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罪人。
這樣的話聽的多了,已經免疫。
溫笑冷笑,“你說的對,裴總,我這個罪人,可以走了嗎?”
溫笑的失落,裴墨離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眼看著要走,急急開口,“站住,不許走。”
溫笑頓住腳步。
裴墨離見停下,繞到面前,拽住了的胳膊,“你是裴太太,這里是你的家,你去哪兒?”
這是要留下來的意思。
溫笑笑著搖搖頭,反問,“裴總是想讓我留下來,怎麼,你就不怕你妹妹看到我,會不開心嗎?”
此言一出,裴墨離抓著溫笑的手,明顯松了一些。
溫笑對雨寧而言,有殺父之仇,雨寧無法原諒,他可以理解。
趁著裴墨離微松之際,溫笑出手,在他為難的眼神中離開。
走出大門,溫笑看到了滿臉焦急的裴雨寧。
裴雨寧看到出來,似是松了口氣,“溫笑,這里是蘭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裴雨寧敵意滿滿,溫笑冷冷的看著,不打算回答,側離開。
然而,裴雨寧并沒有要放走的意思。
攔在面前,擋住的去路,“我說話你聽不見嗎?這里是我和我哥哥的家,你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溫笑看著,反問,“你的家?”
竟不知,蘭園何時了裴雨寧的家。
不過想想也是,裴墨離將自己的婚房都能讓給妹妹,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這里可不就是的家嘛。
反倒是這個裴太太,還不如一個外人。
聽到溫笑的反問,裴雨寧心中惱火,抓著溫笑的手,攥的生疼,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哥哥不要你了,你以為賴在這里,他就會上你?做夢!”
溫笑被抓的生疼,掰開的手,卻被另一只手阻止。
“放開!”
“這里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來蘭園,否則……溫笑,你怎麼了,你怎麼忽然來這兒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剛剛還怒喝的聲音,忽然被關切取代。
溫笑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裴墨離來了。
裴雨寧做這一切,不過是給哥哥看的。
不屑的表演,出胳膊。
裴墨離已經來到面前,“怎麼了?”
溫笑掃了他一眼,“沒怎麼,你妹妹剛剛質問我,有什麼資格回蘭園。”
裴雨寧眼睛瞪大,完全沒料到,溫笑竟不按套路出牌,向哥哥告狀。
“哥哥,我沒有……”
不等解釋,溫笑打斷,繼續說,“這里是蘭園,我和裴墨離是夫妻,我回自己的家,有什麼問題?”
裴雨寧咬了咬牙,瞪了溫笑一眼,但當著哥哥的面,卻不敢反駁什麼,只能咬著牙,發出一聲,“沒問題。”
溫笑沒工夫看演戲,給了一記冷眼,轉離開。
裴墨離看著離開的影,想著剛才說的話,心中沒有責怪,反而是松了口氣。
到底還是記得自己是裴太太。
那就好。
裴雨寧等了一會,沒等到哥哥發火,疑的看向他。
以往,溫笑說這些話,哥哥早就生氣了,定然會說出一番辱溫笑的話來,今天是怎麼了?
回過頭,卻意外的看著哥哥追著溫笑遠去的目,心中咯噔一下,咬了咬牙,委屈開口,“哥哥,我沒關系的,你別怪溫笑。”
裴墨離收回眼神,看了裴雨寧一眼。
這一眼,看的裴雨寧心底發虛,擔心哥哥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正當張不已的時候,卻看到哥哥轉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可越是如此,心中越惱。
哥哥今天竟沒有怪溫笑,而且明明說自己了委屈,他也不幫自己做主。
他分明是相信了溫笑的話。
怎麼辦?
裴雨寧想著,垂在邊的手暗暗攥了拳頭。
裴墨離回到房間,腦海中浮現出溫笑被劉揚欺負的畫面,以及剛才離開裴家,毫無留的表,心中浮起陣陣意。
是不是在怪他?
作為丈夫,他似乎沒有保護過。
尤其是今天,親眼看到被人欺負,他只覺得渾,直沖天靈蓋。
他恨不得殺了劉揚!
提到劉揚,他想到了留下來的監控。
打開監控畫面,看到劉揚坐在狗窩里,溫萍蹲在一旁,隔著狗籠,幫他喂飯,瞬間心好了許多,截取畫面,發給溫笑。
隨後,他關掉監控,打給聶方。
聶方接的很快,“裴總。”
“溫家出事那年,太太被姑姑收留,查,們到底是怎麼對的?”
“是!”
——
溫笑下了地鐵,才注意到手機上,裴墨離發來的圖片。
點開一看,頓住了腳步。
看到劉揚被關在狗籠子,無法出來,心里莫名覺得舒暢。
他當時不是要將關在狗籠子里,現在該讓他自己驗驗,里面是什麼滋味。
“謝謝。”給裴墨離回了信息,謝他幫自己出了氣。
雖然,他這麼做,只是為了他裴家的面子。
收起手機,回到家中,然而,剛出步梯,就看到屋子大門敞著,屋子里亮著燈。
莫名的恐懼浮上心頭,溫笑頓住腳步,返回走廊口,拿起門口的木,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有腳步聲從屋走出來,溫笑抓手中的子,咬著牙沖過去。
“嫂子。”
一聲嫂子,讓溫笑頓住作。
收回手,驚詫的看著站在屋的裴添,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
嚇死了。
還以為家里進了賊。
裴添看到了手中的木,猜到肯定是誤會了,接過手中的子,放在門邊,“嫂子,你沒事吧。”
溫笑搖搖頭,來到沙發坐下,“你怎麼來了?”
提到這個,裴添依然心有余悸,“我來找你,發現你不在家,擔心你有危險,去了你姑姑家,知道你被他們綁了,我哥救了你,想著你肯定會回家,所以在這兒等著。”
他擔心了一夜,直到從劉揚口中得知哥哥救了溫笑,這才放下心來,第一時間趕過來等。
不過,沒告訴溫笑,他將劉揚那畜生的手綁起來了。
住在狗窩便宜了他,把他綁起來,屎尿不能自理,那才算出了氣。
溫笑竟不知,裴添竟為他做了這麼多。
“我沒事了。”
然而,裴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手腕上的紗布。
眼中擔憂明顯,一把拉起的手,心疼不已,“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