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強的態度,桑莘忽然覺得有點委屈,一早上起來,沒見著人,又在燕兒的口中得知這麼多人知曉了被寵幸的事,兒家家臉皮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見他此刻還如此,也略帶著小脾氣的將臉轉向了一旁,眼眶微紅,嘀嘀咕咕的道:“你不哄我也就罷了,如今一大早起來,卻還得挨你的一頓訓......”
瑾琮帝蹙眉,他哪里訓了。
他不過就是語氣強了點,可他如今這語氣,對于他平日對別人來說,也算是溫的了。
眼瞧著委屈的模樣,翹的小鼻子都吸了好幾次,瑾琮帝也崩不住了,又心疼又覺得話要講明白,怕誤會他,于是道:“我哪里訓你了,你說出來,我和你道歉。”
“有。”桑莘忽然眼眶紅紅的看著瑾琮帝,好不委屈的道:“你方才......就......就...就是很兇。”
說完,也不看瑾琮帝,轉便往床榻上走去,掉鞋子立刻往床上爬,被子一蓋,將自己完全進了被窩里,瑾琮帝愣了好一會兒,立刻走上前,這下子徹底的明白了趙錚往日說的不能和人講道理這句話,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邊走邊認錯,道:“是我的不是,莘莘別氣了。”
桑莘的小板在被窩里,也不說話。
就是覺得好委屈,子又疼,在加上他方才的態度,就覺得也有些煩,起碼他前段日子都沒有對擺過臉,如今,一大早的就......
正這麼想著,後覺躺了一個人,氣息溫潤,覺他將連同被子也一起抱進了他的懷里,煩悶和委屈的心思忽然被掐斷,人就是如此,一個小細節就能讓自己覺得他方才其實也沒那麼過分。
當然,會這麼反思其實桑莘也是清楚是自己太過于敏。
但會想是一回事,著頭皮不肯承認過于敏又是另外一回事。
見瑾琮帝就是抱著,也沒掀開的被子,就在耳邊說不該對這麼強的說話,也不該不懂的憐香惜玉,更不應該不哄。
越說,桑莘越覺得自己的快頂不住了,他其實有哄,方才的那封詩他也是給了的,甚至此刻也是在哄著的......
緩了好一會兒後,桑莘將著頭皮不肯承認是自己太過敏的緒化了些,松口道:“干嘛。”
嗓音還是悶悶的。
瑾琮帝著角,手將摟的更,低聲下氣道:“還氣呢?”
這句話出來,桑莘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鼻子有點酸,嗓音嗡嗡的從被子里傳出來,“才沒有。”
瑾琮帝聽不見嗓音里的那子悶勁,聽見這回答,只覺得是人的口是心非,他抱著好一會兒後,忽然松開了手,桑莘的心驀然跌了谷底,他這是......不打算哄了是嗎?
是覺得很煩?
桑莘心中閃過很多念頭,也差點掀開被子想要看看他如今的表,但好像掀不開,不想看見他滿臉的不耐煩,也不想看見他轉離開的背影,就這麼干等著,殿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咬著,沒敢說話,淚水啪嗒啪嗒的往被子掉。
太難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明明剛剛也還好好的,都說了沒生氣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多哄幾聲。
腳步聲已然消失,覺得他已經走遠了。
忽然好委屈,哇的一聲,掀開被子,一邊哭一邊翻準備從床榻往下走,像小孩哭泣般手臂拭著眼淚,哭的一一的,淚眼朦朧間,忽然看見了有瑾琮帝的影。
原以為是眼花了,繼續拭著眼淚,眼淚越越干凈,朦朧的視線也變得開始清晰了起來,方才的影子真的是瑾琮帝,只是,此刻的瑾琮帝不是站著的,而是——跪在地上。
膝蓋還有個板。
男人跪在板上,月白的華服將他的姿顯得更加的溫潤,他毫沒有一點點的因為跪在板上的惱,反倒心也是極好的,連往日抿一條直線的薄如今都勾起,一雙往日冷的眼眸,如今正眼尾帶笑的看著。
桑莘說不上來什麼滋味,但就是更難了。
他沒走,沒有因為生氣而不耐煩的走掉,相反,還跪在了板上,認錯態度可謂是實誠的很。
桑莘很不爭氣的一邊問一邊哭:“你干嘛呀!”
“能干嘛?”瑾琮帝樂了,見哭的鼻涕都冒出來了,他悶聲笑了下,道:“難道你不知道桑家的大小家,桑莘,名聞天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且,又又善良,且溫婉大方,如今生氣了,作為對傾心已久的皇上,朕能不好好的求饒嗎?”
這句話原是桑莘喝醉了胡言語出來的,桑莘有點印象,但就是因為有印象,所以才會一邊哭一邊笑一邊罵道:“你干嘛呀!討厭死了,說我說話做甚,嗚嗚......跪在地上也不害臊。”
瑾琮帝更樂了,他笑著,道:“面首嘛......自然是要盡到面首的職責,嫤妃娘娘如今都哭了,小的也不能不哄,所以小的尋思著,這板它這麼好看,不跪下可惜了,還嫤妃娘娘原諒小的這次,往後小的定好好的對待嫤妃娘娘,一定不會讓嫤妃娘娘委屈的。”
桑莘哭的更厲害了,不單單是因為面首二字,而是覺得,瑾琮帝是一國之君,高高在上的人,如今,為了不讓委屈,甘愿自降份,去當一個面首,雖然昨日也說了面首二字,但那時是醉酒的況下說出來的,和他自己承認面首這件事,的確是不一樣的。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