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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那據車牌和車型討論了半天都沒出個結果,最後群里公認的某位北城頂級富三代丟了一串問號出來,打斷了眾人的高談闊論。

【富三代:這不是裴清晝的車嗎? Mr.K你到裴清晝了?】

這人看到“裴清晝”三個字時,手忽然抖了兩抖,了把頭上的汗才回復道:

【Mr.K:沒……但我怎麼看到的是個人上了這輛車,他也不在車上啊?】

【富三代:哦,那應該是他未婚妻】

男人頭上的汗越越多,富三代卻像打開了話匣子,興致地在群里“科普”起來。

【富三代:去年運到北城那架全訂制私人飛機,沒見裴清晝用上幾次,多人想高價接盤啊,就前段時間,他直接送給未婚妻了!】

【富三代:他未婚妻不是個畫家嗎,上個月新畫廊開業,裴清晝以全場最高價買了未婚妻的一幅代表作,絕了!這不是錢從一個荷包掉進另一個荷包嗎?還得上稅損失一筆,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下了降頭了!】

有好事者不免問起那位“未婚妻”的來歷和外貌。

【富三代:說句大實話吧,不是哥們兒吹,要是我有這麼一位長得跟仙兒似的媳婦兒,我也樂意給送飛機!】

見到就想搭訕的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怎麼那麼想不開去跟裴清晝搶人啊!

回到長安莊園時,奚瑯腦子里還想著臨別時馮久久對自己說的話——

“失散的人重新相聚不容易,年的愫重新復蘇茁壯長更不容易。”

“滿目青山空眼,勸君惜取眼前人。”

搞文學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一邊想一邊往家門口臺階上走,不防眼前一黑,撞上一堵溫厚的墻。

一雙手適時圈住了的腰,將整個人環在懷中,溫熱的氣息驅散了初冬的寒意,灑到臉上,泛起麻麻的覺。

“想什麼呢?這麼大個人在你面前杵著也看不見?”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傳,夾雜著清清淺淺的笑意。

奚瑯輕輕吸了一口氣,順勢靠在他肩上,沉默著不說話。

裴清晝低頭,只看得到頭頂的烏發和藏在發間的一個小小的發旋兒。

在他眼里,的一個發旋兒都可得要命。

他沒忍住手在上面輕輕,一邊著被倚靠的此刻,莞爾道:“怎麼了?半天不見就想我了?”

奚瑯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別說話。”

就這麼做個安安靜靜的男子不好嗎?

裴清晝及時收聲:“哦。”

門口有些冷,又有穿堂風時不時掠過,實在不宜久站。

裴清晝抱了奚瑯,腳步一轉將往屋里帶,也沒抗拒,乖乖地跟著走進屋。

王阿姨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兩個人連嬰似的畫面,連忙往後退回去,臉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電梯里,裴清晝低頭往奚瑯上深深吸了口氣,笑道:“思思今晚是火鍋味兒的。”

奚瑯仰頭看他,一雙黑黢黢的瞳孔泛起清凌凌的芒,“那你想吃嗎?”

“……”裴清晝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確認,“你是在……邀請我?”

奚瑯就這麼看著他不說話,態度不言而喻。

裴清晝哪里還忍得住,結微微滾了一下,把懷中人抱得更

電梯門一開,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進了房間。

夜深重,風平浪靜。

“酒足飯飽”的裴清晝早已經忘了一開始和奚瑯的約法三章,偏巧奚瑯本人也似乎忘了這個約定,由著他做了好幾次。

雖然耗費了不力,但這會兒兩人都沒有困意,相擁躺倒在枕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奚瑯想到這幾天在畫室都沒看到那幅送給裴清晝的畫,便問他:“你把畫拿到哪兒去了?”

裴清晝知道在問哪幅畫,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送去裝裱了。”

奚瑯便沒再多問,心里還在想著另一幅藏彩蛋該怎麼跟他說。

照這人現在的德,那不得飛上天?

裴清晝眉目間盈滿饜足的愉悅:“到時候裱好了就掛到我書房,掛在書桌對面,思思覺得怎麼樣?”

“隨便你。”

奚瑯微蹙著眉好像在想什麼事,後知後覺上起了一層薄汗。

暖氣太足,兩個人又蓋著被子抱得太,即使未著寸縷也熱得冒汗。

覺得不太舒服,把人往外推了推,趁著懷抱松懈的時機翻了個面對他。

“我今天去參加繪畫大賽開幕式。”

裴清晝輕輕應了聲,他本來也到了邀請作為投資人出席,只可惜今天公司有個重要的合作商過來,他要親自去接待,實在推不掉行程。

奚瑯繼續說道:“院的王教授在休息時單獨找我聊了會兒。”

“嗯,然後呢?”

“他跟我說了一堆話,我只揀了幾個重點來聽……”

無非就是勸要多聽聽前輩老師們的想法,尊重一下業資歷深年限高的老前輩的意見。

別看話說得這麼漂亮,其實說白了,就是希能配合自己捧一捧得意門生錢皓軒,順便還提到什麼品德有虧難登大雅之堂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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