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寧洗過澡,躺在五星級酒店套房的圓床上,接聽王媽打來的電話。
“我就說,小姐在裴總心里地位不一樣,聶方帶著所有人,都去找你的下落了。”
裴雨寧也覺得開心,“那是,我可是他妹妹,溫笑拿什麼跟我爭。”
“這下,裴總就不敢再把小姐弄丟了。”
王媽高興的掛了電話,扭頭就看到聶方進了蘭園,慌忙收起手機湊了過去,“聶助理,你怎麼來了?”。
聶方沒理,將蘭園四找了一遍,才轉過來開口,“裴小姐回來過嗎?”
王媽搖搖頭,“沒有啊,小姐可真可憐,現在還不知道人在哪里,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裴助理,你可一定要把找回來啊。”
聶方自然會去找,“我會把裴小姐找回來。”
“那就麻聶助理了。”王媽笑著開口,話說一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裴總不去找嗎?”
和裴雨寧商量了這麼久,就是希裴總親自去找人,怎麼了助理在找人,這其中的意義,可就差的多了。
聶方邊走邊說,“太太不見了,裴總去找太太了。”
王媽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裴總竟然去找溫笑那個賤人去了。
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小姐比。
立刻打給裴雨寧。
裴雨寧正沉浸在哥哥為自己離開,而焦急的想法中,接到電話,氣的從床上跳起來,“算什麼東西,讓我哥哥去找。”
明明哥哥應該找才對,算什麼東西,跟搶哥哥。
王媽也覺得有些生氣。
兩人一起將溫笑里里外外罵了個遍。
裴雨寧上了脾氣,“我哥竟然去找,不來找我,那我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反正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錢,哥哥給的,加上想方設法拿來的,既然離開,去了國外,也夠一輩子生活。
裴雨寧說著,便去收拾東西,氣死了,倒要看看,走了以後,哥哥再也看不到這個妹妹,會不會後悔。
裴雨寧氣沖沖的手勢東西,王媽趕提醒,“哎呦我的小姑,你可不能糊涂啊,你要是真的走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個溫笑?”
裴雨寧收拾東西的手停下來。
思索片刻,王媽說的有些道理。
要是走了,豈不是就是認輸了,那樣一來,哥哥豈不是就的了。
不行,不能走,哥哥是的,裴家也是的,絕不能輸給溫笑。
安靜下來之後,沒了辦法,“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裴總對小姐多關心,你也知道,他肯定是被溫笑給騙了,這個時候,咱們不能生氣,乖巧了,裴總才會覺得愧疚。”
這麼一提醒,裴雨寧頓時有了主意,“王媽,去給我找幾個人……”
——
裴墨離一路查找,并未發現溫笑的蹤跡。
他來到溫笑樓下,看看屋里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
提供結婚證,請了開鎖的人開了門,裴墨離沉著臉走進去。
屋里空空,墻壁斑駁,滿是時間的印記,只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是溫笑上是味道。
裴墨離不止一次來過這里,但每次只是匆匆離開,并未仔細看過居住的環境。
如今看來,這屋子破敗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住下去的。
如此一想,心中有了幾許心疼,同時一個問題也冒了出來,為何寧愿住在這樣破敗的環境中,也不愿來找他。
難道,真的不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裴墨離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下思緒,他仔細打量著屋里的一切,細致微,不放過任何細節。
屋子空,除了服和家用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屜里那本結婚證,以及桌面的筆記本。
裴墨離拿出結婚證,仔細了上面的燙金大字,喃喃道,“你在哪兒?”
無人回答。
清脆的鈴聲驟然響起,在寂靜的環境中,激的裴墨離一個寒。
他不悅的接起來,那頭帶著挑釁的聲音驟然響起,“是裴墨離嗎?”
裴墨離掛了電話。
整個榆城,還無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除非是個瘋子。
——
此時胎車間。
一個瘦高個男人來到紅發人面前,“老大,牙簽找你。”
紅發人嚼著口香糖,抬頭看著走進屋子的牙簽。
牙簽了自己的兩撇胡子,滿臉驕傲的湊過來,“老大,我接了單生意。”
“說說。”
“我有個同鄉的嬸子,請我們幫個忙,設計一場綁架,不用來真的。”
紅龍撇著牙簽眼中的歡喜,“是嗎?給多?”
牙簽豎起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紅龍問。
牙簽了脖子,“五萬。”
紅龍給了他個白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才給這麼多,不干。”
牙簽一聽有些著急,“老大,只是假意綁過來,不用真格的,不費事的。”
“不費事?”紅龍停下來,“出錢自己綁架自己的人,能是什麼好鳥,不管費不費事,老子都不干。”
紅龍說完,不給牙簽說話的機會,抬屁走了。
牙簽還想再爭取,眼看著人走了,也沒了辦法,沒法,他只能請小魚幫忙。
“勸勸老大。”
小魚抬了抬眼皮,有些無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老大,老大抓的人,都是敗類,像今天這個,連自己親表哥都賣,這種貨,掙多掙,老大都會接,但你這……”
小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擺擺攤,“再說,五萬,還不夠兄弟們分呢。”
牙簽拉著小魚,湊到他面前,低聲音,“這五萬是單獨的,等事辦好了,還能單獨再要一點。”
小魚聽後就急了,“你瘋了,老大可提醒過我們,不能干違法的勾當,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把老大不放在眼里。”
牙簽冷哼一聲,“不違法?裝什麼,今天抓的這人,不違法嗎?”
明明做的就是違法的勾當,卻跟他說什麼不能違法。
裝什麼蒜。
小魚見他急了,解釋一句,“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大接這單,有接的道理。”
“給我說什麼道理,說白了,我們掙的就是不講道理的票子。”話已經說了,牙簽干脆說清楚,“你們不干,我自己去。”
說著就急火火的走了。
小魚看著他這樣子,看來是不聽勸了,無奈的搖搖頭,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