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歪歪扭扭,看上去落筆之人毫無章法,最主要的是桑莘完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韻太妃此刻倒是站出來了,拿著沈漫寫的字帖,對著桑莘笑呵呵的道:“這是西域的字,你是不是看不懂?”
桑莘點頭,在沈漫漸漸自信起來的視線下,桑莘又道:“看不懂不是正常嗎?畢竟我是卞國人。”
這句話一出,沈漫眼底的自信又消失了。
對啊,是卞國人,看不懂西域的字很正常。
韻太妃倒是愣了下,旋即又笑了笑,道:“是這個理,漫兒的這個字,在西域那邊也算是頂好的了,和莘莘的,相差無幾。”
桑莘輕聲笑了下,端了杯水抿了口後,道:“太妃娘娘你是卞國人,怎麼這麼懂呢?”
韻太妃噎了下,沈漫臉也頓時不好看了,倆人正尷尬的時候,便聽見了桑莘道:“你我二人都不懂西域的字帖,再者今日又是我漫兒寫的字,不如我去翰林院的人來瞧瞧吧,畢竟要是真的是好字,得要皇上好好賞賜才行。”
聲音剛落,察覺到桑莘話里是這個意思,韻太妃忽然松了口氣,倒是沈漫忽然就慌了起來,別人不懂這個西域的字,一個土生土長的西域人還不懂嗎?
這本算不上字。
沈漫怕桑莘真的翰林院的人過來瞧的字,立刻上前制止道:“瞧姐姐說的,干娘只不過就是給我面子罷了,我這字哪里算是字呢,只不過就是練練筆的,拿出去給人看都上不得臺面的,還是別污了翰林院學士們的眼了。”
桑莘當然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怎麼可能真的去請翰林院的人來瞧沈漫的字,先不說會興師眾了,就算再怎麼不懂西域的字,也能瞧得出來,沈漫寫的字有氣無力,墨水一塊深一塊淺的,按照卞國的標準,那句“拿出去給別人看都上不得臺面”倒是說的極有自知之明。
但是桑莘表現的很認真,似乎的確是要找翰林院的人來辨別一番,韻太妃也嚇到了,方才本來是不想沈漫在面前丟面子,所以才違心的說沈漫那狗看了都嫌的字在西域是頂好的了,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的字和桑莘的在同一個水平。
韻太妃能接沈漫丟面子,卻不能接自個兒掉面子,生怕桑莘真的去請,韻太妃立刻笑呵呵的道:“哎,本還想著給漫兒留點面子的,如今倒是給你拆穿了,你也當行行好,給漫兒留件裳穿吧。”
韻太妃的話變相的承認了沈漫的字寫的不好,桑莘輕蔑地看了眼此刻正用力抓著自己字帖的沈漫,給韻太妃留了個面子,道:“瞧太妃說的,我哪能不給您的干兒裳穿呀,這不是真的以為漫兒的字是頂好的,尋思著,找一件更鮮亮麗的裳給穿嘛,怎麼在太妃的里,倒了我不懂事,不了呢?”
桑莘是真的煩了,實在懶得應付沈漫,連帶著的幫兇雲韻太妃都懶得再理會。
似乎看出了桑莘今日的不耐煩和渾都有種不好惹的氣勢,快要用午膳的時候,太妃也沒有挽留桑莘留下,往日盡管知道挽留也不會留下來用膳,但是也會假意挽留一番,今日生怕了心不好的桑莘,聽見告辭的時候,沈漫和韻太妃倒也是悄悄地舒了口氣。
桑莘走到了清暖宮的門口,勉強了一早上的笑臉頓時消失,臉瞬間黑了下來。
帶著一眾宮人離開。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往外頭跑到了清暖宮里頭,桑莘也沒多理會,轉便踏上了回邵宮的路。
小太監跑到了清暖宮里頭,看著正在竊竊私語的太妃和沈漫,立刻道:“太妃娘娘,方才奴才從尚局經過,聽見了蘇公公說是傳達了皇上的旨意,以後誰都不可和嫤貴妃的裳做相同的,還有就是,前幾日幫我們做裳的那幾個宮人全都給皇上趕出了宮,而且,以後,除了嫤貴妃和皇上的裳才可以在尚局做,外人的皆不可。”
韻太妃自然知道今日遲早會來,但是也從未想到,會來的這麼早。
瑾琮帝這番旨意,明顯的就是來針對的。
沈漫也驚訝了,下意識地看著韻太妃,喃喃道:“干娘,如今怎麼辦?”
韻太妃指尖著桑莘方才寫的那幾個字,狠狠的一握,片刻後,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過來的那一瞬間,殿響起了啪的一聲。
沈漫怔忪,捂著自己被打疼的半邊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韻太妃,喃喃道:“干娘......你......”
“滾出去!”韻太妃大聲呵斥道,“你們所有人都滾出去!”
宮人們也沒敢上前攔著,生怕怒火殃及到們,爭先恐後的往殿外跑去。
殿只剩下沈漫和韻太妃。
倆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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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莘今早上就一肚子的氣,一直走到了花園,瞧見了往這邊走來的瑾琮帝,心才稍微的舒服了些。
瑾琮帝回去後便把朝服換掉,換了明黃的華服,和桑莘上的鵝黃的襦倒是相似的很,他老遠就瞧見了走的極快的小人,比往日的步伐都要大很多,臉上亦是沒什麼笑臉,就這麼呆呆地走著,直到他湊到了的跟前,他才看見臉上掛起的笑。
但眼底的心似乎還不是很好,瑾琮帝蹙眉,心疼的將攬懷里,親昵的吻了吻的耳尖兒,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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