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過來時, 仿佛有一種泳裝男模走在秀場的氣勢。
泳池底以斜坡區分深淺,奚瑯停在淺水區一側, 靠在池邊仰頭看他,微微打結的眉頭仿佛在說:誰讓你來了。
裴清晝走到面前蹲下,捧住的臉親了一口,狀似好意地詢問道:“我下來陪你?”
奚瑯面無表地扯了扯角:“用不著。”
裴清晝只笑不語, 走到一邊沿著池底臺階下水,作很輕, 沒有濺起水花蹦到上。
淺水區深度只有一米五左右,堪堪到裴清晝口的位置。
他靠到奚瑯邊, 主發出邀請:“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奚瑯上下看了他一眼,“怎麼比?”
“就玩最簡單的比快慢好了。”
“不要, ”奚瑯收回目, “你手長腳長,我肯定沒你快。”
裴清晝繼續忽悠:“那不如你用你最擅長的泳姿, 我用最慢的蛙泳, 你游兩個來回, 我游三個來回, 怎麼樣?”
放水這麼厲害, 肯定沒安好心。
奚瑯不接茬:“不比。”
裴清晝見的沒用, 干脆挪過去一步, 直接從後面把整個抱進懷里。
奚瑯不設防被嚇了一小跳,不低呼一聲,轉頭不滿地瞪他。
裴清晝低下頭問:“比不比?”同時雙手摟住的腰。
“你好稚啊!”奚瑯用手肘捅了他兩下,“放開我。”
“答應了我就放開。”
“你這人怎麼這樣?!”
奚瑯又氣又好笑,扭頭瞪他時,眼波如沾了水汽,比起平日里的清冷還多了幾分。
裴清晝將此刻的模樣盡收眼底,難以抑制心旌搖晃,低頭含住的珠。
*
裴清晝要出差這天,早早便起來,他還得先去公司開個早會,之後才上飛機。
傭人在前一天已經將行李收拾好,東西帶的不多,只裝了一個箱子。
他這次要去的城市便是從前讀書的地方,經常來往習慣了的,在那邊也有房產,由管家打理,什麼都是齊全的。
要不是奚瑯的開業畫展馬上就要到來,難以,裴清晝還想著可以趁此機會帶重游故地。
臨走時,他回到臥室輕輕開被子,出奚瑯安然閉眼的恬靜模樣,頰邊微紅平添艷。
他彎下腰,在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用又輕又的聲音同道別:“思思,我走了。”
奚瑯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裴清晝有些舍不得,又在上親了一口。
奚瑯這才悠悠轉醒,緩緩睜開朦朧雙眼,仔細看了半天才將眼前人的廓映得分明。
“你要走了?”嗓子有些啞,卻并沒有太在意,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裴清晝低低“嗯”了聲,目不轉睛地盯著的臉。
大概是之前關系還沒有親到如今的地步,他每次出差時都是獨自起來收拾。
遇得到早起的奚瑯,便會在餐桌上囑咐兩句,離別緒都按捺在心里,只泄出幾把握分寸的不舍。
有時候遇不到,只能讓傭人轉達。
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可以明正大地出主臥,所有的依依不舍都可以直白地展現出來。
甚至還可以抓時間再親幾下。
當然,不舍的緒也因為可以肆無忌憚地擁抱而變得更加濃烈。
“到地方了就給你打電話。”
“好……”奚瑯出手給他握住了,慢吞吞地給了一句囑咐:“小心安全。”
“好。”
*
自從訂婚過後,裴清晝也不是沒有出過差,最長的一次差不多也是一周,但奚瑯卻莫名覺得,這一次他離開的時間變得長起來。
晚上一個人待在臥室里,明明獨自住過幾個月的房間,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大概是病了,矯病。
正好裴清晝不在,沒人打擾奚瑯,干脆摒開這些七八糟的念頭,鉆進畫室專心先把眼前的畫給完。
早晨起床去畫廊待半天,下午回到長安莊園繼續筆,不到兩天,金黃昏畫大功告。
接下來也沒閑著,先把答應要給裴清晝畫的人像勾出草稿,擬出大概的廓。
人像最為注重細節,描草稿時,裴清晝那張臉無知無覺地占據了奚瑯的大腦,他的每一個作表都如同再現眼前,仿佛連微笑時眼角彎出的一道極細小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對他的每一寸骨骼理分布無疑也是了然于心的。
在曾經的數個日夜里,他以讓深了解“模特”的構造為名,厚無恥地親自握著的手一一領略了藏在楚楚冠之下的地域。
就像國王巡視著完全屬于自己的領地一樣。
在那種時刻,奚瑯終于無比深刻地意識到,的狼果然最擅長利用溫文爾雅的羊皮將自己的爪牙藏起來,直到夜深人靜時,才會對獵刻意亮出尖牙。
腦子里想著“模特”本人的一舉一,筆下隨心而,當奚瑯反應過來時,雙眼不錯愕地盯著紙上的線稿,半天也沒挪開。
白畫紙上,黑線條勾出海浪拍岸,幾只海鷗從浪花尖兒上展翼掠過,組一面天高海闊的背景。畫面正中,拔高大的男人只穿著一條泳,順著海浪翻涌的方向朝著前方款款邁步。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