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院子,裴添不明白,“嫂子,為什麼不說清楚,你很需要這次機會。”
溫笑笑的無奈,“機會以後還會有,可孫設計師的心已經傷的徹底,我不想勉強他。”
裴添看向溫笑,嘆了口氣,知道心底和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一個是失去兒的父親,一個是沒了父親的兒,一樣的痛苦和難過,同。
他沒有再勸。
倆人離開,溫笑去附近超市,買了些水果,放在孫敬家門口,便轉回了家。
裴添將溫笑送回家。
站在家門口,裴添幾次言又止。
溫笑看在眼里,“想說什麼就說吧。”
今天發生的事,裴添都看在眼里,幾次想關心,但當著裴墨離的面,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關心。
如今,看著疲憊的面容,他再也按耐不住,心疼的開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要不要我幫你?”
這些年,溫笑一個人,裴墨離給的生活費,也沒有拿到一份,他難以想象,是怎麼熬過來的。
聽到關心,溫笑淡笑著搖搖頭,“不用,我現在好的。”
靠自己的努力掙錢,周叔的手費,正在湊,等拿到這次的項目獎金,就回城。
更重要的是,拒絕裴添,是不想和裴家任何人有所牽扯。
裴添知道溫笑的顧忌,猶豫片刻,還是替自己解釋了一句,“我和我哥不一樣,你要是真的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不讓他知道。”
“謝謝。”溫笑謝他,但有的話,還是要說明白,“裴添,我自己可以,以後也不用太擔心我,我不喜歡欠任何人的。”
話到這兒,已經說的非常明白。
裴添聽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溫笑拒絕他的幫助,是因為裴墨離。
吼間幾次後,有些不甘心的問,“如果,我和他沒關系呢?”
溫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朝著他看了一眼。
裴添看到疑的神,表變得激起來,“如果我和裴家沒有關系,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我?”
這是什麼話。
溫笑被裴添的話嚇到,若是被爺爺聽到,他的小孫子,因為,想和裴家擺關系,該有多傷心。
況且,在溫笑眼里,裴添不過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孩子。
是的弟弟。
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
“不可以。”溫笑說的很明確,沒留一點余地。
裴添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雖然難過,但卻沒有放棄。
從他發現自己喜歡溫笑開始,便知道這是一段艱難的,他不怕,也愿意去等。
他沒有放棄,很快調整,怕因為這個跟自己疏遠,全當自己沒有說過,笑著擺手,“開玩笑的,嫂子別當真,項目獎金的事,我會想辦法幫你。”
裴添說罷,和溫笑告辭,離開小區。
車子剛駛出小區,就看到了一臺黑邁赫,緩緩停了下來。
看到車牌號,裴添停車,乖乖走了下來,等對面車上的男人下了車,低著頭緩緩走過去,喊了聲,“哥。”
裴墨離冷著眉,覷了一眼和自己面對面站著的堂弟,臉沉。
他一個弟弟,親自送溫笑回來,竟比他這個丈夫還上心。
裴墨離沒說話,掃了他一眼,轉上了車。
裴添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跟在他車後。
兩輛車魚貫而行,一路來到酒吧。
繞過震耳聾的大廳,進包廂後,耳邊的哄鬧,瞬間消散,只余下寧靜,反而變得不那麼真實。
“墨離,怎麼才來,我可等了你小半個小時了,裴添也來了。”
秦瀝川正摟著喝酒,看兩人來了,趕走了,幫兩人各倒了杯酒,放在了面前。
裴墨離端起面前的酒杯,遞給裴添。
“我開車了。”裴添說。
裴墨離沒有收回手,臉郁。
裴添沒拒絕,端起來便喝了一口。
裴墨離這才扭頭,低頭看著空的酒杯,話卻是對裴添說,“法國那邊的業務,需要有人去拓展。”
裴添驚的轉過頭,明白了堂哥的意思,這是要趕他走。
“我不同意。”
裴墨離強調,“我是總經理。”
“我有拒絕的權利。”
“我是你哥。”裴墨離加重聲音。
以兄長份迫,裴添原本安靜的緒,瞬間變得激起來,“就因為我喜歡溫笑對嗎?你就要趕我去國外,不想我再看到?”
一旁的秦瀝川猛然抬頭,手中的牙簽震驚的掉落在地。
乖乖,他都聽到了什麼。
他沒聽錯吧。
裴添威武啊,有膽識,竟然敢喜歡自己的嫂子。
裴墨離凝視著他,沒有躲避,“對!”
從發現裴添的心思後,他心底便不舒服。
想讓他離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尤其是今天,再一次看他從溫笑家中走出來,他心里不舒服,他才是溫笑的丈夫,哪里需要別的男人對關心。
裴添就知道,裴墨離在公報私仇,他是怕這個堂哥,從小到大,他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從來不敢忤逆,甚至比他父親還要嚴苛,他對他又怕又敬重。
他敬他,別的事,他可以聽,可以讓步,但這件事,不能。
“我不走。”裴添盯著裴墨離,表示決心。
裴墨離眼神越發冷峻,“這是公司的安排,我會給你爸打電話。”
裴添刷的一下站起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憑什麼這麼做?”
裴添的反應,嚇了秦瀝川一跳,生怕波及到他,趕向後退了幾步,站在了墻角,默默看著。
裴墨離無視裴添的不服,只告訴他,“憑我是裴氏集團總裁,更是你的哥哥。”
裴添梗著脖子,堅持著自己僅有的主見,“你是總裁,你可以開除我,你是我哥,你也可以教訓我,但你沒有權利我去國外。”
有的話說了,反而越說越激,說的起勁,反而沒那麼怕了。
“我不走,我喜歡溫笑,我不會放棄,也不會離開,你不心疼,為什麼不讓我心疼?”
話音剛落,便是一聲巨響。
裴墨離氣惱的拍了桌子。
裴添嚇的一脖子。
“你在指責我?”裴墨離冷聲反問。
裴添咽了口唾沫。
若是平時,他自然是不敢的。
但現在,酒壯慫人膽,況且,是堂哥先他離開。
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心底的不滿像是被打包一樣,一腦的發泄出來。
“我沒有指責你,我只是說事實,你是溫笑的丈夫,是我的哥哥不假,但你這個做丈夫的,從來沒有關心過,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不你了,想離開你,現在連爺爺也同意了。”