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痛苦哀嚎,整個開始發抖。
兩手指掰斷,他仿佛覺到自己全的骨頭都碎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裴總,放了我吧,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劉揚哭出了鼻涕,已經全然沒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氣概。
溫萍松開兒子,跪在地上,也跟著祈求,“裴總,要怪你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跟我兒子沒關系啊,不要再折磨他了,他的手斷了兩了。”
“兩而已。”
裴墨離聲音輕輕的,聽的溫家母子,渾發涼。
劉揚更是嚇的不控制,一刺鼻的味道,從下流出。
溫萍心疼不已,“是我不好,裴總,求你給我們提示,我們哪里錯了,我們一定認。”
裴墨離冷眼掃過,并未開口,只給了聶方一個眼神。
聶方會意,來到兩人面前,提醒他們,“太太臉上的傷,是你們造的?”
溫萍想了想,溫笑臉上的傷,的確是因為兒子。
然而,還沒想好托詞,準備將責任攔在自己上,就聽到後,急切的聲音響起,“是我媽,是害的,沒本事給我娶老婆,打了主意想讓溫笑做的人,溫笑不肯,就自己毀了容,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溫萍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些責任,原本要承擔的,可被兒子推出來,這種覺,像是一把刀子架在了的脖子上,將整個腦袋全部割下。
疼都沒機會疼。
緒低落,“是我弄的。”
劉揚松了口氣,“真的和我沒關系。”
裴墨離靠近一些,再次開口,“還有呢?”
三個字,如同魔咒,讓溫家母子嚇的發抖。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沒有。”
這次,裴墨離沒有多說一句,上前一步,沒等劉揚反應過來,已經麻利的折斷了他第三手指。
慘聲再一次響起。
裴墨離在慘聲中開口,“三年前,你們二十萬,將溫笑賣到山區,怎麼,忘了?”
溫萍已經跪倒在地,哭著開口,“我們雖然把賣了二十萬,但那錢,我們并沒有拿到,跑了以後,買家都拿走了,我們一分都沒有拿啊。”
在溫萍看來,沒拿到錢,這件事便和他們母子無關。
裴墨離憎惡的看著母子臉的臉,“溫笑是你們的親人,賣了,你們也該死!你們誰是主謀,誰來承擔。”
母子倆驚恐的看著對方。
一個溫和,一個憎惡。
溫萍知道,裴墨離不會放過他們,一個人擔著,總比兩個人承擔的好。
在承擔之前,想再叮囑兒子幾句。
來到鐵籠前,輕輕著兒子已經腫起來的手指,“兒啊,媽沒本事,以後家里的事,就靠你了。”
“沒本事還有臉說,都怪你,我才落到今天這步。”劉揚話落,低頭,一口咬住了溫萍的手背。
用力之大,見也不肯松口。
溫萍尖,劉揚怒吼,母子倆瘋了一樣,隔著籠子,一邊罵一邊撕扯。
裴墨離站在不遠,看著母子倆狗咬狗,靜靜觀賞。
聶方拿出手機,將過程拍了下來。
直到兩人兩敗俱傷,他收起手機,留下警告,“溫笑是我的人,傷害,就是打我裴墨離的臉!”
話落,他不再給兩人爭辯的機會,“帶走。”
聶方打開鐵籠,將劉揚帶出來。
溫萍眼看著兒子被帶走,立刻上前阻攔,“你要帶我兒子去哪兒?”
聶方警告,“去他該去的地方,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一起。”
溫萍剛要說自己想代替兒子,臉上挨了一掌。
劉揚還想再扇,被溫萍躲開。
看著兒子瘋了的樣子,沒有再言語,後退一步,直到兒子被帶走,默默了眼淚。
理好一切後,聶方向裴墨離匯報,“裴總,人已經送到了非洲原始部落,確保無法回來。”
裴墨離眼眸低垂,“便宜他了。”
聶方有些擔心,“就這麼放過溫萍嗎?會不會……”
裴墨離勾勾,“把溫萍所做的事,傳出去,務必讓整個小區的人知道。”
懲罰一個人的方式有多種。
只是丟出去,便宜了。
“好的。”聶方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言又止,“那太太那邊要不要讓知道。”
裴墨離沒有回答。
他做這一切,并不是為了讓溫笑原諒他。
他只是覺得,作為丈夫,該保護好。
可這些年,承了這麼多,竟不告訴他,若不是他發現,他永遠都不知道,曾吃過這麼多苦,過這麼多罪。
想到這些,他心里便不是滋味,甚至有些生氣。
他和一起長大,兒時的,不管有什麼事,一直都會與他分,從來不會攢在心底。
現在可好,這麼大的事,竟然一個人擔著,不告訴,也不求助。
從未將他當依靠。
越想越覺得惱火,他冷哼一聲,“喜歡苦,就讓著,我不會管。”
不用告訴。
聶方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垂著腦袋。
裴墨離的怒氣,在想到要和他離婚的那一刻,如同破了孔的氣球一般,莫名散了不。
他嘆了口氣,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問聶方,“是不是有幾天沒去看過爺爺了?”
聶方跟了裴墨離幾年,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分明心里就是有太太,卻不肯承認,順著話點頭,“是。”
“你去找坤叔,讓他打給溫笑,就說爺爺想了。”
整個裴家,在乎的只有爺爺了,也只有在爺爺面前,能溫順一些。
“是。”聶方轉離開。
裴墨離坐在車,看著漸漸黑下來的蒼穹,想到溫笑住的破房子,心中忽然有些擔心。
他發車子,不知不覺間,竟再一次來到了住的小區。
他下了車,仰頭看去,看著黑乎乎的窗戶,知道溫笑已經睡下,心中添了幾抹煩躁。
怎麼能睡得下。
竟一點也不為他們的事傷心。
越想越覺得惱火,裴墨離有種想上樓,將溫笑拽起來的沖。
但想到這些年經的痛苦,嘆了口氣。
算了,是裴太太,有的時間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