝轉頭看面如常,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手撓了下的手背。
後座的中央扶手已經撤開,空出一片平坦無阻的區域,仿佛暗示著兩人之間的隔閡正在逐漸消弭。
奚瑯手背發,轉頭看向始作俑者,略帶不解地皺起眉:“怎麼了?”
“沒什麼。”裴清晝眉眼輕快,看起來心愉悅,順勢捉住的手在掌中。
不分寒暑接畫筆料的手指,本不該像這樣細膩,幸而出生在優渥的家庭,被父母如珠似寶的捧在手心養著,才能留住此刻他掌心的溫。
不過就算的手干枯糙,裴清晝也不介意。
他興致地了幾下掌心如蔥似玉的指尖,抬眼,見未婚妻正用一種十分無語的眼神看著自己。
奚瑯嘗試回自己的手,剛用了力,發現他攥得更,只好暫時作罷。
“別,我就牽一下。”裴清晝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將那只手往自己上一帶,這“一下”就牽到了裴家大宅門口。
相比奚園的清貴崇簡,裴家這樣的豪富之家,排場就要大得多。
等候在大門外的管家親自來開了車門,幾名傭人魚貫而出,將車上裝盛的禮一一拎好。
管家對待兩人的態度很是恭敬,一部分原因是裴清晝從小在裴宅長大,深厚,另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他如今的份。
裴老爺子不好,常年臥病,集團的大權盡數落在裴清晝手里,相應的,他便了裴宅第二順位的主人。
下車後,裴清晝仍然沒有放開奚瑯的手,就這麼一路牽著進門。
裴老爺子還在房里午休,裴家已經來了不人,分散在不同的房間喝茶聊天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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