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徹底惹惱了裴墨離。
“你趕我走?”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神迫間,冷厲如刀,“我是你合法丈夫。”
溫笑深吸一口氣。
這個理由,的確讓無法反駁,他們雖然分居三年,但法律上來說,的確是夫妻。
“裴總有事嗎?沒事我要休息了。”
裴墨離本就等了一個多小時,心里窩火的很,想他堂堂裴氏集團總裁,向來只有別人等他的份,他何時這樣去等過一個人。
可好,不但不心疼他等待的時間,反倒是如此不耐煩。
看如此抵抗,裴墨離心中更加郁結,死死盯著,質問道,“當著項目部員工的面,為何躲著我,不公開你我之間的關系?”
他全程都在等著開口,希像雨寧一樣,依賴著他,可倒好,像是陌生人一般,與他裝做不相識。
溫笑眼神平淡無波的看向他,隨即笑著搖搖頭,“我不配。”
“什麼意思?”裴墨離有些不解。
溫笑不知他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我們地位懸殊,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是甲方投資者,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
他們之間,無論是份還是地位,公布出去,只會讓別人覺得高攀。
更何況,他若是真的在意這個,想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該主說出來,而不是等著去說。
況且,他又不是不會關心人,裴雨寧當初進項目部,就是他主帶進來,并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十足的安全和面子。
到了這里,沒有關心,只有質問,反倒是責怪為何不公開關系。
那他呢?
他不開口,不正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其實是夫妻。
他都不在意,又何必去在意。
溫笑的話,落在裴墨離的耳中,滿是委屈份。
看著難過的神,愣了片刻,放緩了口氣,“你還在為當初的事生氣?”
溫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他,不明白他指的當初,是何時?
畢竟和他結婚之後,每日便在折磨中度過。
見溫笑不說話,裴墨離的手放在肩膀上,拉起的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生氣了。”
哄,已經是他最大的退步,他相信,只要他退一步,便會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他不打算再去計較,只要愿意回來,愿意好好和他生活,他可以放下過去,當一切沒發生過。
然而,溫笑聽到這樣的話,只是冷笑一聲,出手,疏離的看著他,“沒什麼好生氣的。”
已經不想和他再繼續下去。
過去的事,無論好壞,都不想再去回憶糾纏。
尤其是他恩賜的幸福,更不想去擁有,這對而言,是錮,是枷鎖。
如今的,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帶著孩子,帶著周叔,用自己的努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至于其他人,不想去想。
裴墨離手中一空,尤其是看到臉上的冷漠後,怒氣莫名升騰,“你在怪我?當初明明是溫家的錯,是你父親,害死了裴家兩條人命,而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已經不計較了,你還計較什麼。”
這樣的話,落在溫笑耳中,仿佛笑話一般。
明明也是害者,可他的話里,仿佛一個痛苦的制造者。
從煎熬中走過的是,如今卻要不要計較,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父親的錯,承擔,認了,所以嫁給他後的這幾年,在贖罪。
可孩子的事,和無關,明明是裴雨寧陷害,是聯合王媽,害用了許久的丹參,差點沒了孩子。
冷笑一聲,為自己辯解,“孩子的事,不是我的錯。”
裴墨離卻不信,“除了你還有誰?”
看著他篤定的態度,溫笑心底冰涼,即便說事實,裴墨離也不愿意去相信。
在和裴雨寧之間,從來都不是被信任的那一個。
有的話,不想說,畢竟裴雨寧是他最的妹妹,即便說了,他也未必會聽進去。
但如今,這些話到了邊,不得不說。
“如果,是你的好妹妹裴雨寧呢?不想我懷你的孩子,所以聯合王媽,給我服用丹參,這一切,我都毫不知。”
“夠了!”裴墨離打斷,像是聽了一個笑話,笑聲之後,忽然收了起來,變了冷臉。
“王媽是家里的老人,在裴家二十多年,至于雨寧,溫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及無辜的事,你不喜歡,不用這樣詆毀,別忘了,你們溫家欠一條命。”
溫笑呼吸一滯,微微搖頭,失頂,堅持開口,“我說的是事實。”
裴墨離越發生氣,聲音高了幾分,“我以為你知錯了,如今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推卸責任。”
如此護著裴雨寧,甚至連懷疑都不允許。
可他卻從未給與過信任。
裴雨寧是他妹妹,可他們是夫妻啊。
剛才,他還堵在門口,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合法的,可這個合法的妻子,卻為他口中算計的對象。
心底的酸,蔓延開來,溫笑苦一笑。
果然,在他心里,自己什麼都是錯的。
不的時候,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那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這段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不想再說下去,指著門口,“裴墨離,既然你從未相信過我,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既然不相信,又何必一次次的來找。
眼看著冥頑不靈,到現在依然在逃避,將責任推到雨寧上,裴墨離氣上涌,也懶得再說什麼,氣沖沖的走了。
走之前,丟下一句話,“你別後悔。”
他親自上門哄,請回去,不愿回頭,以後就算主開口,他也不會再來。
裴墨離滿腔怒火的離開。
樓梯口燈壞了,他沒有注意,膝蓋撞到了樓梯口的雜堆里,氣的他出口怒罵。
什麼破地方。
好好的蘭園不住,非要住在這種地方。
想讓他因為這個心疼。
卻不肯認錯。
哼!
裴墨離帶著一包氣來到樓下,聶方已經在等著了。
“裴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