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晝又說:“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沾上了?有點,你幫我看一眼。”
奚瑯依言看他的臉, 干干凈凈,除了英俊看不到什麼東西。
“哪里?”
他微微低下頭湊近, 示意臉頰一側,“應該就在臉頰上, 沒有嗎?”
奚瑯靠近看了眼,搖頭:“沒有, 你……”
誰知他突然轉過頭來, 薄在鼻尖輕輕過,帶來一輕若鴻的意。
奚瑯忙後退半步, 再抬起睫時, 裴清晝已經站直了若無其事地切起甜椒來。
奚瑯默默抿抿, 沒有開口表達任何不滿。
心里卻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好稚, 總搞這種突然襲擊。
一葷一素一湯的午飯做好, 十分簡單樸素, 對于兩人一餐來說, 差不多剛剛好的分量。
鯉魚有些細刺,奚瑯吃得慢,但卻不費力,因為周到的未婚夫本用不著手,總是在吃完一塊時恰合時宜地將下一塊剔好刺的魚放進碗里。
一直到吃不下了才肯收手。
午飯吃完,裴清晝準備去洗碗,今天用到的鍋比較多,自己手洗比較干凈。
奚瑯攔住他,“我來洗吧。”
“不用,你去收拾下東西,一會兒我們直接回家了。”
奚瑯沒聽,跟著他進廚房,“你做飯我洗碗,這樣比較公平。”
裴清晝拿沒辦法,退了一步道:“那就一起吧。”
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一起做家務有利于培養。
奚瑯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小算盤,果斷答應了和他一起洗。
說是一起,最後還是裴清晝負責洗,奚瑯只需要最後拿干凈帕子去水漬就行。
提出異議,裴清晝的理由卻還相當冠冕堂皇——的手是搞藝的,十分金貴,要做點活臟活。
奚瑯說不過他,只能甘拜下風把“活臟活”讓給他。
……
回到長安莊園已經是下午,兩人各回各的房間洗澡換服,早上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公寓後又做飯又洗刷的,就算天氣不熱,也早就悶出了一薄汗。
洗完澡出來,奚瑯下意識去找裴清晝的影,他洗得比較快,這會兒已經穿著一休閑舒適的家居,正在三樓的客廳臺上打電話。
也不想打擾,準備回屋時,意外在桌上看到了一盤品類富的零食,米餅、糖、果凍、糖什麼都有。
看包裝,應該是從他們買回來的零食大禮包里拆出來的。
裴清晝打完電話回屋,看到語氣自然地問道:“洗好了?”
注意到的目所在,他徑直走上前拆了一袋外皮焦黃的米餅,掰下一小塊直接送到奚瑯邊。
奚瑯沒多想,張接住,年的味道瞬間盈滿口腔。
“好吃嗎?”他低頭溫笑著問,眉眼間是縱容的和。
奚瑯點點頭,慢慢咀嚼起來。
清脆的聲音同時在兩人耳邊響起,裴清晝也掰了一塊送到自己里。
兩個加起來五十多歲的年人就這麼站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分起一塊米餅零食來。
米餅吃了不到一半,裴清晝的吻下來,由淺深,糾纏不止,而奚瑯早已經將自己準備好要說的話忘得干干凈凈。
*
奚瑯一旦沉迷于工作,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到了晚飯點,王阿姨來過一次,毫無反應,裴清晝從書房出來,想了想讓王阿姨去把飯菜送上來。
之後又由他親自送進畫室。
此時的奚瑯一頭長發全部用一簪子挽在腦後,上套著被料染得繽紛凌的罩,滿手都是料。
用“不修邊幅”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畫室里的況也不容樂觀,各種畫冊畫稿堆放在腳邊,還有幾團一團的廢稿堆在一起也沒來得及收拾。
好在畫室地方大,尚有落腳的空間。
為了保留致的擺盤和原原味,王阿姨直接準備了一輛小餐車來裝晚餐,兩個人的量,四菜一湯并不奢侈。
裴清晝將餐車推到休息區的沙發邊,見奚瑯依舊視若無睹,沉迷畫畫,他只得溫聲提醒道:“思思,先吃了東西再繼續,不然壞肚子。”
其實在他進門時,奚瑯就聽到靜了,只是正忙著思考自己的構圖,沒空理會。
聽到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像是空回了句:“我忙完就吃。”
看這副樣子,說出來的話毫無信服力。
為了的著想,裴清晝不想在這件事上由著,干脆直接將餐車推過來,又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盛一碗米飯,夾上一筷子菜,正好夠瓷勺舀起的分量,將一勺飯菜送到奚瑯邊。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那會兒被他喂了幾口米餅喂出習慣了,奚瑯下意識就張接住,眼風都沒往旁邊掃一下。
第一口順利吃下,第二口繼續送到邊時,奚瑯忽然停下手上的作,轉頭驚訝地看了眼裴清晝。
後者面無異,溫聲細語地提醒:“張。”
奚瑯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我在忙,沒有不吃飯。”
裴清晝面不改:“你忙你的,我喂我的。”
奚瑯:“……”
“我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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