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到度假海島的第二天,奚瑯興之所至,在退後的潤沙灘上畫了兩個人靠在一起看夕的簡筆小人畫。
裴清晝將那幅簡畫拍下來,截兩張圖,要求兩個人換頭像。
奚瑯覺得沒什麼,很輕易地就答應他了。
之後裴清晝還特地為此發了條朋友圈。
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聲勢浩大,恨不得刷屏霸占朋友圈,最後還要刻意發一段名為道歉實為炫耀的文字,難怪引起“眾怒”。
奚瑯沉默著放下手機,換好服出去。
裴清晝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剛從樓下端了碗才做好的甜品上來,習慣地舀了一勺直接喂到奚瑯邊。
奚瑯沒接,目直直瞪著他:“裴清晝,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裴清晝神微訝,不明所以:“我怎麼了?”
“你……”奚瑯想說“你沒事秀什麼秀”,可又覺得這麼說不太對,只能換個說辭,“你沒事發我那麼多照片到朋友圈干嘛?”
原來是這個。
裴清晝笑了笑,將碗擱在一邊,順手了把奚瑯的下,坦然道:“不是說了嘛,我老婆太好看了,我得意忘形。”
奚瑯:“…………”
*
吃完晚飯,奚瑯撇開裴清晝回自己的帽間拆禮。
這幾天他們不在家,親朋好友送給的禮都是由王阿姨幫忙接收的。
只是這個數量,似乎有點太多了?
奚瑯拆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下都是誰送的,卻發現有一部分整齊堆放在一塊兒的禮都沒有署名落款,包裝也不盡相同。
一邊懷疑,一邊按照擺放順序拆開了第一個的包裝紙。
紙張散開,安放在禮盒平面上的香檳賀卡上筆鋒犀利,彎鉤走月寫了一行字:
思思一周歲生日快樂。初度無憂,歲歲長樂。
那字跡早已悉,于是在看到那句“初度無憂,歲歲長樂”時,不知不覺彎起角,心口隨之緩緩淌一陣暖流,是濃郁香甜的糖味。
一個個打開其余的禮盒,兩歲、三歲……十八歲人禮……二十二歲一夜名……以及此時此刻的二十六周歲……
拆完禮,奚瑯呆呆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
走出帽間,在三樓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裴清晝,他書房的那扇門關著,也許正在里面忙。
這幾天并不是假期,也不知道他為了陪自己推掉了多工作,奚瑯想了想,沒有進去打擾,又返回帽間將拆禮留下來的一地狼藉慢慢清理好。
至于那些禮,都被仔細歸納進了各自的歸屬區域,沒有委屈任何一個。
收拾好出來,裴清晝的書房門還關著,奚瑯就先下樓到廚房泡了一杯蜂水,一樓還留了兩個傭人,奚瑯都讓他們回屋休息,之後便端著蜂水上樓。
巧的是,裴清晝正好忙完,打開書房門時與迎面走來的奚瑯四目相對。
他先看了眼手上裝了大半杯的蜂水,有淡淡的甜香傳到鼻息里。
奚瑯將杯子遞過去,“你喝一些,早點休息。”
明天他還得早起上班。
裴清晝知道這杯蜂水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以後,臉上笑意愈濃,接過來喝了一口,笑道:“好甜。”
奚瑯皺眉:“我放多蜂了嗎?”
為了防止味道太甜膩,還特意加了一點新鮮檸檬進去中和調味。
裴清晝不回答,將杯子送到邊,“你試試就知道了。”
反正也不是沒有用過一個杯子喝水,奚瑯習以為常,抿了一小口嘗嘗味道。
“還好啊?不算很甜。”
一抬眼,見他眼中滿含笑意,奚瑯才知道這個人又在逗自己。
還不等發作,裴清晝就幾口喝了蜂水,隨手放在一邊的桌上,攬著進房間。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被這麼一打岔,奚瑯差點忘了自己給他泡睡前蜂水的用意,心緒繞過幾圈,出聲問道:“那些禮都是你送的?從一歲到這次的二十六歲?”
裴清晝并沒有否認,“喜歡嗎?”
奚瑯誠實地點點頭,“很漂亮。”
都是喜歡的東西。
“你喜歡就好,”他轉過站定,抓住奚瑯的雙手握在掌心,“其實我原來想更認真一點,給你的每一歲生日補送上那個時候最需要的禮,不過後來一想……”
“想什麼?”
“想著,那些東西放到現在你也用不著了,不如就把二十六年所有的禮全部換你現在能用到的,讓你隨時隨地可以用。”
確實,想一想,要是給一歲的奚瑯送個鉆石,就算不能用,還可以拿著玩。到了二十六歲可就用不了,而且還不能大剌剌地擺出來欣賞。
甚至有一點點丟人。
裴清晝雖然花里胡哨的招數很多,其實還是個務實派。
奚瑯看了他許久,忽然微微踮起腳在他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般一即離,在他愣神的間隙,低低道一聲:“謝謝你的心意。”
作者有話說:
每一歲補一個禮還是我中學時從室友那兒學到的,當時真的有種見了世面的覺——生日還能這樣過!這也太棒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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