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儀哼唧兩聲繼續灌酒,“夕夕,我不想聽談昭京聲音,你幫我把他趕出去。”
孟今夕:“!!!”
怎麼把給暴了,昭京哥會弄死的!
“孟今夕。”昭京哥冷不丁喊了聲大名,語氣跟早儀簡直不能比,毫無溫度。
賠笑,“昭京哥,跟我無關啊...”
那頭沒多話,只一句:“把人看好。”
“放心~”
夜晚剛來臨,家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一個孟賀年,一個昭京哥。
昭京哥開口第一句,“早儀呢?”
指了指次臥房間方向,“有點鬧哈。”
里面沒開燈,談昭京借著客廳亮度注意到這姑娘的睡已經卷到腰間,底全在外面,蕾邊,花瓣似的的。
滿眼春。
他一個箭步走到床前,俯撈過側的薄毯往上一搭,不到半秒,又被踢開。
“熱!”懷里人抗議。
“熱不死。”他強行把毯子裹在上。
“談昭京?”林早儀這會兒大腦全由酒支配,咕噥著,“煩人,怎麼哪哪都有你。”
談昭京不跟醉鬼計較,“就這麼不待見我?”
“嗯吶。”林早儀不舒服撐了撐被子,用力半天只解放出兩只手,“好討厭的…”
手揪住眼前這人襯領口,指腹索到他鎖骨牙印,“這里…好像是我咬的。”
傻笑了聲:“還要咬。”
這時候的想什麼便做什麼,一點都不考慮後果,想法一墜地,便立馬扯著他襯借力起,人向前傾,伏在他上時微微顛簸了下,腦袋一低,一張,對準咬痕就是狠狠一口。
門外不怎麼正宗的兄妹:“……”
對視一眼選擇非禮無視,關門之前,孟今夕開了個壁燈。
沒了多余的打量,談昭京松開懷里的人,任由胡攪蠻纏,離得近,即便壁燈昏黃也足夠他視。
眼前這張臉,一眼就讓人記住的那種,特別是眼睛,明又清澈,此刻因為醉意,多了幾分憨態。
但那晚,全是水汽,無形中,多了幾分讓人眼熱的嫵,抱著他,啃著他肩胛骨,細碎,“別走…”
刺疼拉回思緒,這姑娘又逮著他咬了口,還是原來的位置,這次沒抗住,輕嘶了聲。
懷里人仰起腦袋,手落在他肩膀,醉眼迷離,“疼不?”
“你說呢?”
他抬了抬,語氣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消氣了?”
這姑娘搖著腦袋。
“那知道我是誰?”
脆生生回答,“談昭京呀。”
“……沒醉?”
“沒醉呀。”
醉鬼從來不承認醉。
談昭京逗弄心起,“談昭京那麼壞,你打算怎麼對付?”
孩扁扁,語氣全是醉酒後的憨,“把他消滅。”
他笑了,“怎麼消滅?”
老是仰著腦袋累,林早儀一頭扎進他口,“讓小新找超人,biubiubiu~”
如不是在他車上看過這部畫片,談昭京鐵定一頭霧水, “要是消滅不掉呢。”
“消滅不掉啊?”林早儀試圖去思考這個問題,可腦子被酒控制,想不出答案,搖著頭,“不知道。”
吸了吸鼻子,“他好兇。”
“兇死了…”
電話不合時宜響了,談昭京掃了眼掛斷,不到半分鐘又響,他接起,“說。”
段凜嘖了聲,“怎麼不接電話。”
談昭京:“有事就說。”
段凜:“來會所坐坐?”
正問著,電話那頭兀自傳來一道滴滴是哼唧,“好吵…”
就這麼兩個字,聽得他眼皮一跳,“我去,你在干嘛?”
“沒事掛了。”
他整激了,“誒等等!你真藏了!誰???”
回應他的是一陣忙音。
“……”
話說,聲音有點耳怎麼回事
是誰又對不上。
不行,找孟賀年問問。
畢竟這事孟賀年親眼見過。
“我剛給昭京打電話了,他邊有人,知道是誰?”
孟賀年品著酒,說著鬼話,“不知道。”
掛了線,坐一旁的孟今夕掃了眼閉的次臥門,“孟賀年,你說能吃到他們的喜糖嗎?”
隔了幾秒,孟賀年才開口,“得問他們。”
“那我們的呢?”
孟今夕無所顧忌圈起他脖頸,“能吃到嗎?”
孟賀年神頓冷,“孟今夕。”
孟今夕拿開手臂,淺笑勾勾角,眉眼生,但也落寞,“沒勁。”
一墻之隔的次臥。
醉酒姑娘正顛三倒四討伐,“我不就占點便宜嘛,別人睡你都是給卡買鉆石,我什麼都沒要,還不找麻煩,多好啊…你呢,不依不饒!”
說得煞有其事。
談昭京給氣笑了,“我跟誰睡了?”
“老多了,還給我出聽不懂的難題…三天…我哪知道你要干嘛,還看我出洋相,明明知道是我,裝不知道…”
說著,嗚咽不止。
不知道的以為了多大委屈。
談昭京用指腹去臉上的意,抬起的腦袋,就這片昏黃凝著,“要是不兇呢?”
“不兇啊…”林早儀頭一歪,臉頰著他掌心,無意識蹭了蹭,“不兇那就喜歡。”
談昭京滾了息結,嗓音微低,“哪種喜歡?”
沒音了,他,“說話。”
這姑娘甩開一掌,還好反應快只到肩膀,他順勢抓住小爪,握住手心輕輕挲,耐心又問了遍,“哪種喜歡?”
隔了兩秒,嘟囔,“哥哥呀。”
他心頓沉,不等說什麼,忽而扁了扁,“你不把我當妹妹。”
細胳膊來,藤蔓般掛在他上,茸茸腦袋在他脖窩鉆來鉆去,“喜歡哥哥的…”
音又甜又糯。
可聽得談昭京煩躁。
懷里人忽而哼唧,“。”
說,卻不見松,手爪子把他攥得的,他眉間躍起無奈,“我去給你倒水。”
松是松了,不高興嘟囔幾句才罷休。
出了門外,談昭京問房屋主人,“早儀水杯在哪?”
孟今夕指了指餐桌。
談昭京走過去,餐桌放了好幾個杯子,多半印著卡通,他憑直覺挑了個小新圖像,早儀對它,很鐘。
倒了半杯送到邊,只是抿了口便蹙眉擺手,“不要喝,沒味。”
“......”
他又加了些蜂,依舊不滿意,是太甜。
繼續換。
客廳兩人想笑,談昭京怕是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這麼使喚,讓孟今夕欣的是,沒在昭京哥臉上看到不悅,似乎樂得其所。
終于在第五次比例下,床上醉鬼終于滿意喝下半杯,還甜甜來了句,“謝謝哥哥。”
談昭京沒應,指腹在泛紅的眼尾來回挲著,眼里的與不再遮掩,全是熱濃稠。
俯下,耳朵,“林早儀,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